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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也有自己的选择和想法,她若不愿再见微臣,微臣自会识趣地避开她。”
即便膝盖弯着,他也不显得低声下气,更不傲慢无礼,像在陈述实情,却加剧了暮远苍的怒火。
“怎么,你是在暗指朕不重视婳婳的个人思想,把她限制起来了?”
单一条喜脉已足够令暮远苍失去理智了,身为皇室帝姬,未婚先有孕,传出去不仅损害她自己的脸面,更会令皇室的尊严蒙羞。
“微臣不敢。”席柏言目不斜视地盯着地面,圣上待他咄咄相逼,保不齐对着小姑娘也说了难听话……
突然发生这么大的事,她肯定手足无措,这种关头他再和圣上硬来,万一真被禁止踏入帝姬府,小姑娘该怎么办呢?
他低了低头,“圣上,当务之急,是要查清谁给帝姬下黑手,她一个姑娘家,此时此刻正需要可依靠的人。等事情过去后,再给微臣定罪也不迟。”
“这话什么意思?婳婳需要依靠你?席柏言,你将朕置于何地?!”
席柏言微蹙眉,圣上受了谁的刺激,怎的不依不饶的,与往常大不相同。
又或许是,他太过珍视帝姬了?
“圣上,帝姬最需要的应当是您,但是您的态度……恐怕会伤了她的心。”
暮远苍正对他怒目而视,听到这句当即似有冷水泼来,浇灭了躁动的气焰。
婳婳离开前,那泫然欲泣眼神深深地刺痛了他。
……
“娘娘,圣上今日宣了很多御医,又召见了席大人,想来是流苏听话地下了药,帝姬吃了它起效果了!”心腹向她汇报喜讯道。
连妃本百无聊赖地剪着花枝,闻言放下精巧的金色剪刀,激动地扬起笑脸,“先是御医后是席柏言……圣上果然往他俩有事儿的地方想去了!啊哈哈!”
大笑了一会,连妃回过味来,笑容消退了三分,“可帝姬被验出喜脉,这宫里为何一点风声都没有?”
心腹恭敬的姿态,“娘娘,正乾宫传出的消息是帝姬染了风寒,但圣上他已知晓了啊!估摸着是当着圣上的面出现害喜的症状,想瞒也瞒不住!”
“正乾宫的消息是帝姬染了风寒……”连妃呢喃着,化着精致艳丽妆容的脸上笑意尽数收起,沁上几丝阴郁,“什么染上风寒!圣上是在保护那小蹄子的名声!他一人知晓怎么够?本宫要的是人尽皆知!”
“娘娘!”心腹屈膝下跪,“圣上的旨意别人违抗不得,他要护着帝姬也无妨啊娘娘,间隙已然生成,而且圣上定不会罢手不追查下去的!”
“还不够!离本宫要的还不够!事情闹大了才有趣不是么?”连妃阴狠地眯了眯细长的眼眸,“帝姬未婚先孕,宫里怎可风平浪静?”
她要狂风巨浪!
“娘娘,奴婢请您三思!事情闹大只会逼急了圣上和帝姬,圣上定是交代过御医们不可将那事泄露出去,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以防引火烧身!”
“你个小贱婢,”连妃侧着头,轻蔑冷漠地睨着她,“进宫那么些年胆子还小成这样?什么叫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