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
我回到家里。陪在母亲身边。母亲托着病痛的身体哭着对我说,
“杨格呀。妈妈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以后呀,诚实一点;冷静一点;现实一点;”
“我,不能出去工作挣钱,供养你读书,上学。”
“我老了。每当我看着她们呀,我都觉得这是这个时代的进步和它后退的表象。”
“杨格呀。陪我去外边走一走。”
我搀着她。每走一步我的心里就沉重一些,好像并不是我在搀着她走,而是母亲在……撑依着我。我的泪水像打开了的堵阀不住的流淌着。
“杨格呀。你知道,妈妈对你最大的欣慰是什么吗?”
我的肩上这个呆木的东西,像是失了魂,只有一双眼睛在使它木纳的移动着。其它的,都不复存在。
“你好的是……有一个善良正直的心灵。这是做妈妈的,最大的欣慰。”
过了几天,母亲看似病情稳定了一些。
我就通过父亲在浙江的我的表哥去了浙江工地上。去那里上工。
可是,在工地上,我没能待满一个月就换了工作。工地上的鱼龙混杂和闲言碎语是我不能接受的,何况,当时夹杂着一些流氓气息。再一点,当时做小工每天只能挣六十块钱。自己吃住,并不挣钱。
我去了一家安徽人自家开办的饲料厂,做搬运工。
我知道,我并不能改变现实的命运,我只能做我能做的事,做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倘若,能力能幻化成风,我便把它携伴与雨,让那风雨寄去我心中的寄托,让那生命转换成安康。可是,这一切,都是徒想徒然,随着一夜夜不安的睡梦,慢慢地,去向心底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