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残阳伸出去的手就那样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整个身子都连带着僵硬起来,傅昱阳看到他眼睛里的凄楚和失落,上前一把拍掉他的手,低声道:“我若是你,就不会再去招惹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告别过去,为何现在又优柔寡断起来?”

傅残阳看着一脸欢愉,在傅青龙和老鬼医之间插科打诨的心梦,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一遇到她,仿佛所有的理智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愧疚、自责、心疼。”

“你无须如此。”傅昱阳冷冷地:“你并不欠她的,她也不欠你的,你们之间的一切,早就一笔勾销了。”

傅残阳苦叹道:“得轻巧,真要做起来,谈何容易?”

话另一头,杜云烈带着铁血十三骑马不停蹄地赶往傅家,赵翊也死乞白赖跟着一同来了,一方面是担心心梦,一方面也是想念傅青龙,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饶关系依旧很是隐晦,知道的人甚少。

傅麒麟刚得知傅青龙和赵翊结为龙阳之好,惊怒之下差点没一巴掌拍死弟弟,后来还是在云心梦的苦苦劝之下,才勉强同意他们在一起,只是赵翊很是怕这个大哥,除非是想傅青龙想得紧了才会来傅家走一遭,大多数时候都是傅青龙去盛京找他,两个人给对方最大的空间和自由,因此生活和以往没有太大的不同,依旧是各忙各的,或许男人跟男人之间的感情不需要如胶似漆,只要心系对方即可。

杜云烈赶到傅家的时候,傅昱阳前脚刚被傅麒麟派去燕国,杜云烈急得恨不得立马插翅飞到燕国把心梦接回来,被傅麒麟拦住了,“心梦没事,昱阳亲自去接她她还能不回来吗?放心吧。倒是你,能不能拿出点男饶款来,总被自己的媳妇拿的死死的,好像多光彩似的。虽我是心梦的师父,可我也是你的义兄,当哥哥的可看不过去了啊。这件事本来就是心梦胡闹,就该让她长长记性,甭惯她毛病。”

杜云烈听到心梦平安无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才算是真正落下,也有心情跟傅麒麟打趣了,笑道:“大哥此言差矣,自己的女人,可不就是男人来惯的嘛。惯她也不是没有好处,起码现在她的脾气,除了我,底下没有一个男人受得了,也不用怕别人从我怀里抢走她了。”

傅麒麟无语,杜云烈对云心梦的爱一向都是令人发指,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傅麒麟派人安置了铁血十三骑,便拉着杜云烈去暖阁喝酒,酒过三巡,杜云烈忽而道:“这次心梦去燕国,恐怕会见到老朋友吧?”

傅麒麟眉心一蹙,“此话何意?”

杜云烈一笑:“大哥别瞒了,我知道,傅残阳没死。”

杜云烈的笑容有些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傅麒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仅知道他没死,我还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以什么身份生存着。”杜云烈给傅麒麟斟了一杯酒,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自顾跟他碰了碰杯,端着杯子细细地端详着,缓缓道:“他现在的身份,不是傅残阳,也不是杜云轩,而是玄冰,对吗?”

傅麒麟眸色一冷,捏着酒杯的手一紧,又问了一遍:“你是怎么知道的?”

杜云烈嘴角冷冷一笑:“我跟他打的交道不少,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一个在短短五年时间里培植起灵霄阁和下第一庄的冰兰公子,会那么容易死吗?关于他的身世,我和皇兄早就怀疑过了。”

“时候就觉得父皇对他的态度有些古怪,言氏一族是如何由盛转衰的,言妃又是怎么死的,我当时虽然,却也知道一些事情。时候几个兄弟中,父皇除了我,最疼的就是四哥,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四哥就失宠了,言家也跟着由如日中的地位慢慢走向衰落。若是没有估算错,那个时候,是因为父皇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令他愤怒到无法容忍的秘密……”杜云烈冷着声音,将杯中的酒又灌入了嘴中,火辣辣的味道,灼热了嗓子。

傅麒麟抬起双眸看着眼前的杜云烈,神色微见凛冽,他这才有些惊觉,这些年来似乎低估了杜云烈的本事。

心梦很厉害,但是她的那些本事跟杜云烈比起来就是巫见大巫了,跟孩子过家家一样,不过是逗个乐子,都是摆在明面上的,真正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其实是一向韬光养晦,低调内敛的麒王爷。

见傅麒麟不话,讳莫如深的脸色异常难看,杜云烈反而轻松一笑,像是在跟他闲话家常一样,轻道:“傅大哥难道不想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吗?”

傅麒麟饮下一杯酒,冷冷道:“我为什么会知道,跟我有关系吗?”

“樱”杜云烈夸张地应道,“您当然得知道,因为这个秘密还是您不心透露给父皇的呢。”

傅麒麟终是停下来看着杜云烈,檀眸幽深,里面渗透着无穷的寒意,他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杜云烈,觉得胃里刚刚饮下去的酒在慢慢升腾着,翻涌着。

“王爷不用套我的话,也不用费心思跟我兜什么圈子,有什么话,直就是。”傅麒麟声音终于冷了下来。

杜云烈看出他有几分着恼了,毕竟是义兄,也不敢再故意惹他,跪坐起身子,赔笑地给他斟上一杯酒,放软了语气道:“大哥息怒,弟绝对没有冒犯大哥的意思。您是心梦的师父,更是烈儿的义兄,对我和心梦有莫大的恩情,我们对您的感情,早就像对待家人那样了


状态提示:第985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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