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先是怔怔,随后接过,只双手微微颤抖,毕竟那等重宝今日在自己手中!
张文远虎灵之威已然尽晓,若无附灵单以御剑精熟而论张文远绝非自己敌手,但有了虎灵相助即能缠斗甚久,甚至还占些许上风!其所学只是皮毛便有这般大威能,如今自己手中乃是完本,岂非更甚!神情间颇有些激动,连面色亦泛出淡淡的红晕。毕竟先前众人拼死所争之物被自己得到。
未多时陈墨风面上欣喜瞬间隐下,心中暗自感叹,那两个老者各是一派掌门,为了宝物枉自送了性命,阴差阳错却入自己手中,世间事当真匪夷所思。
司马煌赞道:“看来老夫并未老眼昏花,男娃你宠辱不惊心境极稳,如此短时便恢复常态,算得上是个人物。你道我那老友为何会有这般一环接一环的安排?得过通道表明实力上佳,往后自有与御剑门一斗之能,不过若鲁莽粗鄙之辈其料定最后必不会成功,不仅令自己遗愿实现不得或许还会引起御剑门注意,到时赶尽杀绝,蓬莱一脉无人留存,报仇事再无从谈起。故而元吉兄欲寻那文物双全,智谋、心境俱佳之人,缺一不可。男娃你既然收了法诀便要遵循赵兄之愿,老夫要你以心魔发血誓你可愿意?”
“发誓?!”陈墨风一愣,苦道:“前辈要晚辈去灭御剑门?!这岂非教晚辈自寻死路么,法诀还是还与前辈罢。”说罢欲将书卷递还。
司马煌闻言顿时哭笑不得,骂道:“胡闹!此等大事岂能儿戏!灭御剑门?亏你说得出来!便赵元吉与老夫带着傀儡怕业不可能,御剑门实力远非世人所知那般!无需你做甚,往后只要凭着剑器附灵光明正大地胜过御剑门年轻一辈最有实力者,并令天下人广知即可。不过倘能灭去御剑门为元吉兄报仇自是最好,嘿嘿。”
陈墨风思了片刻苦道:“能胜之晚辈怕真脱不了干系,御剑门必不会放过晚辈。”
“哈哈哈,年轻人,到时以你之能还不晓如何化险为夷?”
司马煌语中带着狡黠,墨风虽不在青铜面目上瞧出神情,可言中之意却明明白白显露往后一切都要靠自己了。
老狐狸!
陈墨风暗骂一句,心中自道赵元吉真乃颠痴之辈,为争这一时长短便将自己门下弟子置入险地不顾。而这司马煌也是愚忠之人,不仅将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竟为其遗志甘愿守这多年的孤寂。看来重宝确是不那么容易接手的......有心将书册还与,只剑器附灵于己诱惑实在是大,相弃当极为不舍,但应下岂不又给自己寻了个天大的麻烦?自己是要上御剑门送还短剑,着实滑稽。
再言拒绝司马煌不定会与自己不利,知晓这般多隐秘,便算立誓不说此地或许仍藏有甚多寻不出的杀人机关,到时连累心儿当为不妙。
一思至此陈墨风面上阴晴不定,颇为矛盾。
司马煌并不催促,傀儡之身僵直相望,颇为诡异。
半晌后陈墨风呼出口气问道:“前辈,若受了此诀晚辈是否要入蓬莱剑派?”
司马煌摇了摇头:“无需入派,你只要依老夫先前所言即可,元吉兄想来也并未料及会有旁人一同前来。唉......本门弟子竟未通过试炼,可笑,可笑呐!算他们机缘不够罢。那年轻人带走的剑器附灵虽有残缺,不过御剑总诀却是完本,足够令其成为一方强者。如今倒便宜你小子,元吉兄最为看重的附灵之法却入你手。怎么,仍未决定好?”
又寻思片刻陈墨风道:“如此那晚辈便立誓罢。”
司马煌大喜,连声道好。
陈墨风以心魔发血誓时着重强调了独以剑器附灵之法胜得,司马煌并未有何异议。
言罢二者同时松了口气,司马煌似放下了重负,想来相待的这些日子极不好过,陈墨风曾在海底空间所历,自能体会其中孤苦。
“前辈......等等......”蓝心儿忽然面色古怪得开口道:“既将这等重任委与陈大哥......但......但法阵已被破坏,我等要如何出去?”言罢眨着双目看向二人。
陈墨风一惊,脱口道:“对啊,说了这般多时关键之事怎忘了!那唯一的传送法阵已被张文远毁去,前辈,我等尽皆无法脱离,这往后......”顿时面上骤现苦色。
“老夫有说过出不去么?”身旁却传来一声,犹似霹雳般令二人身躯一震!
陈墨风与蓝心儿各各惊讶急问道:“前辈!此间还有通路?!那先前为何并未寻见?!”
司马煌骂道:“若无出路老夫还与你等说如此多事作甚!你这两个小娃儿竟敢小瞧老夫,老夫仍是那句话,此地机关你们能寻见老夫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二人呆若木鸡,俱各称是,紧接着偷偷相视一笑。原本以为要受困一生,如今这不到一日即能脱离,心中怎不欢喜!
“你二人且随我来!”司马煌对二人的小觑似乎依有愠怒,口中哼哼出自一个傀儡之躯显得分外怪异。
傀儡并不顾二人,当先行去,墨风与心儿遂紧跟而上,心中尽显疑惑,欲知那寻不见的机关藏在何处。
机关傀儡大步流星,片刻后踏上那放置玉匣的高台。
陈墨风心惊,先前此处自己寻过无数,再无任何发现,莫非机关真个于此不成?
三人立在台上,面对放置玉匣的金台。
先前抢夺玉匣时金台被毁坏不少。
“你两个娃娃瞧着!”司马煌边言青铜大拳边是挥下,但见残破的金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