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天机不可泄漏”法缘摆摆手,示意云陌苡喝茶。
“方丈,我过得很好,前世已然如云烟,今生才是我该努力过好的每一天”云陌苡忽然郑重的说道,前世的那一切,终究像是一场梦一般,而偏偏柳陌苡的一切在自己的脑海里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样,难道法缘的意思是,她们其实是同一人,只是分别经历了不同的两个世界而已,然后又融为了一体吗?
或许,是这样的吧?
她记得自己前世的母亲也姓云,和父亲一个姓,她母亲告诉过她小时候还有一个小名叫云云来着。
“云姑娘能这样想当然不错,只是云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法缘叹息着说道。
“既然我们是同一个人,难道我不应该为自己讨回公道么?方丈,我不信佛,不信道,不信天地,不信命运,我,只是在做自己而已”云陌苡掷地有声的说道。
“哎....”,法缘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即便经受了两世又如何,终究磨灭不了她的本性。
“云姑娘,我看你面色绯红,想是受凉了,还是赶紧的回去吧,慕公子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他的”法缘眯起眼眸开始赶人。
“那就叨扰了”云陌苡起身,也不想和法缘这个老和尚多呆,总觉得他有些表里不一,有些邪门儿。
“云姑娘慢走”法缘挥挥手,等云陌苡开门离开之后,立马拿出藏在桌子底下的烧鸡和烧酒,又大快朵颐了起来,哎哟,刚才装腔作势的可把他馋坏了。
云陌苡没有回慕色的厢房,拢了拢身上厚实的披风,带着听梅和听菊骑马下山去了,刚到了山脚下,云陌苡就看见了那辆冰蚕丝的马车停在路口,整辆车子都围绕着一股哀伤失落的气息,让人觉得异常孤独。
云陌苡停下马,看着孤零零的停在雪地里的马车,有一瞬间的瓦解和崩溃。
“王妃”阿十七抱拳行了一礼。
云陌苡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个人一人坐在马车里,一人骑在骏马上,不言不语,约摸着过了一刻钟的时间,云陌苡忽然打马上前,与马车擦身而过,她还没有想好要怎么面对他。
就当云陌苡与马车擦身而过的时候,她的耳朵里传来了清冷的声音,“阿苡,我们之间已经到了这般地步了吗?”。
云陌苡拉住缰绳的手一顿,冷声说道:“难道不是你不想见我吗?”。
“阿苡,不听话的人是你”宫屿觞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和无奈,云陌苡的心动了动,但到底还是没有回头。
“我不是小孩子,没必要听你的话,我是个有思想的人”云陌苡说完,便猛抽马屁股,骏马抬起蹄子,就往前面奔去。
马车里的宫屿觞一顿,忍了忍怒气。
“王爷,王妃似是受凉了”听梅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之后,和听菊两人打马追了上去。
宫屿觞闻言,身体像是一道利箭射出车门,直奔云陌苡而去。
宫屿觞轻飘飘的落在云陌苡的身后,环住她纤细的腰肢,“阿苡,要生气也不能.....阿苡,阿苡,你怎么了?”宫屿觞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云陌苡便虚软的靠在了他的怀里,面色绯红,嘴唇干裂,额间更是沁出了冷汗。
宫屿觞赶紧抱着云陌苡飞回马车,让阿十七以最快的速度回王府。
一回王府,听兰就去叫来了雉心。
“我说这陌苡都发热的这么凶了,还顶着风雪往外面跑,这是要闹哪样?她这身体是不想要了是吧,还是想把自己烧成憨傻的疯子”雉心替云陌苡掖好被子,对宫屿觞怼道。
宫屿觞看着烧来昏迷的云陌苡,心里是又急又气又怒。他为什么要和她置气,到最后伤的是她的身,痛的还是他的心。
“行了,只要这热退了也就没什么事儿了”雉心用热毛巾擦了擦云陌苡额头上的冷汗。
“王爷,你待会儿用白酒给陌苡擦下身上,这样退热会快点儿,记得要给她多喝水,待会儿药熬好了就给她喝下去,她醒了之后想吃饭呢,就吃点儿清粥就可以了”雉心一一交代好,收拾起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她还要去和费尹一起温存呢,两人约好了去逛逛京城的。
宫屿觞遣散了想要帮忙的乐诗和乐琴,自己亲手照顾云陌苡,直到晚上的后半夜,云陌苡的烧才算是退了一些,宫屿觞也松了一口气,就那么盯着云陌苡的睡颜,连眼睛都不舍得闭一下。
云陌苡睡了一个大下午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很早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云陌苡揉揉有些酸涩发胀的眼睛,转了转脖子,她觉得此时浑身发软,全身上下黏糊糊的有些难受。
“阿苡,你醒了”宫屿觞在云陌苡转身子的时候,就醒了过来,赶紧伸手探了探云陌苡额头上的温度,发现她的烧已经退了,心下舒了一口气。
“无极,我要喝水”云陌苡嘶哑着声音说道,两人之间的那一点矛盾好像已经不存在了一般,谁都没有提起。
“嗯”宫屿觞赶紧给云陌苡倒了一杯温开水递了过去。
“无极,我想洗澡”云陌苡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怪难受,现在就想刨一个热水澡,让全身上下放松放松。
“阿苡,要不带你去泡温泉”宫屿觞眼眸一亮,想到了云陌苡说的比基尼。
“嗯,好吧,你抱我去,我不想走”云陌苡撒娇似的说道。
“好”宫屿觞体云陌苡拿了披风披在身上,然后便打横抱起她往翠峰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