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得王乾问她,忙道“好啊!胡老板,真是太感谢你了。”
从胡家回来,林磊有点担心的说道“妈,试用期的事,我不该自作主张——”
“孩子长大了”刘静文柔声对林磊说道“石头,你做的对,妈从小就告诉你,我们穷是穷,但要有骨气,二百元钱对我们家来说的确是一个大数目,但拿人家的钱要拿的在理,你长大了,遇事能有自己的主见,妈感到很放心,今后如果你有能力,一定要记得报答人家,妈带着你们两个孩子能捱到今天,就是因为有很多人在不同程度上给予了我们这样或那样的帮助,象王叔叔,今天不但帮你找工作,还借钱给我们;还有刘老师,在你读书时帮你减免学费,你要退学了,记得到刘老师那里说声对不起,他对你的期望很高啊!”
“是,我现在就去”在林磊的记忆中,父亲的印象只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直是母亲扶养着他们两兄弟长大,母亲一直是他力量的支柱、智慧的源泉,到明天,他就要告别母亲,独自去一个陌生的环境,在那里,他听不到母亲柔和悦耳的声音,见不到母亲忙碌的身影,一刹那间,他对眼前这个温暖而简陋的家感到眷恋不舍,毕竟这里是他十七年来熟悉而温馨的家啊!
今年滨河市的降水特别丰富,使得把市区一分为二的伏龙河水位暴涨,短短的几天,河水就已经越过了警戒水位。
当林磊来到南国大学建筑工地时,唐朝晖正在诅咒一连三天的豪雨迫得他的工地也停了三天工。
见林磊来找,勉强记起是王乾介绍来的,在打量了一下略嫌单瘦的林磊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老板,我叫林磊”林磊恭敬的回答。
“这里的规矩胡老板大概已经跟你讲了,我就不再重复”心情大坏的唐朝晖懒得罗索,说完提高声音喊道“龚志跃,你过来一下。”
“这个人先放你这边”唐朝晖对走过来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说道“等会耳带他到舒姨那里领工具和安全帽。”
“是”龚志跃拍了拍林磊的肩膀道“小子,你跟我来。”
“龚师傅,我叫林磊”林磊边行边看,发现这是一间用竹板临时搭建的简陋工棚,棚内横七竖八的拉着几跟凉挂着衣服的铁丝,地上堆砌了一排大约米许高的砖块,砖块上面铺上竹板、草席,估计是用来睡觉、休息的“床”。
这时“床”上正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各人手里捏着一叠扑克牌,看来是激战犹酣。
林磊注意到这个叫龚志跃的人手里也揣着一叠扑克牌。
龚志跃带林磊走就“床”边把手里的扑克牌一扔道“我不玩了,老板叫我带这小子去领工具。”
“不行”一个嘴里叼着香烟的小伙子连忙按住龚志跃丢下的扑克牌说道“龚头,你别输了就想跑,你不玩可以,但你的欠帐怎么算?”
“玩就玩,谁怕谁呀?不过,这局不算”眼见跑不掉,龚志跃知道自己的牌面不争气,存心赖掉这局的一手把牌搅乱,一手指着林磊对面看牌的人说道“刘洋,你带这小子到舒姨那里。”
工棚里总共七个人,四个人打牌走不开,还有一个是老板,大雨天的,总不能让老板亲自去吧?
刘洋只好走到墙角拿了件雨衣披上对林磊说道“你跟我来。”
两人出了工棚便往南国大学操场走去。
刘洋一边抹去脸上的雨水,一边说“舒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到领工资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对了,你叫林磊吧?”
从刘洋开口说话,林磊就发现他的语音带着浓浓的北方口音,怕他听不懂本地方言,林磊就用普通话回答说“是的,三横王,石头的石。”
“石头的石啊!以后就叫你石头吧。”雨下的很大,林磊带的雨伞起不了什么作用,等两人来到操场边时,林磊的全身上下除了头发外便没一处是干的。
刘洋指着操场边的一个工棚说道“舒姨就在那里,我们进去吧。”
这个工棚要大些,里面的人也多些,刘洋带着林磊进来后,,径直走到一个和林磊母亲年龄差不多的大婶面前,说道“舒姨,这是石头,新来的,唐老板吩咐我带他来领工具。”
“哟,还是个孩子呀!快把湿衣服脱了,你多大了?”舒姨本名叫舒红梅,由于她跟唐老板做事的时间长,很得唐老板器重,再加上她与工人们的关系处理得很融洽,大伙尊敬她的为人而尊称她舒姨,时间长了,本名倒很少有人叫了。
“舒姨啊,您人人家的年纪,是不是想把女儿嫁给他?”这时有人高声起哄。
“去你的,我女儿还在读书呢。张剑,你是不是暗恋我女儿?想都别想,嗯,叫声娘我也许会考虑让我女儿做你干妹妹,你不叫的话,我可要扣你工资哟!”
“叫啊,叫啊!”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
不理张剑满脸通红的尴尬情景,舒姨利索的把工具递给刘洋,又见两人拿了工具就走忙道“刘洋,站住,外面这么大的雨,歇歇再走吧。对了,刚才有个姓胡的老找唐老板,记得跟他说一声。”
“好的”刘洋见林磊很拘束,遂体贴的拉他坐下来闲聊道“你一定很奇怪这里搭了两个工棚吧?听质监员说南国大学的宿舍楼本来是要建在我们呆的工棚那边,后来地质局的人来勘测后说不行,那边地底下有一条暗河,承受不了高层建筑的的,把楼房建低一点吧,规划局又不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