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蕙问:“这么说,这个账房是水寒的意中人了?”
水莲笑着没有说话。
陈文蕙来了兴致,问:“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怎么我没有注意过。”
水莲把连家岳的身世来历说了一遍。陈文蕙很高兴说:“听起来不错的样子。她们是怎么产生了感情的?”
水莲说:“连家岳是我们府邸的账房,水寒经常和账房打交道,自然接触就多了,可能是日久生情吧,其实,我看这个连家岳还是挺好了。也没有公婆管束,自在着呢。水寒嫁给他也不吃亏。只是,水寒顾虑太多了,迟迟不接受连家岳。连家岳十分苦闷。听说,为了水寒,他要终身不娶呢。”
陈文蕙很是感动说:“这个水寒还真是的。易得无价玉,难得有情郎,这么好的人,还犹豫什么?”
水莲说:“水寒曾经和我说过,她说了,她家里老子娘有些糊涂,怕和连家岳成亲了,她老子娘不高兴。我那个时候就说她了。我说,你老子娘糊涂了,你怎么也跟着糊涂了?我们都是家生子,难道连这个规矩都不懂吗?平日里主子对我们如同姐妹一样的,我们就忘记了本分了吗?”
“我们是主子的陪嫁丫鬟,婚事别说是自己老子娘不能管,就是府里的白夫人也管不了了。碰上那样自私的主子,把陪嫁丫鬟当成笼络夫君的棋子,那还要当侍妾的,那也不是要认了?主子对我们好,给我们自由,让我们自己找喜欢的人,但是,说让我们听我们还在小陈家当奴才的老子娘的了吗?”
“水寒听了我这个话之后,醒悟了,知道自己跟着老子娘糊涂了。从此立下心意,今后。郡主给她指什么人,她就嫁什么人。”
陈文蕙笑了说:“她这哪里是醒悟了,这是从一个死胡同走到了另外一个死胡同去了。我是说让她找心爱的人,什么时候变成我给指的人了?万一。我不知道这个情况,乱点鸳鸯,给她指个塞外的部落首领,看她怎么办?”
水莲说:“开始我也这么说她,也是这么劝她。可是。她一直都不醒悟。后来,我一想,不用费事管她了。她糊涂,郡主可不糊涂,绝对不会乱点鸳鸯的。”
陈文蕙笑着说:“你倒是会给我带高帽子。”
正说着,水寒带着水红,水柳进来了,给陈文蕙行了礼。陈文蕙坐在大炕上,依着大迎枕,说:“我叫了你们过来。是因为我们要在这铁壁关待上很多年,可能是十年。你们要是在这里看中了人,或者是在京城,在南洋有了意中人,一定要和我说,不要耽误了自己的终身。”
大家都被说的红了脸。其中水寒尤其低着头。
陈文蕙直接说:“水寒,你可有意中人?”
水寒愣了一下说:“没有。”
陈文蕙说:“那好,我前几天看到羌族部落首领的三儿子,英俊年少,聪明。勇敢,是个好的。我想把你说给他怎么样?”
水寒心里一颤,不敢置信的看着陈文蕙说:“怎么让我嫁给异族人?”
陈文蕙故意板着脸说:“异族人怎么了?现在还不都是我们大楚的人?那个三公子我看挺好的。你要是同意了,嫁过去。凭着我的面子,羌族的族长,一定会给你们一块肥美的领地,以后,你就是领主夫人了。”
水寒眼睛一闭,泪珠滚滚而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一想到,今后可能要和连家岳天各一方,有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这心里就如同刀割一般。
水莲只是噙着笑容。水红,水柳几个都知道水寒的心事,一听很是着急,忙看着水莲。水莲是她们几个中间的大姐,一向都关爱她们。在郡主面前也最得脸,怎么水莲不帮着水寒说话,还看笑话呢?
水柳最是着急,水红心眼多一些,想了一下,觉得这个里面有蹊跷。一来,郡主不是那种不顾姐妹死活的人,刚刚不是还说让她们几个自己找意中人吗?怎么一转眼就给水寒整了这么一出?要是真的,水莲一定帮助水寒说话了,不可能见到水寒都哭成泪人了,还笑话的?
水红这边在猜测,水柳已经忍不住了,跪下对陈文蕙说:“郡主,水寒姐姐,其实是有意中人的。请郡主成全。”
陈文蕙说:“哦?怎么水寒有意中人,她不说,反而叫你说呢?”
水红一听这个话,立刻就明白了,一定是刚刚水莲已经把水寒的事情跟郡主说过了。所以,郡主对于水寒有意中人这个事情并不意外。这一定是郡主试探水寒的。
水红也起了促狭心,笑着说:“水柳,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水寒到底有没有意中人,只有她自己知道。也许她不想要她那个意中人,想去塞外当领主夫人呢?当个账房老婆,跟当个领主夫人,哪个好,哪个差,还不明白吗?”
这话一说,水莲和陈文蕙就知道,水红已经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水莲差一点笑的憋出来内伤,心里暗自骂水红促狭。
陈文蕙则是在心里暗暗点头,水红果然观察仔细,聪明伶俐。
水柳不敢置信,说:“水红姐姐,你怎么也这么说,我们一把子的姐妹,你不帮着水寒姐姐说话,还这么编排她,你你,唉,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水寒本来正在伤心自己的命运,听了水红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也顾不得规矩,脸面,腾的一下子站起来,指着水红的鼻子说:“你羡慕当领主夫人,你去当去。我宁肯当账房老婆,也不愿意去那当什么劳什子领主夫人,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