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让所有人都赶快离开,没想到回到了后院的时候,看到不少人还在,他们说什么也不肯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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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家都不走,那咱们也得想点办法应对。”陈果儿道:“不能束手就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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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以待毙向来不是她的『性』格,既然对方都打上门来了,她自然也要还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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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的还击不见得有多大用处,但是在临死前就算不咬掉敌人一块肉,至少也崩掉他一颗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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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果儿看了眼众人,有条不紊又快速的吩咐给每个人一点事,这些事并不难,都是些很简单的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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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明所以,陈果儿这是要干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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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都不多问,全部飞快的跑去准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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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习习,已是夜里了,太阳刚落山,月亮尚未升起,漆黑的夜犹如泼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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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阵风呼啸而过,带起残叶缱绻,吹落一地繁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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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镇只是个小镇子,没有青砖铺地,全部都是黄土垫道。偶尔一阵风过,吹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旋飞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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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两旁的铺子全部熄了灯,这个时代的人都习惯早睡早起,除了几处人家有微弱的烛火外,整个城镇死一般的寂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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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几声急促的狗叫,在静谧的夜里竟有种阴森之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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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外,一纵马队疾驰而来,如旋风般,风驰电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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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蹄声阵阵,如同雨点般震『荡』着人们的耳膜,踏在人们的心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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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人家被惊醒,偷偷往外打量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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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镇地处偏僻,常听说远处的大山里有土匪胡子,可公然来镇上还是头一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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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胡子进城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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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不敢开门,只是顺着门缝偷偷往外看,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来的人并不是胡子,都穿着军装号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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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官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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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发现并没有令百姓们松一口气,锦阳镇没有驻军,平时百姓们也都安居乐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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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来了这么多官兵,难道要打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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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仗就意味着安乐的家园要被毁,百姓们流离失所,生活无所依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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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恨透了战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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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人心惶惶,全部都躲在门后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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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并没有停留,有人注意到他们直接奔着仙客来的方向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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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一人,一身宝蓝『色』长袍,足凳朝靴。腰束金线云纹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美玉,不用问也知道身份非富即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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匝金剑袖,束发金冠,脑后绣金线飘带在夜风中肆意的飞扬,张狂到了极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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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去而复返的赵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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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他看到陈果儿召集来数百村民,虽说只是些草莽,却依旧不容小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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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乡下丫头罢了,她凭什么有如此号召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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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老九在背后撑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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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就要斩断老九这一助力,虽不能伤及筋骨,却也有拔『毛』之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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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再把那个丫头带到父王跟前,父王曾经也是草莽出身,他最是清楚这当中的厉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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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时他再跟父王说这是老九有『逼』宫之意,父王虽然垂垂老矣,却依然健在,不可能容许亲子有夺权的野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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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父王定会大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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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嘴边勾起一抹笑意,届时他再让在军中担任右先锋的妹婿发动其他人,说老九收买军心,或许还能给他弄个通敌的罪证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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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数罪并罚,父王就算有意偏袒老九,也必定要给将士们一个交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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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嘴角挂着一抹嗜血的笑,他倒要看看到时候老九还怎么翻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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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间,马队已经接近了仙客来,还没等走到近前,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唱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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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腔嘈嘈切切,如泣如诉,在静谧的夜里传出老远,悠扬而动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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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情此景,却有种令人发『毛』的惊悚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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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戏中的唱词,更是含冤带诉,飘『荡』在夜空中,忽远忽近,忽隐忽现,令人心底发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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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我恨这天不公,苍天无眼多横事,奈何桥上含冤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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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过无极海,滚过断魂桥,阴阳两隔苍茫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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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诸鬼怪,随吾去斩那负心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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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五脊梁沟都冒寒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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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赵五带住缰绳,勒停了马匹,询问四周众人,“可曾听到什么动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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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都听到了,众人不由得脊背发寒,有人听出来这出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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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阴阳劫》。”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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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有名的一出戏,讲一个女子被丈夫和外室害死,冤魂不散,回去索命的故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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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写戏本子的人是个落拓的秀才,因为家穷,屡试不中,后来写戏本子倒是出了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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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的言辞犀利,剧情环环入扣,十分能抓住人心,在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