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布罗伊也吐了一口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变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变不了咯,变成一个顽固的老头了,现在看后代的了。”
“对了,你儿子今年也毕业了吧!”
“里昂啊,他今年毕业,他获得海军本部入职资格,休假完就准备入职。”卡彻说完也有几分自豪,“不如路奇厉害啊,路奇百年难遇的天才,太优秀了!”卡彻语气中带着艳羡,说到比较自己的孩子他却有所自卑。
卡梅卡彻也是一个自尊心十足的人,但是他的自尊心不寄托在生活的物质上。他并不在意罗伊在海军混得比他好,也不在意自己过得清贫,因为这是他自己选择的。但说到儿子,里昂比路奇还是有所差距的,这让他有点不爽。
“我儿子已经进政府工作了喔!他今年……”莎莉觉得自己的儿子被夸,母亲听到儿子被别人夸自然有点高兴,罗伊瞪了她一眼,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才不说话。
“里昂也不错,直接入职海军本部也很优秀,比咱们当时好。”罗伊赶紧打圆场,拿起酒杯和卡彻碰了一下杯。
卡彻啜了一口红酒,缓解尴尬,“哎,不说我了,你们是准备去哪儿?”
“我们去军校接罗布洛兹,过两天阶段考试完就回来了。”
“洛兹?噢,你们的小儿子,他几岁了?”
“11岁了。”
“比里昂小5岁啊!里昂也要毕业了,我们也要去接他。”
“要不要一起去啊!”
“不了,我们这里还要忙,过两天再去吧!”
罗伊和卡彻相互寒暄了一下便离开卡彻的小院子。
卡彻终于送走了客人,“咱们吃饭吧!”卡彻对着妻子说道,但是玛蒂尔在灶台里坐着不一动不动,使劲地往火堆里放柴火,脸上满是委屈。
“亲爱的,怎么了?”卡彻感觉到她心情不太好,轻声问道。
“你看看人家,你看看我们,这7年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玛蒂尔回想起自己7年来受过的苦和泪,平时倒是没什么,玛蒂尔觉得过得虽不算非常好但还是很幸福的。自己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优秀的儿子,自比起外面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幸福多了,但是罗伊和莎莉的突然出现让她备受打击。她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的自尊心在青春靓丽散发着优雅气息的莎莉面前的时候就被打得稀巴烂,相互比较产生的差距击碎了她的引以为傲的幸福感,她开始怀疑当初卡彻的决定到底是为了什么,多年的委屈涌上心头。
“都怪你!7年前你就不应该离职,你不离职现在也不比人家差,咱们也不会过得那么落魄……”玛蒂尔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这些年来受过的苦,在街上看到以前海军的朋友们过得多么好等等。
卡彻也很无奈,她一把搂过玛蒂尔,让她埋在自己胸口尽情地发泄。3年多没见面,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不邀请他们过来也不太合适,卡彻感觉到罗伊已经很顾及自己的情面了,一直在为自己打圆场。
卡彻没有了海军的关系,进入维斯波特军校学费变得如此昂贵。为了让儿子进入学校,照顾年迈的父母,玛蒂尔多年来基本没用上什么化妆品,吃的粗茶淡饭,身体也因为劳累而衰老得很快,在莎莉比较之下让她面子有点挂不住。然而最后里昂也中途退学了,这次只不过是让里昂去参加军校的比赛罢了。
“你说你当初就不能忍受一下,做人圆滑一点,为了什么所谓的正义,连生活都生活不了,谈什么正义?”妻子越说越伤心,开始发起牢骚来了。
一提起这件事,卡梅卡彻也有点生气了,“我知道你委屈,这些年来很苦也很累,但是那件事,我从来都不会因为离职退役那件事而感到任何的后悔。”他推开了埋头在胸口的妻子,他看着哭泣的妻子和满屋的杂物,这就是正义所要的代价?他不禁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愚蠢还是正义?
时间的轨迹仿佛回到了7年前,相似而又不一样的性格让两人走上了完全不一样的道路,导向了不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