这一夜,修真没有合眼。
回到蓝家别墅后,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后半夜,女仆舒儿穿着睡衣进来询问修真是否不舒服。
修真摇摇头,说,他的世界观好像已经彻底颠覆了。
以前的他,认为修真者不过是电影,小说里的故事。
自从自己出了车祸,脑海中被植入仙魔两道的修真系统后,开始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了新的了解。
并认为,修真者肯定也只是一小部分。
例如,他在学校里同班同学,街道上的人流,小区里的住客,晨练的老人。
这些都是普通人。
修真只是因为意外,所以才导致自己成了修真者。
但豆子和高翔的死因,让他突然开始惶恐起来。
越想越恐怖,如果周花臂的手下都是修真者,那么周花臂,更有修真者的可能。
倘若,这王八蛋成了修真者,那么以他的品行想要残害成千上万的学生,那岂不是更恐慌。
他问舒儿,舒儿既然是修真者,自然比他了解到事情更多。
但舒儿不以为然,说每个物种都有自己的生存规律,就像这个世界,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又有很多人出生,生生不息,天道循环。
“天道?”
修真一听,认为舒儿的意思是,就算他们是修真者,自然也会受到某种规则的束缚。
舒儿微笑着来到床边,笑盈盈地,夜凉如水,窗外的夜光照射进来,洒在舒儿披散着的长发,和穿着粉色的睡袍之上,修真正在躺着。
一双细腻又有力的手就慢慢抚摸到修真的头顶上,轻柔地摁着,还有太阳穴,后脑勺,脑盖儿,只觉舒服极了。
灵气值10,10……
这时,修真的脑海中忽然蹦出这样一条提示。
旋即闭上双眼,用神识认真查看系统中自己的灵气值,已然是406了……
难不成,舒儿对自己的服侍真的可以促进灵气值的提升?
不对啊,先前,舒儿做服务时,修真专门查看了灵气值,根本没有发现增长。
可先前莫名其妙增长的300多灵气值,还有刚刚的20灵气值,又是哪里来的。
修真疑惑的睁开双眼,想找舒儿问,可从他那个角度,自下而上而望去,刚好能看见两个柔软凸起来的胸脯,在粉滑的睡衣中轻轻起伏着。
舒儿闭着双眼,仿佛进入了某种状态一样,脸上透着满足和笑容。
唉!
造孽。
蓝澈小姐怎么给舒儿植入了这样一种修炼的方式。
完全是私人服务型的。
舒儿的发上散发着阵阵清香,她的手法实在是专业和到位,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修真就觉得神清气爽,曼妙无比,凝视着舒儿白皙的脖颈和白皙的下巴尖儿,煎熬无比。
一些想入非非的意念出来,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悠悠的面容,一下就冷静了起来。
悠悠,也不知道那妮子怎么样了。
次日,修真去了一趟豆子和高翔父母所住的酒店里一趟。
说是酒店,但条件实在是差,黑漆漆的走廊内到处是腐臭的气味。修真以与豆子和高翔一起合伙赚了些钱的名义,一家分别给了20万现金。
然后离开。
豆子和高翔的家里人整日以泪洗面,尤其是豆子,从小没有父母,全靠奶奶一个人拉扯大,如今,家里没什么人,他的奶奶就一个人从山里,大老远的赶来。
原本就骨瘦如柴的身体,越发的晃荡,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摔倒。
修真甚至想不出,这个将近70岁的老奶奶,在这将近20天的时间里,如何一个人从大山里走出,又是如何经过一路颠簸,又是如何找到警察局,如何在这样陌生的城市里,独自一人生活下来的。
她的内心又该有多煎熬?
临走前,那个老奶奶一把抓住修真的手,颤抖着说道:“修真,你是……修真?”
“奶奶我是,奶奶我是修真。”
老奶奶的手粗糙又布满了皱纹,但异常的温暖,嘴里虽然说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有的地方全是方言,但不知为何,修真却深刻懂得老奶奶所说这话的意思。
“你这个名字,俺记得,记得……”
“豆子,回过家几次,娃儿,提到过这个名字。”
“你,肯定跟娃儿是很好的朋友哇?”
“奶奶,我跟豆子关系很好。”
“那就好噻。”老奶奶说话铿锵有力,颤抖着双手,拿着那包里的钱,说,“这钱,俺不要,俺不要,俺要俺的娃儿,俺的娃儿……”
说着说着,泪水就顺着满是深壑般的皱纹里流淌下来。
老奶奶难过无比。
修真也难过无比,强忍着泪水没哭出来,安慰的说道:“奶奶,这钱您拿着,豆子以前在学校经常念您的好,说等毕业工作了,一定要让您过上好日子。”
“不要!”
老奶奶摁着钱,往修真的怀里塞了塞,随之蠕动着干瘪的嘴唇说:“钱俺老太婆不要,你答应俺,要帮俺娃儿找到杀人真凶,替娃儿报仇,替娃儿报仇……”
眼泪是再也忍不住了,修真哭的稀里哗啦。
这边说着,老奶奶,边抚摸着修真的头,说:“娃儿,快去写作业,娃儿,天黑了,快点根蜡烛,这样看书眼睛不好……娃儿,你什时候回来……”
那天之后,豆子的奶奶仿佛是找到了寄托,后来的说话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有些听不懂,直到修真发觉不对劲,叫了120,检查后才发现,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