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识趣的不再追问这些。

只是心里头有些感触,周师傅中邪,肯定是他母亲作祟。他母亲为了胸中那口气,所以一直跟我们上了山。我和胖子心有余悸看着周师傅,说:“先前你追我们上山,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来找我们的,原来是找村长寻仇……”

胖子又说:“我是说我不欠你钱啊,你还找我干啥……”

我们又就着这个事儿讨论了一下,胖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要报仇,周母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的尸体弄出来,让大家看见不就成了?

我白他一眼,这胖子想的也太理想了,连我这个门外汉都能看出是什么原因。

打个不恰当的比方,一个男人,他媳妇被别人当街抢去了,还能忍住先冷静下来报警想对策吗?周母就是这种情况,她迟迟不能下葬,心有怨气,还能冷静的干啥事?

再说了,周师傅真正中邪发狂,应该是在老医生开始喊魂的那会儿。他那时候精神本来就不稳定,容易出事儿。再加上老医生喊魂喊出问题了,所以周母就趁虚而入。我们那时候看到碗被筷子嗑出一个豁口就是这原因。

那时候他应该就想找村长拼命了,可是被我们捆在家中,没辙。后来周师傅恰巧清醒了一会,老医生把他放了,之后他又中邪,才立马跟着我们冲上了山。

这事儿也真是巧了。

后来我想了会,周师傅第一夜在‘梦游’,应该和周母无关。估摸着都是他自己精神状态不稳定的原因。

事情总算理清楚,我们又喝了两轮,我和胖子对视一眼,狂给周师傅敬酒,周师傅喝大了,说不行了,要回家。

我和胖子扶着他,小声问:“为什么村长要把尸体藏起来?”

周师傅意识不清醒,迷迷糊糊当中,一脚把烧烤摊的桌子踹翻:“不都他妈是钱!钱!钱!钱!钱有什么好的,操他妈的……”

这是我和胖子印象中第一次见到周师傅爆粗口,周师傅喝得醉醺醺的,无意识把事儿都说了。

原来村长他们一开始逼着周师傅回乡就不安好心了,那几年周师傅总在往家乡寄钱修路什么的,花了很大一笔。村长见到有‘贵人’在外,所以比较巴结。但是他又拉不下那架子说些谄媚的话,所以仗着自己一直在照顾周师傅母亲的名义,来软的让周师傅捐钱。

可是周母忽然就去了,村长急了。

周师傅是他们的摇钱树,村里头的路并没有完全修好,周母就这么去了,他们村和周师傅唯一的联系也就断了。周师傅也就再没有给家乡捐钱的理由。

于是他们就准备借着周母丧礼的事情,逼迫周师傅回家,到时候好做他的思想工作。

但是他们也没想到周师傅这么‘铁石心肠’死活不肯回来。所以一气之下,自导自演了‘周母诈尸’尸体消失的戏码,准备以尸体的事儿,敲诈周师傅最后一笔。

但谁都没想到后来出了这档子事。

我和胖子听完心里头的火登时就上来了。

“这狗逼村长!”胖子狠狠的骂。

我也气的不轻。

周师傅说着说着,人就倒下了。我和胖子不知道他家在哪,只能把它带到我们的出租屋睡下。

随后我去了外边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在电话里头说了很多,得知了爹妈身体安好之后,我也放心不少。

回去之后,才想起来,胖子似乎从没和他家里人打过电话,我问他为啥。

他白我一眼:“有回拨功能,我一打过去,我妈回拨过来肯定就知道我在哪了。”

我听完,啊的从凳子上跳起来,家里电话虽然比较古旧,没有来电显示,但有回拨功能。我最近一直在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他们难道就不知道我在哪儿么?但爹妈却只字不提,也没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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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提示:第四十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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