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皇后这不走寻常路的造型,哭的声嘶力竭的喊着冤枉。觉得脑壳子都快炸开了。这又是闹的哪样?
不过,还没等皇帝反应过来,站在一边的南宫褶突然开口道:“姨母真冤枉么?褶儿怎么没看出来?”
南宫褶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皇后立马拿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也顾不得再扮柔弱,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南宫褶,你就这么恨我吗?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处处针对于我。不惜将卖国的大罪扣在我头上,还收买了皇上身边的慎公公,欲置我于死地。”
话音刚落,四周围哗的一声议论开了。
“皇后说什么?她是卖国贼?”
“胡说什么,没听到说是二殿下冤枉她的么?”
“可是,我怎么没听明白,今日有一人说过,她是那幕后之人吗?”
“皇后不是说了,慎公公被收买了吗?估计是怕慎公公来了,她就百口莫辩了,所以,赶在那之前进来洗脱冤屈?”
“嗯,有点道理。”
“可是,也不对啊。石大人也没说慎公公有问题,不过是因为他料理御书房,常规问话不是?皇后这该不是不打自招了吧?”
皇后刚开始,还得意的想着,让你们查。不就是一个太监嘛,就算他知道我非正常时间出入过御书房又如何,我先入为主引导大家,再不会有人觉得是我做的,恐怕还会觉得我真被冤枉了。
可是,慢慢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太对劲起来。
咦?芸香不是说今日他们要将矛头指向慎公公,慎公公早就被秘密审问过,供出看到她鬼鬼祟祟进过书房。今日说是当堂审问,不就是为了当着皇帝的面,将此事说出,然后顺理成章将矛头指引到她身上。
所以,她一直派宫女在前边看着,看到他们果然去找慎公公,才当先一步冲进大殿,唱了这么一出。难道皇后突然觉得不好,自己莫不是进了圈套?
南宫褶和石大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石大人当即开口道:“下官真是不知道娘娘这是在说什么。我们何时说过那慎公公有问题,又何时说过,他受皇后娘娘你的主使偷盗了机密文件?”
不等皇后想到辩驳的话,南宫褶又道:“姨母这算是不打自招吗?原来,这幕后之人是您?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皇后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转变了无数种颜色。她要是这会儿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是真的傻子了。
她被算计了!
周围的人这会也恍然大悟。可不是吗?今天虽说几位办案大人在朝堂上左分析来,右分析去,可是说来说去,都不过在阐述疑点罢了,何曾有过半点进展?反正是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摸到过。
反倒是这皇后娘娘,冒冒失失闯进来,张口闭口就喊冤。其形,才比较可疑。她要不是心虚,闹腾啥呢?
南宫擎天此刻也被这状况震的不轻。一双炯炯有神,亮的似乎能看清人心的眼睛,不住的在皇后,慎公公,南宫褶等人的身上游移。分析着事情的状况。
不知为何,之前石大人有心无心引导的皇后在这两件事情里都是知情者这一点,怎么也无法从他的脑海里挥出去,反而变的越来越清晰。
除了他自己,知道这两件事情的,貌似,好像,也许?不对,是只有皇后!
南宫擎天心中顿时一拧。小太监管着书房,却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做什么用。褶儿知道密道的存在,却对粮仓布局一无所知。而户部两位大人本就是互相肘制的关系,不要说完整的粮仓不知道,密道更是无从谈起。
难道,真的是皇后?!
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是南炎的皇后啊,岩城被破对她有何好处?
不对,有好处。
那仇郁不是说过,要让她的儿子当太子?那褶儿就是最大障碍。岩城被破,那身在前线的褶儿要不死,要不狼狈逃回,即使是逃回来了,也摆脱不了他战败,弃城而逃的名声,失了民心军心,褶儿的登顶之路,将遥遥无期。
越想越寒心,越分析,越觉得有理。就连仇郁一力承担下的那件事情,他都开始忍不住怀疑是否真有如此简单。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只要浇上一点水,瞬间就会开始生根发芽,迅速壮大。皇帝目前就是如此的状况。
南宫褶前后的几次布局,终于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皇帝看向皇后的眼色,愈发凌厉。
皇后接收到皇上的目光,顿时心中发寒,这么多年,那个男人何曾这样看过她?
皇后脑中开始飞速运转,想着脱身之策。就在这时候,那慎公公终于被找来了。
皇帝瞬间将凌厉的目光从皇后身上转移了目标,直直望向这个负责御书房的太监。直看的慎公公两股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地上。
看到皇帝转移了怒火,孔皇后正想长舒口气,结果,气还没舒完,就硬生生的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因为,她听到那个该死的腿都站不直的太监说:“皇上饶命啊,奴才都是被迫的。是二殿下,都是二殿下让奴才说自己是受皇后娘娘指使,偷了机密图。”
边说,还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痛哭:“奴才当时害怕啊,只好假意应允了。这到了陛下您面前,才想着陛下能够护着奴才,奴才怎么能让皇后娘娘蒙受不白之冤,奴才岂不是罪过啊。所以,奴才一定要说实话。娘娘什么也没有做。”
这番声泪俱下的肺腑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