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时间,居然已经查出了她的名字吗?
千绘京的呼吸依然平稳,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可从心底泛起的不悦之感是绝对无法忽视的。
如此看来,那天在山洞前遇见的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团长”。
大概是察觉到了不稳定的气息,清光皱起眉头,想问问刚才的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毕竟他当时负责的是接应工作,对千绘京在实验基地里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可还没等他开口,一阵震动就打断了全部思绪。
是手机。
在来罗滨市的路上,千绘京为他们每个人都买了一部手机,方便随时联络。
清光摁下接听键,谁知刚听到第一个字就怔住了,随着通话的持续,他的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完全拧成一团,陡然提高声调:“你是谁?!”
下一秒,拿着手机的人换成了千绘京。
对方的声音十分沧桑,但不难听出那是通过变声器处理后的效果,千绘京也没打断他,任由他继续说下去。
为了防止暴露身份,他把这话讲出来后就直接挂断了。
这个时候接到这种电话,无论是谁心情都不会太好。
千绘京把手机丢回给清光,清光抬手接住,然后就发现前者已经不见了。
他转过头,只来得及捕捉到对方特意留下的残影。
天幕上,稀薄的云雾逐渐遮住了凄冷月光,就像千绘京深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愠怒。
她讨厌被人戏弄,因为这会让她回想起曾经那个被木叶高层耍得团团转的宇智波千绘京。
友坂白杉最擅长扮猪吃老虎,平时装着一副阳光开朗谁都能置他于死地的样子,私下里却是耍阴谋诡计的好手,千绘京甚至能想象出他一边打电话挑衅她,一边以非常随意悠闲的姿势躺在沙发上的样子——他或许早就在她离去的时候解开了束缚。
甚至……杀害了负责看守的今剑和鹤丸。
他能给她打电话,也就说明着他现在正处于一个极度安全的环境,没有人监视他,没有人限制他,他自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千绘京忍不住咬紧牙关,压抑不住的愤怒有了外溢前兆,她抬起脚,猛力踢开了房门,一眼便瞧见了坐在椅子上玩手机的友坂白杉。
以及被破门声吓醒的今剑。
两人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目光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与疑惑。
今剑愕然,嘴张开了好一会儿才问:“主公……发生什么事了?”
千绘京:“……”
知道自己翻了船,她轻咳一声,然后状似无辜地摸了摸门框:“那什么,这框质量不错。”
“嗯,框是不错,就是门板不太结实,”友坂白杉说道,“看,香消玉殒了都。”
千绘京望向这边,虽然他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他知道她现在正瞪着他,恼得要吃人的那种。
友坂白杉顿时安静如鸡。
过了很久,加州清光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这不怪他,千绘京的速度实在太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要不是他转头转得快,恐怕连那一点残影都看不见。
“对了主公,”今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与此同时,他垂下脑袋,语气满是内疚,“抱歉……我没有看好龟甲贞宗。”
千绘京:“怎么回事?”
“那名少年在你离开后醒过来了,但他执意要去后山逛一逛,态度非常坚决,好像是不答应他就会自杀一样,鹤丸没办法,只能拉着老枪跟他去后山,我本来以为没问题的,结果……结果我在整理房间的时候被龟甲贞宗打晕了,友坂被绑着没办法动,所以……”
“所以你醒来后解开了友坂的绳子,让他陪你一起找龟甲贞宗,”加州清光接话,“可是龟甲贞宗没找到,你就累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今剑非常沮丧地点了点头。
——那通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
千绘京不在乎龟甲贞宗逃去了哪里,说实在的,要不是他刚好出现在旅馆楼下,她连听都懒得听这个名字。
于是她将注意力放在了友坂白杉身上。
这位纯天然的老戏骨一定有猫腻。
可到底腻在哪儿,她一时半会儿还不得而知。
就算是她,也不可能在毫无线索的情况下揭开如此繁琐的真相。
骤然间,一阵急响破空而过,直冲千绘京!
哪怕是在思索中,千绘京也没有忘记一个忍者该有的基本素养,她迅速集中精神,在其他人反应过来之前躲过了那道疾风。
抬手结印,火球迸发。
凤仙火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发出急响的地方,火球掠过木制窗户,留下了刺鼻的焦糊味。
“咻”地一声轻响,一道靓丽的身影跳离窗沿,落在了屋内地板上。
她从没见过有人类会吐火球,脸上的表情就像发现了新世界一般,惊奇又欣喜,对此更是赞不绝口:“厉害啊,你居然会喷火!”
加州清光和今剑默契地拔出佩刀,连友坂白杉也变得警惕了几分。
不过女人并没有生气,只看着千绘京,反手将宝剑扛在肩上,动作和神情洒脱至极:“你就是er的同伴吗?”
千绘京没有回话。
“喂喂,我都说了这么多话了,你好歹也回我一句啊。”
千绘京仍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