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烈失笑,不过夸他一句,也值得他这么兴奋?看来自己平日对他,确实是严厉了些,弄得儿子每每在自己面前都是诚惶诚恐,透着畏惧,反而在他娘身边更能显露真性情。

“过来,到爹爹身边来。”杜云烈朝儿子伸出手,脸上现出一抹温润的笑容,更是让杜祈佑失了神,呆愣地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挪蹭到杜云烈身边,心道爹爹今这是怎么了,为何透着古怪,对他好温柔啊……

杜祈佑蹁身坐在爹爹的腿上,偷眼瞧着爹爹,心翼翼地问道:“爹,您今有点奇怪。”

杜云烈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低沉的嗓音问道:“我哪里奇怪?”

“您今可温柔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对佑儿,像是对娘亲一样。”杜祈佑着,不由笑了出来,红了脸。

杜云烈用指尖点点他挺翘的鼻子,看着儿子的长睫毛忽闪忽闪地垂在眼皮上,心里不出的欢喜,笑骂道:“臭子,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不习惯是不是,看来还是得这样,你就觉得正常了……”

杜云烈着便掐着儿子的腰将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在他翘撅起来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落下一巴掌,慌得杜祈佑直蹬腿,双手捂着屁股回头看着爹爹,可怜巴巴地讨着饶:“佑儿不敢了,不敢了,爹爹饶了我吧……”

杜云烈本就想跟儿子开个玩笑,见他明明猜中自己的心思还要故意装作,逗他的心顿生,拍开他的手还真落下一巴掌,疼得杜祈佑“哎呦”一声惨叫出来,捂着屁股就从杜云烈的腿上爬起来,拧巴着身子埋怨道:“爹爹,您怎么还真打啊……”

杜云烈笑着将儿子扯过来,一手温热的大手给儿子揉着屁股,一边笑道:“以后就打不着你了,还不得趁着机会多打你两下……”

杜云烈话音未落,杜祈佑就惊得转过身子面向爹爹,问道:“爹,您这话什么意思啊,您此番去燕国找娘亲,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吧,您和娘亲可不能丢下儿子不管啊!”

杜云烈抱着儿子,轻声道:“自打生了你子,你就没让你爹安生过,上房揭瓦,调皮捣蛋,跟脱缰的野马似的,十个人都看不住你。你是第一次当儿子,我也是第一次当爹,从第一次给你换尿布你尿了老子一脸的时候,我就知道,后半生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杜祈佑原本还满心的焦虑,听到这里却是不由笑了,自己这么皮,这些年确实没少给家里惹祸,爹和娘一定跟着操了不少心吧。

“你娘为了生你,遭了不少的罪,当时我都想不要你了,你娘气得差点跟我翻脸,如果不要你她也不活了,索性一尸两命,给老子吓坏了,其实爹爹怎么可能不要你,可是当时也是真心疼你娘亲……你娘这辈子,吃了好多苦,也为爹爹付出了太多,是爹爹欠她的,这次再找到她,爹爹一定会好好地弥补她的。”

杜祈佑听得唏嘘不已,他这辈子最庆幸的地方,就是自己的爹爹和娘亲是真心相爱,给了他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只这一点,便给了他很多人哪怕穷极一生都无法拥有的幸运。

“爹,我明白。您爱娘亲,他也爱您。夫妻之间,只要有爱,还有什么过不去的槛呢?您就只管放心大胆地去找娘亲,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佑儿已经长大了,再不济也有婆婆、舅舅、叔叔伯伯们帮我,不会有事的,儿子一定会尽力,做到最好。”杜祈佑认真且坚定地对爹爹。

杜云烈欣慰地摸摸儿子的脑袋,“你能这么想,爹爹很欣慰,我的儿子真是长大了。”

“那么爹爹,您打算何时动身出发去找娘亲呢?”

“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走。”杜云烈道。

“这么快!”杜祈佑惊叫道,他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呢。

杜云烈轻笑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你娘了,这么多没见,想死我了都。”

杜祈佑失笑,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皇上哥哥让我把这个给您。”

杜祈佑从袖口中掏出一枚印章,正是麒王专属印章,杜云烈刚刚交给皇上,如何又被还了回来?

“这是什么意思?皇上反悔了?”杜云烈脸色瞬间耷拉下来,莫非皇上还是不让他走?

杜祈佑忙摇头道:“爹爹,您误会了。皇上哥哥对我,这枚印章还是给你留着,此去燕国路途凶险,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有麒王的身份在办事还方便一些,当然,您如果不喜欢,您也可以丢掉。皇上哥哥,他给您最大的自由,想做什么,都随您的心意。”

杜云烈捏着手中的印章,半响方叹了口气,“宁儿,有心了。”

清晨起来,云心梦就在新搬来的院子中练剑,早上的空气很好,一切都在轻轻呼吸着,迎接崭新的一。

练了个把时辰,云心梦才停下动作,转头去看早已在石凳处等了好久的素问。

“早上好啊,素问姑娘。”云心梦收剑入鞘,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透着男性的爽利和潇洒。

素问盈盈一笑,甚是温柔旖旎,给云心梦倒了一杯茶,“练了那么久,都出汗了吧,喘口气喝杯茶吧。”

云心梦从善如流,也没跟她客气,自顾坐下便细细地饮起茶来,热茶暖胃,很舒服,云心梦轻轻吐了口气。

素问不着痕迹地打量着云心梦,眉心轻轻一皱,不过半月的功夫,眼前的女人每都在发生着变化,从最初的内敛文静,变得现在这般豪爽活泼,仿佛在一一地打开自己的心结,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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