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回府,众多夫人们全部都精神抖擞,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在大门口等待着。
镇北王一共十一房侍妾,除去已故的大夫人和三夫人之外,还有九人。
自从大夫人也就是镇北王的正室亡故后,镇北王也一直没有续弦,九位夫人都只是妾室。
这当中又以二夫人为首,一来她入府时间最长,二来她娘家哥哥是府城的孙通判,在众多小妾中算是娘家有权有势的。
三来,二夫人跟随镇北王多年,最是了解男人的心思,另外她生有两子一女,也是她多年来盛宠不衰的原因之一。
二夫人虽然四十多岁了,但是保养得宜,看上去也不过三十五六的样子,风韵犹存。
四夫人瞥了眼二夫人,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哧,死物件罢了,有什么好显摆的。
镇北王每次都进京述职回来后都带回来不少的珠宝首饰,每个夫人的房里都有,这些有什么用,谁不知道镇北王最喜欢的儿子是赵九。
二夫人是生了两个儿子,可又不得王爷待见,两个加一块都不抵赵九一根小脚趾。
“也不知道九爷是否知道王爷回来了,前沿阵地再忙,也该回来看看。”四夫人不轻不重的来了一句,临了还朝二夫人那边瞥了一眼,颇有些挑衅的意思。
言下之意,赵九公务繁忙,身负闲职的赵三和赵五根本没得比。
二夫人脸『色』铁青,知道这是四夫人在针对她,一个眼刀子飞过去,转而又是一笑。
“血浓于水,狗皮何时也贴不到羊身上去。”二夫人浅浅含笑。
赵九是已故的三夫人所出,四夫人自己没有子嗣,身边不过一个姑娘傍身。这些年每逢赵九回来,她都刻意去巴结,还不是看中了王府偏爱赵九?
不过那又如何?
又不是她儿子,当赵九不明白四夫人的野心?
四夫人果然脸『色』一变,转而看向五夫人。
五夫人虽然只有一子,但是小十三跟赵九关系最好,四夫人平时也多和五夫人走动,眼下想让五夫人帮她说句话。
五夫人却不为所动,四夫人又不是赵九的亲娘,帮她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容易惹祸上身。
况且现在府中是二夫人掌事,五夫人才不会去捅这个马蜂窝。
四夫人求助无援,也只能闭上了嘴。
虽然二夫人口头上占了上风,却也因此气的不轻,别说是王府里的人,就算是外界也都知道赵九得宠。
再这样下去,怕是日后整个王府都是他的了。
那个没娘养的野种惯会阿谀奉承,可怜她两个儿子都不会谄媚之术,只得让赵九占了便宜。
二夫人越想越气,不由得看了眼对面的赵三和赵五。
赵三是个冲动的『性』子,赵五比他哥哥颇有些心机。
此刻赵五也朝二夫人眨了眨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当下二夫人心领神会,想起来昨夜赵五跟她说的话,“这次肯定让赵九一败涂地。”
虽然她不知道儿子到底有什么打算,但是见赵五胸有成竹的样子,二夫人心里也有了底气,脸上再次浮现出雍容华贵的笑容来。
又等了半个时辰,镇北王的车辇终于到了门前,各房夫人纷至沓来,连同所有家奴院工齐齐俯身。
“恭候王爷回府。”
镇北王略微颌首,五十多岁的人因为保养得宜,看上去没有一丝老态,反而身强体健,像是四十多岁的样子。
一身蟒袍随风鼓动,虎步生风,通过前院进了正厅。
众多夫人一一过来见礼,之后是儿子和女儿们,再之后是一众奴仆家丁。
一番喧闹之后,镇北王也有些累了,摆手让众人都下去,正打算去后院某个夫人那里休息,就见赵五矗立在那里迟迟没动地方。
“小五还有何事?”镇北王声若洪钟,不怒自威的眸光扫过赵五,神『色』间像极了三十年之后的赵九。
“父王连日来车马劳顿,儿实在不敢打扰父王歇息,只是……”赵五面现难『色』,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镇北王一声荣马,最见不得婆婆妈妈的,当下一拍桌案,“有话就说。”
赵五连忙施礼,将一封书信恭恭敬敬的送到镇北王手中。
镇北王将书信拿在手里,很快的就看完了。
赵五小心翼翼的用余光觎着镇北王的神『色』,却见他并没有勃然大怒,正自疑『惑』之际,就听镇北王说话了。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镇北王随即眉头轻蹙,看着赵五的眼神中带着不悦,“你整日就研究这些?有时间跟小九学学,帮父王,也帮小九分担一些,而不是整日只知道游手好闲。”
赵五这下子彻底懵了,似是难以想象镇北王会是这个态度。
那封信是以密信的形式写给镇北王的,上面详细写了陈果儿的“种种恶行”,说她是妖女,妖言『惑』众,还有了信徒追随。
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加严重,赵五还在上面写了陈果儿创办了天女教。
甚至为了怕镇北王要证据,赵五还特意找了一些人,让他们冒充天女教的信徒,当然现在都被他的人给“抓”起来了。
信上还说陈果儿近日已经抵达了临山镇,她的妖气危害到了海神,已经有几艘渔船出海的时候遇难。
那些渔船都是事先在上面做了手脚,就为了加强妖女的影响力,赵五还让人去找来遇难渔民的家属去衙门里闹。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