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与陈墨风相对站立的是个年轻人,神态略为拘谨,想来亦头遭见到如此大阵仗,握剑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渤海剑派,陈墨风自不了解也无需了解,当巨大的钟声响起,那弟子即施展法诀向陈墨风攻来,墨风展目即知自己赢定了。
轻松一让避过对方之击,当对方欲再行相攻时已来至背后!
任何身法俱未施展,仿佛似闲庭信步般,轻轻一个手刀之下对方连哼业未哼一声便
伏倒在地,再爬将不起!
高台后座上,一个老者面色登显难看,气地吹胡子瞪眼,想来是渤海剑派掌门。不过再细细一看陈墨风所着道袍后不由似泄了气的球般,连连摇头不语。
陈墨风一招未用即行取胜是数个呼吸间之事,周围十一个擂台上比斗仍然正酣。
全场一片寂静,紧接着爆起无数呼喝声,气氛一下热烈至极!众人皆未料到这个怪异的蒙面者、御剑门人竟如此轻松赢得比斗!黑色道袍微飘下对手立刻着输,而其昂首挺立,环视四周,颇显霸气!
青云剑宗的华阳子讶道:“师兄你的弟子怎这般厉害?”
绛云道姑笑道:“广元师兄亲传弟子怎么会弱,怕本门的霜华遇见也要不敌罢。”
苍玄掌门亦于旁赞赏不已。
“哼!”此时冷哼声从苍玄掌门另一处传来,众人移目而去是个光头白须老者。
老者顶上寸发不生,光亮如镜,而连鬓至颌下却一蓬花白胡须,长相甚为奇特。
“原来是甄道友,甄道友为何不悦?可是苍玄招待不周?”苍玄掌门道。
甄姓老者冷道:“只胜得小小一场便沾沾自喜,御剑门当真没落了!”
众人一听心中骤是一沉,苍玄掌门更一个头两个大,这二派若闹将起来自己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派皆得罪不起的。
广元子听后剑眉一挑,五柳长须微微飘荡,可随之却面平似水,淡淡道:“你影月剑宗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论我御剑门。”
“你!”甄姓老者闻言大怒,一下站起对着广元子怒目而视!
“甄道友!你这是做甚!”苍玄掌门赶忙挡在二人中间。
甄姓老者大怒却并不敢如何,要知影月剑宗虽是势大,不过仍不及御剑门,自己绝非广元子对手。
御剑门处处受人崇敬,稳稳压着影月剑宗一头,惹起自己先前忍不住出言挑衅,怎知却被广元子不给面子反击而回,等于当面抽了自己一巴掌!俗话云,打人不打脸,先前这不给面子的言语怎教人不怒!
不过见广元子风轻云淡,甚至连看业未看自己一眼甄姓老者心中不由浮起骇然,懊悔之意暗生。
于苍玄掌门好言抚慰下遂顺坡重重坐在位上,面色潮红。
四周各派掌门所见俱皆不敢言语,不知为何影月剑宗的掌门会生这般大怒气,而所向竟是无人敢惹的御剑门。
陈墨风自不明了高台上发生之事,作揖后便兀自下了擂台。
回至玄心身旁,环顾四面见周围众人望向自己的目光皆有些呆愣,其中隐隐透出惧意,好似自己是那妖物般。
坐下后玄心依旧闭目,却开口道:“做得好,倘若换了我怕也只这般了。”
陈墨风一笑,知晓先前玄心定观看了自己比斗,道:“看来师兄十分关切于我。”
玄心闻言冷哼一声:“你我同门,我自是注意。”
墨风不禁莞尔,业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