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子清眼底的挣扎和痛苦，慕鸢挽知道他定是期望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
但，她没有办法对自己撒谎。
她清楚自己的答案是：“是。”
“那就去灵仙宫的秘境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楚子清说完，闭上眼，掩住眼底深深的疼痛和恨意。
知道一切，宝贝徒儿还能快乐么？
他是不是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真的，只是想要宝贝能多快乐一点，哪怕只是昙花一现。
她，太苦了……
慕鸢挽惊讶的低呼：“灵仙宫？”
灵仙宫的秘境不是灵仙宫最至高无上、一直守护的地方么？
为什么在里面能找到她想要的答案，就好像那个秘境就是为她创造的，而灵仙宫一直守着秘境等着她出现……
“是，灵仙宫。你没有猜错，灵仙宫的秘境是为你而创造，灵仙宫也是因你而存在，你是灵仙宫至高无上的圣女，不是巧合，而是注定。”看透慕鸢挽心里的疑问，楚子清难得说得这般直白。
“等等，这灵仙宫不是已创立百年？”
“是。”
“百年前的事，怎么会与我有关？”
“等你进了秘境，自会知道。”
慕鸢挽瞠目结舌的看着楚子清，许久都没有办法消化这令人震惊的消息。
百年前创立的四大圣地之一，竟是为了她，她究竟是什么？
又或者说，曾经的她，是什么人？她魂魄残缺不全，是否也会这有关？
“宝贝徒儿，我一直觉得你知道的越晚越好，我想让你多些快乐的日子。知道真相，你，不一定会快乐……”楚子清心疼的看着慕鸢挽，眼神有些虚空。
看着他的眼睛，慕鸢挽感觉他是在看自己，又好似透过自己在看另一个人。
她心里的惊骇愈发的多了。
曾经的那个她，百年前便与楚子清相识，而楚子清清楚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这百年来一直在寻她、等她？
所以她一出现，便缠着要收她为徒，想尽办法留在她身边？
所以楚子清才知道那么多事，才总是有很多秘密？
越想，慕鸢挽越觉得有可能。
若是她的猜测是真的，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只是，她是谁？百年前的那个她是真的她，还是如今的她才是真的她？
她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宝贝徒儿，你，是不是很难过？”见慕鸢挽皱着眉头不说话，楚子清急得眼里泛起雾气。
他不是故意让宝贝徒儿不开心的，他要怎么做，一切才能回到最初的风平浪静？
“我没有难过，只是忽然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你在乎的、在帮的，是我，还是别人。”慕鸢挽淡淡的叹口气，有些自嘲。
她向来以为自己强大自我，始终清楚自己是谁、自己在做什么，所做一切皆是为了自己。
却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自己，身边的人也不是为她……
“你就是你，一直是你，从不曾改变。我等的、在乎的、帮的、疼的是你，从来都是你。”楚子清有些着急的解释，一张脸泛着白，看起来令人有几分心疼。
慕鸢挽看着他，没有说话。
“宝贝徒儿……”楚子清上前，轻轻拉过慕鸢挽的衣袖，小心翼翼的低唤，眼里雾气氤氲，充满恐惧，生怕慕鸢挽讨厌他、驱赶他、再也不理他。
那比让他死还难受！
“不准碰她。”一进来就看到楚子清的动作，青御闪身上前，占有欲十足的将慕鸢挽抱在怀里，霸道的看着楚子清，“就算是师父，也要谨遵男女有别。”
“宝贝徒儿……”楚子清还保持着伸手抓慕鸢挽衣袖动作，空落落的手让寒意灌进心底，他却没有时间管，只紧张的盯着慕鸢挽，害怕被否定。
“我没事，我回去灵仙宫寻找答案。”慕鸢挽淡淡的看着楚子清，已经恢复了往常波澜不兴的样子，令人看不透她的情绪。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晚一点……”楚子清有些气弱的说。
那血淋淋的真相，知道的越晚，就越幸福。
“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不喜欢拖着的感觉。”
“你，可能会后悔……”
勾起一抹冷凝的笑，慕鸢挽字字句句掷地有声：“做过的事，我从不后悔。”
“挽挽，发生什么事了？”两人的对话听得青御云里雾里，心里却没由来的一阵不安，他紧紧的皱起眉头，紧张的看着慕鸢挽。
慕鸢挽的嗓音是一惯的清冽：“我要去一趟灵仙宫秘境。”
“为何？”
“师父说，有些事去了那里就能知道。”
“但秘境乃是灵仙宫至高无上又危险至极的存在，据说百年来从未有人踏入过一步，你若是有什么万一……”青御紧紧的握住慕鸢挽的手，不敢让她去冒险。
“师父让我去，必是因为我不会有事。”这点，慕鸢挽有百分之百的自信。
“好，我陪你去。”
看着青御坚定的神色，慕鸢挽知道就算拒绝，青御也会想尽办法跟去，所以她爽利的应了：“好。”
“灵仙宫就在听雷境内，正好我们今日便要起程去听雷。”青御看一眼天，“时辰不早了，出发吧。”
“嗯。”慕鸢挽看着远方，眸光深远。
如果灵仙宫是为她而创立，那其他三大圣地又是为何而存在？
是她的阻力，还是助力？
冷绝被送到她身边，让她成为散魂楼的主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