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忧将指腹贴上鱼线,可是……并不能感觉到任何的震动。
“似乎不行,还是说她已经凉了?”
顾之寒看着皮肤慢慢变成乌色的公主,摇了摇头,“还是逝者安息吧。”
邪尊摇摇头,“其实还有气,可解救的方法太过残忍,想必主人是不会采用的。”
“什么方法?”她小心地燃掉了鱼线,“说来听听。”
两害相较取其轻,这是公认的理儿。
“以千名未出阁姑娘的心头血为祭,并且她活过来的十个日夜里不能接触到日光……”邪尊挑眉,他摇了摇头,“心头血不能只用一滴,要所有的,也就是要千名姑娘的命,换一个王公贵族的命。”
“天呐,这也太残忍了,无忧姐,不行的,此法有损阴德。”肖天雅拉了拉洛无忧的衣角,眼眶微红。
“嗯,走了,让依附其上的生灵为她超度吧。”
她退开一些,恍惚中,似乎还看见了会说话的蜡烛。
仿佛童话,黑色童话,可是她早就过了需要家长用黑色童话的恐怖剧情吓唬才会听话的年纪了。
面前就是生与死,往后也是。
让洛无忧愧疚的事,并不在此,她刚刚听见的那个声音,很让人在意,却又无法寻到源头。
但是……这位公主的死,似乎她也成为罪魁祸首之一,令人在意得很。
肖天南看着面色有几分苍白的姑娘,深邃的眉眼盈满忧伤,“无忧,没有关系的,我们不是神明,神明尚且不会拯救每一个生灵……别难过。”
顾之寒没有言语,只是施了几个洗涤术,冲着洛无忧摆摆手,“你过来一下,大家,我们一会儿城堡门口集合。”
话音未落,两人都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阵轻风。
青龙瞪大眼睛,有几分不敢置信——呵,有了媳妇儿,连本命契约都不管了,真是个厉害的小兔崽子。
邪尊笑得儒雅,他微微俯身,向众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此大家便去门口歇息吧。”
肖天雅用手肘撞了撞面色刚刚恢复正常的兄长,“哥,你说,他们会去做什么呀?”
肖天南面色一僵,他清了清嗓子,“咳咳,这种事情,我们就不要推测了,刚刚密林的教训都记住了么?下次遇见同样的险境,你能逃出来了吗?”
肖天雅瘪瘪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了。
林天玄却不以为意,他耸肩,“这孤男寡女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他们做什么去了,分明就是想在阴暗的地方找乐子打野食吧?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
林天玄的语气很凉,似乎打心眼儿里瞧不起顾洛二人。
肖氏兄妹愣住了——这不是他们的伙伴么?怎么回事?竟然在背后这般诋毁?
邪尊面色一僵,他继续笑得温文尔雅,“林公子,如果你和我们不顺路的话,麻烦让一让,犬类尚且不挡道。”
青龙懒得废话,直接一把火烧向了吊儿郎当的林天玄!
那青衣男子一个后空翻,险险避过,他拍拍胸脯,“呵,脾气还挺大,我就是说说而已,犯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