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待得越久心口越闷,出来透气还有人偷偷跟着。
姜将军倏地拔剑,架到了暮摇婳的脖子间,出手快速地她反应不及,“你是什么人?”
问完他发觉对方是今儿新郎官的妹妹,虽然疑惑,但也慢慢将剑往回收。
这时暮摇婳却突然出击,趁他没怎么防备,一举震落他的剑,徒手朝他进攻。
姜严恪冷下脸,当有贼人伪装宾客潜入玉府,可过了几招后他惊讶地放松力道,对面的人是
“祖父,人多眼杂,此地不便久留。”在靠近他耳边时,暮摇婳低声说。
后边有荣见几人帮她看着,却也不能保证没人注意到这里。
姜严恪浑身一震,这声音他听得分明,这世上叫他祖父的还会有谁?
婳婳回王城了?可她为什么没直接回宫?
带着疑惑,他跟上了暮摇婳。
她去的是玉家给她准备的厢房,前院在办喜事,没人会管这儿。
“祖父。”暮摇婳作势就要给他跪下,“婳婳不孝,让你担心了。”
姜严恪眼眸巨震,忙扶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这是何故?你能平安归来祖父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可婳婳欺骗了您。”暮摇婳直直地望着他道,“半年前我答应与沧澜和亲,祖父本想同圣上据理力争,是我先放弃了。”
她做下出宫再想办法的打算时,并没能告诉姜严恪,因为她被暮成归“照顾”得仔细周到。
生怕被人察觉她的想法,她连传信给姜严恪的事都不敢做,乃至就在她身边的金銮卫也不知她的谋划。
“去和亲前,我给您写过一封信。”那封信是用来试探暮成归的。
果不其然,姜严恪皱起了眉头,“没,老夫没收到任何信件。”
他只听暮成归说
皇姐自愿与沧澜和亲,并以倾凰帝姬的名义而去,抚慰朝中将士。
那时姜严恪觉得暮摇婳这么做真是糊涂,没了席柏言她便堕落到那般?
“老夫去蕙岚宫寻你时,宫女还说你不见老夫。”姜严恪发觉了其中的问题,握紧了剑柄。
暮摇婳丝毫没意外地叹了口气,“就因着我们祖孙俩见不着面,才忽略了很多重点。祖父,我那是被变相地囚禁了。”
“什么?!”他从没想过暮成归会这么对他。
“这事得从父皇的死说起。”她面容寡淡,周遭的氛围当即沉重肃穆起来,“起初我也怀疑动手的是席柏言,后来经历过一些事情,我冷静了之后,意识到父皇的死没那么简单。”
姜严恪动了动唇,吐出一口浊气,“不瞒你说,老夫也认为席柏言不是凶手。”
那段时间朝廷的动静太诡异,他经历过数场大风大浪,那点儿敏感性还是有的。
暮摇婳却心中一刺,她是席柏言的枕边人,也没完全相信他,这是她永生忘不掉的坎。
“我不敢轻信任何人,那些事就埋在肚子里,准备在去往沧澜的路上溜走,再悄悄回来查找真相。祖父,您一定要帮我。”
姜严恪问,“你想怎么做?”
“我目前还不能回宫,圣上暗地里通缉我的金銮卫,祖父您细查的话能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