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好远好远,黎慕然才觉得呼吸是舒服了那么一些,因为没有恶心的人,没有恶心的眼神。
没有肮脏,让她不忍直视。
“急着回去看小牧?”
黎慕然胡乱的点了点头,有些事情自然是不能让时易知道的,不然她都想不到事情的发展会有多糟糕。
比如之前在餐厅里,她被一个不认识的人缠着要联系方式,结果那人直接被时易扔出了两米远,躺在地上很久都没有起来。
而这次是时易的朋友。
黎慕然至极还记得是何海是怎么一步一步骗了他,从而到达了令她十分厌恶的地步。
她到瑞士的第二个月,家里阿姨说有个人来找她,是国内的朋友。
她出来了,见到是何海,何海给她的印象一直不错,时易的好哥们,帮了时易很多事情。
或许那时候的何海就已经变了吧。
何海就住在她家的对面,他说他是代时易来照顾她的,时易的工作很忙,没有办法过来。
黎慕然就相信了,信的那叫一个死心塌地。
他们是邻居,黎慕然在家的时间是最多的,何海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在进步,能说的话越来越多。
是什么时候变得呢?具体的时间黎慕然也说不清楚,日久天长,何海和她的之间时易的存在,似乎越来越淡了。
何海鲜少再提到时易,提到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甚至是有关时易的感情生活。
哪怕到了那个时候,听见何海时不时的诋毁时易,她都没有怀疑过。
直到那个雷电交加的晚上,她透过窗户看见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她几乎每天都会看的眼睛,她自然直到那是谁的眼睛。
明明两人都对视了,第二天再见面,何海却装作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或许是接连几个晚上,她都看到了那个眼睛,她才想起来家里的阿姨已经跟他说过好多次了。
阿姨问他们是不是恋人,黎慕然否认了,阿姨的笑容意味深长。
起初是那双眼睛,后来她宽慰自己的内心让自己不要多想,不过也不能放下警惕。
再到后来是她的衣服偶尔丢失,明明前一天晚上好好的晾在阳台上的,第二天却总会少那么一件两件,或大或小。
阿姨说可能是漏掉了吧,她也不知道到底去哪了。
后来,鬼使神差的,她装了监控这种让她很不习惯的东西,却并没有拍到小偷。
而何海跟她之间的话一天比一天少,是黎慕然的沉默浇灭了何海的热情,那天她要求何海当面打电话给时易。
何海却拒绝了,还说时易早就已经有了新欢,让她断了念头。
那时候,黎慕然已经两个多月没回国了,他不知道时易的现状,她只能一边对何海的半信将疑,一边默默的让姐姐试探一下,时易能不能来陪她过生日。
她离开时易好久了,她想见她。
在她生日的前一天下午,姐姐说时易晚上会到。
她兴奋的等到了天黑,等到了敲门声,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门前,时字尚未喊出口,一个人影扑了下来,全身的酒味,让她作呕。
“别等了,小美人,时易是不会来的,你说我陪了你这么长时间,你是不是要得给我点反馈了。”
那一刻,黑暗来临。
是窗后那双让她恐惧的眼睛,口袋里是她装了很久,准备对付那双眼睛主人的刀。
许是慌不择路,黎慕然将刀伸出去了,她听见了尖锐的刀子刺入骨血的声音,她用力往下按了按,然后眼前一黑。
醒来之后,对面搬来了新的人家,时易没来,只有荨荨来了。
“老婆,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没,没有啊,就是有些累了,时易。”
时易侧头,对黎慕然春风一笑:“嗯,老公在这。”
“时易,你真好,不过你现在乃是我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所以以后不管做什么,不要冲动好吗?我和孩子还在家等着你回来。”
话音刚落,黎慕然的手机来了条短信。
陌生号码:溜那么快干什么?怕时易发现我们有猫腻?都不敢回我短信了。
猫腻?什么猫腻?他们最亲近的一次接触也仅仅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况且从始至终,她爱的男人只有时易一个人。
黎慕然:清者自清,还有,你再来骚扰我的话,别怪我把事情做得太难看。
陌生号码:我等着,看你能把事情做的多难看,顺便说一句,你今天真漂亮,对比起来,我的新娘真是太逊色了。
黎慕然愤怒的将手机号码给拉黑了。
这个人,就是个人渣。
“老婆,你放心,你老公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大家不斗殴,爱家爱老婆爱孩子。”
只是,时易的话并没有得到黎慕然的回应,他看见黎慕然正眉头紧皱的盯着手机,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
时易靠边将车停下。
“老婆。”
“啊啊?啊……呼,我没事。”
满脸写着惊吓的人却说自己没事,时易自然是不会相信黎慕然的话。
“怎么了?什么事情不可以跟我说?”
这件事情绝对不可以跟时易说。
“时易,你带身份证了吗?”
时易直接将身份证给黎慕然了。
黎慕然又把时易的身份证还给时易,解释道:“我不是要你身份证,我想换张手机卡,我现在的号码用腻了,好多人知道,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