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双卿勉强能站住脚,她抬眼一看,别玉亦不禁用剑支地,可想而知锦袍医怪的功力已达到已臻化境的地步,此番倒是棘手了。
劲风去过,别玉直起身,将剑直直指着锦袍医怪,强忍内伤,道:“唔,再来!”
“再来几次都是一般。”锦袍医怪不带一丝感情的说,“别玉,汝说汝是自刎当前,还是吾送汝一程。”
别玉有些难受,一时没说话,过了片刻,才道:“小人,痴心妄想!”
“汝这人怎顽固不化。”锦袍医怪的话语中带有一丝愤怒,他抬手,又道:“那吾便陪汝玩玩。”
说罢,别玉又不服气地上前与锦袍医怪玩困兽之斗。
修双卿脑袋里顿时空白一片,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别玉这样迟早会筋疲力尽而死,如今他看似魔鬼附身,不打败锦袍医怪绝不认输,她肯定也插手不了。
她道:“容昭,你保护镜奕哥哥,司马泞,陪我前去。”
姜镜奕正要拉住修双卿,却只是与修双卿的秀发擦过,他担忧道:“卿卿,你的伤还没好,你……”
修双卿看着作战吃力的别玉,“镜奕哥哥不必担心,卿卿自有分寸。”
“既然自有分寸你该知道你现在不宜动手,你如今休养不过七日,若落下病根,你可是……”
修双卿轻轻叹了口气,“镜奕哥哥医术如此高明,卿卿以后有何担忧的。”
姜镜奕微微蹙眉着,“你怎么越来顽劣!”
修双卿不再与姜镜奕说什么,看了司马泞一眼,司马泞轻轻颔首,刹那间出现在别玉身边,趁他与锦袍医怪有一丝松懈的那刻踢脚夺过他手里的剑,又将别玉向后踢开与锦袍医怪对峙,别玉被踢到伤处,有些疼,他咬紧牙关,顿了片刻,没有继续上前。
锦袍医怪看到司马泞代替别玉上前,轻哼了一声,司马泞的功力他还未领教过,不过他注意到方才施压时,只有别玉和司马泞站得稳些,司马泞想必会胜上别玉两分。
司马泞还未等锦袍医怪说话,首先持剑冲了过去。
修双卿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她也想帮忙的,可是她的功力零零点点,根本无法汇聚起来,她如今在这儿,只是一个无用武之地的人。
司马泞面无表情地与锦袍医怪在一旁厮杀,可额上不禁生出了些汗珠。司马泞与锦袍医怪皆是恶贯满盈之人,但司马泞的功力明显不够,但锦袍医怪亦有些谨慎地防守。但至始至终,除了锦袍医怪先前藐视别玉那一下猝不及防地险些被伤到踉跄了两步后,再无人能占其便宜,到如今更是一片衣角都未被划到,更是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真不愧被称为西域第一高手之人,怕是东渝也没有一人是他对手。
修双卿拧起的眉头越来越深,难不成,只有逃?可别玉……
“锦袍医怪还是这样,几乎找不到一丝弱点。”别玉的声音从身旁后方传来,修双卿歪头看去,他又道:“我曾听过一个流言,锦袍医怪在西域有个心爱的女子,是个养蛊的高手,我曾想抓住他那个心爱的女子,可是最终……无果。”
姜镜奕忽然一笑,问:“别玉,你可见那名女子画像?”
修双卿疑惑,“镜奕哥哥?”
别玉摇头,叹道:“没有,只是听闻有此人罢了,而且关于这点知晓的人极少。”
修双卿问姜镜奕:“怎么?”
姜镜奕解释:“我本想,利用这点让人假扮那名女子来降服锦袍医怪,可即便如此,也怕来不及了……”
修双卿微微垂眸沉思。
倏地,听哐当一声,众人看去,司马泞手中的剑被锦袍医怪打落在地,司马泞脸上也难得出现了疲惫之色,锦袍医怪依旧无恙,却不见锦袍医怪衣帽下亦有了些汗珠。
锦袍医怪踢剑掷去,剑刃直接向司马泞飞去。
飞剑速度极快,司马泞还未来得及闪躲便见飞剑向自己冲来,竟一时有些怔了。
容昭见此,连忙赶去救司马泞。
可容昭还未到,飞剑距离司马泞颈喉只有两寸的地方时,忽有一道红影如蝶卷转,握柄而过,挡在司马泞数步前,反持剑柄,直直地面对锦袍医怪,容颜上冷若冰霜。
“小丫头速度倒是快。”锦袍医怪略有赞扬。
司马泞微微怔了怔,竟不想修双卿会救自己。
站在众人跟前的红影冷冷的道:“锦袍医怪功力强盛,果真不负医怪二字。”
容昭急切地说:“双卿,你干嘛!”
她才好了不过一段时日罢了,功力一成也未恢复,根本无力与锦袍医怪为敌!
修双卿不理会容昭对她的关心,与锦袍医怪道:“这里不是西域,比试无谓的蛮力有何意思,入乡随俗,自然是要玩我们中原的诗词歌赋。”她说的字字铿锵,不容对方拒绝。
他们没有退路。
锦袍医怪倒是静了一会儿,然后道:“这里有三人便是西域之人,汝是看不起吾西域?”
修双卿冷笑道:“我可未说,只是前辈一概偏括,前辈难道连自己也不信能胜我不成?”
锦袍医怪反被一黄毛丫头挑衅,气由心生,不知何时已经移到修双卿面前擒住她的玉颈。在众人心切还未道出口,锦袍医怪便依此姿势擒着修双卿腾上黑漆漆的屋顶脊瓦上,他扣喉的力道一点儿都不轻,将修双卿掐得差点喘不过气,可修双卿还是挑衅、冰冷而藐视的姿态看着他。
心急的等人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