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轻声说道:“当初还说不想,现在怎的激动成这样!谁知道书中所载是否属实。”
这轻淡细语却在流月心中愧疚,怎的自己就喜形于表了。她难过自责道:“流月知错,请姑娘责罚!”她心里清楚已经失去一个于她而言千载难逢的机会。
“流月,我们都不知道,那一天摆摊卖书的老头是何用意,他的出现应该不是偶然。你也不用如此悲伤,说不准正是砥砺你心性的时候。既然,你要责罚,那就回林府帮我清理掉那些烦人的苍蝇!”林粟一脸不耐烦,想起某些烦心事,就十分恼火。用她的话来说就是家里有些恶心人的东西,苍蝇老鼠之类。
“姑娘请放心,流月这就去办!”看着自家姑娘咬牙切齿,就是不用她下令,流月也是厌恶那些“苍蝇”烦人,拍它脏手,不拍烦人。
林粟有些不放心,跟她说道:“你一个人可能不够,你请严管家和小莲回去帮你,如果还不行的话,去祠堂请,就说是我让你去请的。”对于流月方才的言语,这种喜形于色的激动,这是心性不沉稳?按理来说,应该不至于如此。而她,心里也是不知觉的向往意念中的“山下”风景。
流月感谢道:“多谢姑娘!”
“你也不必如此情急、风风火火,既然知错,就应该改!今天晚上你再回去吧。”林粟说道,她看着脚边的鱼篓。
流月见林粟看着鱼篓,她想到了一个主意:“姑娘,这鱼楼交给我,我去处理。”她想将这鱼篓祸水东移,小城的几大富商家庭可不少,就算真的给少年知晓,是何人家女儿,料想他也不敢去惹那些人家。
“不要多事,现在宜静,你去最近的河边,往鱼篓里装几块石头,把它沉浸河水里。”林粟吩咐道。现在正是宜静不易动。
鱼篓里早已经没有鱼的身影,原来是流月已经把鱼放回水中。小城之外,极少有人家住在外面。一是多年来留下的老传统,世代相传的就是住在城外不时发生的诡异事件。像谢家兄妹的父母的灾祸。其实他们家在外边住还不到十年,尽管还有些许邻居。他们可不敢日日住在城外,逢年过节他们可是全家一同挥洒一番血汗钱去住一住城中吃人的客栈。
流月来到一条不算宽大的河面,水流潺潺,她按照林粟的吩咐,捡起河岸上能放进鱼篓嘴的石块,装了足足十多块后,少女在水的下游停下,猛地一掷,鱼篓一个落水溅起大片水花,泛起的波浪波及两岸,水底好些鱼儿因此停滞下来。流月有些灰心,她捡起脚下的石块,发泄自己的不良情绪,猛地掷入水中。一块能盈盈一握于手心的鹅卵石,竟也被她砸出一朵朵壮丽的浪花,砸的水底激起浊泥连停滞的鱼,两条被砸中,血肉模糊。许久,被停滞的鱼儿才能勉强游动,却全部奋力远离落水的鱼篓,如避大敌。
“大姐姐,你来了,今天哥哥打到好多鱼。请姐姐吃饭!”林粟刚走到小石头小梦的家门,还没开门就听见了谢梦笑笑而谈的声音。还指着自己哥哥挂着沉沉的鱼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