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倾城一直清醒着,而且和外界还有联系。她不可能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我知道你会做出什么反应,他们不知道。”厉倾城苦笑。“你伤得很严重。医生说了,最好不要轻易下床。现在的局势已经稳定,我们可以安逸的住在医院,一张张的把这次累积到的底牌打出去。你可以好好休息------应该着急的是他们。”
“扶我起来。”秦洛说道。
“果然。”厉倾城无奈的摇头。
“是啊。也不急于一时。”武勇秀说道:“大使馆都在等待最佳时机出击呢。直到现在还没发声,也是在等待巴黎方面的反应。”
“秦洛,你再休息休息吧。”张博也出声劝道。“还是听医生的话为好。”
“我也是医生。”秦洛说道:“我的患者都在外面。我必须出去。”
“可是-----”
“没有可是。”秦洛不容拒绝的说道:“扶我起来。”
三人对视一眼,都转过脸看向厉倾城。
厉倾城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看我也没有用。扶他起来吧。他做出来的决定,我可没办法改变。”
于是,武勇秀去找墙角找了张轮椅,张博和赵子龙把秦洛从床上搀扶了起来。
赵子龙推着秦洛,张博推着厉倾城,一行人离开特护病房向外面走去。
“先生。请等等。你们要去哪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护士快步跑了过来,出声问道。
“我们要出去。”武勇秀用法语说道。
“不。你们暂时不能离开。”护士着急的说道。她得到命令,必须要把这些人给看护住。如果他们跑了,她可没办法向自己的上司交代。
“我们为什么不能出去?”武勇秀说道。说话的时候,偷偷的打开了手里的录音设备。如果能够得到一些内幕爆料的话,这东西将会成为他们晚些时候反击法国政府的最有力证据。“难道你们要监禁我们?”
“这不是监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巴黎警局的高级警官罗伯特先生带着翻译员莱丽走了过来。“我们无意监禁你们。只是秦洛先生身受重伤,理应得到最好的治疗。他的身体还没好,这个时候需要好好的休息。”
“身体有没有好,是由秦洛先生决定。”武勇秀说道。
“不。应该由医生来决定。”罗伯特看着轮椅上的秦洛,笑呵呵的说道:“我刚才问过医生,秦洛先生的手属于重度创伤,浮肿严重-----而且他的背后也受到重击,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随便走动的好。免得影响了伤势,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麻烦?”厉倾城冷笑着说道:“难道说,我们现在所受到的伤害都是必要的?”
“厉小姐,你也清楚-----混乱之中,会出现一些伤害也在所难免。”罗伯特看着厉倾城,一脸诚挚的解释着,说道:“之前我再三劝阻,希望你们能够解散这次不合法的聚会。可是你们没有听从我的建议,而且有一些不法份子参与其中,进行挑衅和煽动工作。为了维护巴黎的秩序,为了两国的友谊,我们不得已下做出这样的驱逐工作。”
是的,这就是巴黎政府和媒体一致对外的官方说词。
是华夏人主动集结闹事的,其中又在人群中参与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不法份子-----他们把自己摆在一个被动的逼不得已的位置,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维护着巴黎的治安。
“他在说些什么?”秦洛问道。他听不懂法语,只看到罗伯特的嘴唇在动,在咕噜咕噜的发出声音。可是,他就是一句话也听不明白。
“他说我们不应该出去,以免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厉倾城翻译着说道。
“他是谁?”
“警察。”厉倾城说道:“哦。好像是名警官。”
秦洛说道:“走吧。不要浪费时间。让他们的市长来和我们谈。”
“他说什么?”罗伯特问站在他旁边的莱丽。他也同样听不懂华夏语。
“这-----他的话不是很友善。”身穿警服的莱丽尴尬的说道。
“莱丽,告诉我。他的每一句话你都应该翻译给我听。我刚才已经和你讨论过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吗?”罗伯特说道。
“是的。先生。他说-----走吧。不要浪费时间。让他们的市长来和我们谈。”莱丽得到命令,把秦洛的话原汁原话的翻译给了罗伯特。
“------”罗伯特的脸色阴沉起来。这个嚣张的家伙,还真是不把村长当干部啊。
想和我们的市长谈?哼,还真是不自量力。
“罗伯特警官,我是华夏国驻巴黎大使馆的事务官武勇秀。”武勇秀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工作证件递给罗伯特。
等到对方接过去认真检查完毕后,武勇秀说道:“秦洛先生的意思你已经很明白了。他要出去-----当然,你们也没有权利监禁他的自由。”
罗伯特自然不愿意放他们出去,他们一出去,那些媒体记者就会像是见了糖的小蜜蜂似的,把他们给团团围在中间。法国媒体还好,他们会向本国需要的舆论氛围倾斜。但是,那些其它国家的驻外媒体就让他们很是头痛。
“抱歉。我想,我有权力限制秦洛先生的自由。”罗伯特说道:“或许咱们忘记或者有意忽略了。秦洛先生犯下故意伤人罪------我们优秀的警务人员西洛先生在维持秩序时遭到秦洛先生的恶意伤害,被他凶狠的咬下一只耳朵-----现在西洛先生仍然在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