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吕归用胳膊肘轻轻碰了几下。
“什么样？”
“你的表情就像一匹快饿死的狼突然看到了一只绵羊，眼睛幽幽地闪烁着绿光，感觉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咬断绵羊的脖子。”
“不就是色中饿鬼吗？”裴笑言简意赅地总结道。
“去，哪有这么夸张。”夏子洛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吕归的脑袋。
“谁让你们休息了？都给我站起来！”开完会的魏教官转头一看三连二班的女生全坐在地上，毫不客气地吼道。
“什么呀，不是他让休息的吗？”
“就是，教官是失忆了吗？”
女生被吓得一个个站了起来，但嘴里一直说着埋怨的话。
张谨听着旁边女生一大串抱怨的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若有所思。
“还在说话！一个个的是想去跑步吗？”魏教官迈着大步走过来，“还有你们四个，五圈跑完了吗？”
被点到的四个人：“……”
“报告。”通知她们不用跑的女生举起了手。
“说。”
“报告教官，刚才不是你让我叫她们停下的吗？而且也是你让我们原地休息的。”
“就是啊，明明是教官忘了，还对我们这么凶。”
底下的女生看有人第一个出头了，纷纷声埋怨着。
他让休息的吗？不会是这群女生在说谎吧？
魏教官绷着一张脸，脑子里却在回忆他走之前说过的话，结果发现他是真的不记得了。
看来自己的记忆倒退的越来越厉害了。
想是这么想着，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制止了女生的喧闹，“既然都休息过了，那就继续站军姿半时。”
“什么嘛。”女生有所不满，但还是迅速站直身子，生怕教官盯上她。
上午站军姿，下午学军体拳，太阳在吕归的期盼下终于慢吞吞地落下了，其速度之慢让吕归恨不得一脚把它踹下去。
宿舍里，吕归瘫在椅子上：“啊，不行了，我好累啊，好想去按摩啊。”
“忍忍吧，还有1天。”夏子洛绝不承认她在幸灾乐祸。
此言一出，吕归果然更绝望了。
“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驱走教官身上的鬼吧。”裴笑提议道。
“那鬼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呢，况且他也没有上门求救，管他呢。”吕归捏着自己酸痛的肌肉，漫不经心地说，“教官又没出事。”
“等他出事就晚了。”张谨听完吕归的话，露出不赞同的神色。
“不是我打击你们，我们这三个普通人，就张谨一个人是天师，还是个半吊子的。”吕归一个不留神，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别这样嘛，要对自己有信心。”裴笑脸上一直挂着笑容，“我觉得谨一定会有办法的。”
吕归：“……”这种莫名的信心是哪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实践操作，放心，我会尽全力的。”张谨走到自己柜子前翻找着。
吕归：“……”喂喂，你说了就更不放心了好嘛！
“找到了。”张谨从柜子里翻出一个文件袋。
“里面是什么？”夏子洛将椅子挪到她身边问道。
“我这些年画的符纸。”张谨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一叠黄纸。
“我看看。”吕归好奇地挤过去，伸出头看了看。
呃，看不懂，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吕归算是见识到了电视上常见的符纸——用朱砂画成的线条极其扭曲的符纸。
“这有用吗？”裴笑拿起一张仔细地看了看。
“应该有用吧。”张谨自己也不太确定，“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试，也不知道威力如何。不过明天试试就知道了。”
吕归：“……”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你当这是游戏吗，还试试，万一明天惹怒了那只鬼怎么办？！
“那这该怎么用？需要桃木剑吗？”夏子洛表示有些为难，“动作不要太大啊，我可不想我的称号从女神变成女神经。”
“没那么复杂，把符纸贴身上就行了。”张谨认真解释。
“这些符纸都是一样的吗？”裴笑发现桌上的符纸线条扭曲的方向好像不同。
“是不一样。”张谨第一次用赞赏的眼神看着裴笑，“这是驱鬼符，我们明天要用的，这是疾行符，那是定魂符……”
张谨成功花了几个时的时间给其余三人讲了符纸的历史、种类和用途。
其余三人：“……”头好晕。
第二天——
夏子洛打头阵，成功拦下刚上完厕所的魏教官，“教官，我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是，呃，”夏子洛卡词了，眼神无意识地飘向教官身后偷偷摸摸的三人。
“你想说什么？”魏教官看夏子洛的眼神一直看向自己身后，转过身来发现三个熟悉的女生正猥琐地蹲在自己身后。
被捉三人组：“……”
“这是什么？”魏教官眼神锐利的看向张谨手中的黄纸。
看这姿势是想把这玩意儿贴我身上吗？魏教官黑了脸，“你们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这是从寺庙求来的护身符，我们跟教官一见如故，所以想要送给你。”裴笑当机立断，直接抢过张谨手中的驱鬼符拍到教官的肩膀上。
鬼出来了吗？四个人紧盯着教官。
一阵热风吹过，什么变化都没有。
裴笑：“……”这跟想好的不一样啊。
三连二班的女生好奇地看着吕归等四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