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辰了?”
鸿嘉睁眼说瞎话,“还早。”按着她的后脑勺往怀里拢,“没事,接着睡。”
“肯定不早了。”玉舒桐不信他,抬起头眯着眼看向窗户,“咦,真的还早啊。”
“当然,为夫的话你还不相信,桐桐,这我可就伤心了啊。”鸿嘉委屈地耷下脸。
实则他在暗暗偷笑,窗户早被他动了手脚,即便他们睡到晌午,屋内也会像天刚亮的时候那样昏暗。
玉舒桐睡眼惺忪,乖巧地亲了亲他,“对不起嘛。”
实在是前两天都信了他,结果起来就发现快到晌午,她又不傻,想得出原因。
鸿嘉快速地勾起抹得意的笑,然后道,“那你再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
玉舒桐鼻尖红红的,闻言果真照做,勾得他心神荡漾。
亲完她便缩回去睡觉,鸿嘉却临时改了主意,到嘴边的美味怎能不细细品尝?
很快,屋内飘散开一片热潮。
相比鸿嘉这的旖旎,席柏言就很不爽。虽然暮摇婳也在布坊,可他总得出去应付客人。
忽然不高兴自己出谋划策让布坊生意那么好了。
想到之后鸿嘉要去当官,布坊肯定扔给他管,席柏言便更加郁闷。
临近晌午,席柏言终于忙完,和暮摇婳安心地用膳。
被派去王城多日的荣见搞定了任务赶回来,第一时间向暮摇婳汇报情况。
“属下已将风声透露给苏崇惠,他为人多疑,正在反复确认中。”
此“风声”即和亲背后的阴谋论。
席柏言清楚,苏崇惠最爱表现,知道点风吹草动便递消息给沧澜。
何况这次是这么大的事,让暮摇婳“和亲”不成,也许暮成归在想其他法子对付沧澜,他必定会通风报信。
“行,你退下吧,暂时不要再露面。”暮摇婳冷静道。
让荣见做这事,是因他对朝中消息的走向多少有些了解,比较清楚走那条路的风声更能引起苏崇惠的注意。
暮成归对金銮卫的通缉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是和亲阴谋最好的佐证。
初霜那边也已经被说动,她会负责找出苏崇惠藏在苏府的秘密。
而苏崇惠和沧澜通信的中间线人,早前也已被席柏言挖出。
他们现在便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玉太师感觉到了圣上对他的不满,以及苏崇惠的有意为难。
他想不通,就算他嫁女儿之举显得仓促匆忙,但圣上不是会管这种事的人,注意到了也不会思考得太深。
君臣接触了半年多,玉太师敢确信暮成归没有那么深的城府,至少目前还没有。
是谁在背后对圣上说了他的闲言碎语?
谨慎之下,玉太师没再考虑鸿嘉进入朝堂的事,偏偏那将军主动找上了门。
“玉太师,我看你那女婿是块好料子,你介不介意让他跟着我,为大暮征战四方?”
将士们的训练严苛,有部分人甚至在初期便坚持不住。
但鸿嘉本身武艺不错,稍稍打磨便是块宝石。
这个将军不想错失一位人才。
况且,鸿嘉等武试要等上很久,若跟了这将军,即使暂且不算正式,也比白白等着好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