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丝听林晴全是猜测的话,直觉一点都不靠谱,冠幕是仙人,就算因为舍得分身太多,现在的修为只有化神后期,也不是她们这些人能对付的,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蓝云现在,连朝凡人出手的事,都干得出来,她是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修罗出身吗?
“冠家虽然敌人众多,可是几万年的世家,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林晴,你想想,你们回风谷林家,就没几个暗桩插在别的地方,你们家,还只算个小世家,冠家多大,你想过了吗?凡人界,修真界,仙界,一动全动,你们怎么就不能长点脑子,管管她,怎么每次,你们都只在旁边干看着,不知道她脑子跟我们长得不一样啊。”
“你这是怪我们,”林晴怒了,“有本事你们管啊,不就是有暗桩吗?挑了就是,明着,我们帮不了她,暗的,我还怕个屁啊。”
“我现在是就事论事,你跟我急什么。”
两人相对一眼间,扔下一点灵石,各自走出,只是方向完全不一样,这个坊市,冠家开的店,可不止一家,而且都有冠氏子弟看守,冠家的大难刚刚传到这个坊市里,冠氏人心慌慌,偏各路修士,生怕人家的伤口不疼,都挤在他们的店铺内,东看看,西看看。
柳丝丝看手腕处,一条小小的红线一闪而逝,进到店内,朝着那个一直最为镇静的中年男子去,不由苦笑,她堂堂化神修士,居然对一个筑基的修士实行暗杀,真是……。
“杀人啦!”
一个大嗓门修士,恐惧的颤音,带着灵力,响彻整个坊市,看到店内一阵混乱。柳丝丝心中咬牙,这林晴也太笨了,弄这么大的动静干什么,一会看她怎么收集冠家人的精血。没精血,就制不了血缘盘,到时敢朝她要的话,看她怎么奚落她。
这坊市是和阳宗的,最近因为各地修士增多,由一个化神修士总驻,冠家的事,他刚听说,就从冠家店铺内,传出这样的声音。不管是责任,还是看八卦,他跑得都挺快。
“所有人等,站在原地,都不准动。”化神的威压。瞬息而至,让大家不敢再动一丁点。
只是让堵新振没想到的是,店内所有冠氏子弟,每个人的眉心处,都被烧出了一个大洞,里面的脑浆却又被冰住,散出森森寒气。冰与火,又是如何在一起的,堵新振从来没见过,不由蹲下来,一个个仔细查看,只不过。他现在查得不是凶手,而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法术,还是法宝,或是两种不同的细小灵兽。一时之间,根本忘了现场这么多人,还被他定着。
和阳宗,早就对冠家不满了,身为依附世家,冠家已成尾大不掉之势,再不压制的,那个冠幕再从仙界舍几个分身下界,以后和阳宗,只怕都要变成冠家的了,仙界的众位老祖,早就不满,只是谁也舍不得,像冠幕那样,不顾自己的仙身和修为,好好的仙界不呆,要往灵界呆着。
诡异的研究,冰与火如何相结的现场会开始了,主持人堵新振,与会人员,除了执法弟子,还有所有在现场的修士,他们是目击人员,知道得更多。
柳丝丝准备看笑话,从这路过的时候,不由也也跟堵新振一起,检查冰与火是如何协和的。
“师叔祖,师叔祖,别查了,再查下去的话,冠家今天所有在坊市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了。”一个年轻弟子,哭丧着脸跑进来,被他拉着的,是一个脸有些扭曲的女弟子,只是她看堵新振时,眼里一闪而逝的痛恨,被柳丝丝无意中捕捉到。
“冠艳求师叔祖救命。”哀哀而泣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堵新振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现在坊市是自己看守,而且通过神识,他可以看出,不是一个两个人,在朝冠家出手,墙倒众人推,要怪只能怪冠家平时的吃相太难看了,得罪得人太多。
“行了,你要是怕的话,就呆在我身边,一会我让……。”正准备说,让人送她回冠家,突然看到,其中一个,张大嘴巴,两眼恐怖,死在一边的,正是冠家在这里的总管,冠士诚,他可是个元婴中期修士,如果人家执意要灭冠家的话,只怕他送,都有问题。
“十一爷爷。”冠艳也是才看到冠士诚,这下她才是真正的害怕,先前的传言,她根本不信,可是现在,“师叔祖,求师叔祖,救救冠家,我们回和阳宗,求冯老祖,求掌门,求各位太上长老,冠家要是没了,和阳宗也会损失众多高阶修士的,冠家原本就是和阳宗的一部分呀。”
这话如果是冠准老儿说,堵新振也许会动容,不过看到小丫头可怜的样子,叹上一口气,“晚上我回宗的时候,你与我一起吧,现在事情未明,宗内一定有人,已去冠家查看去了。”
不仅和阳宗出动了两个化神修士,去冠家查看,坊市里,不少宗门,或是与冠家有点关系的,不管有仇的,还是有亲的,也同样去了冠家,只是,没一个人能进去。
冠士福的元神回来说,皇城那里,他与大家一起进入,却连百步都未走到,就被人抹了脖子,元婴刚刚出窍,就被灭了,只余元神被禁锢住,冠准认为,能让冠家那么多人进去,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只能是仙界的哪位仙人,分身下界,报复冠家。
仙人的分身,有多强大,冠准不知道,不过他们斗法的本事,一定在灵界所有渡劫修士之上,哪怕和阳宗的冯老祖,不计前嫌,来帮冠家,只怕也挡不住她杀人的举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