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气得不得了,与东京其她女子是绝不相同的。

“王爷我还要装穷书生去当西席?不干!”英亲王却大摇其头。

徐德说:“是王爷你说想个办法混进去,那比当他们管家李升的亲戚总强些吧,好歹能安排上房给王爷。”

李升一家是李王妃庄子中的佃户出身,徐德过去和他说有个亲戚借住几宿,李升还是能安排的。他不能不给徐德面子。

英亲王觉得有道理,虽说只探听几天,但能吃住得好些,当然最好。等抓到那妖妇的把柄,展露到儿子面前,看他还真爱不真爱。小孩子家家,敢跟他老子叫板,那是没有见过他老子的厉害。

还是先去礼部衙门交代一些事再说,和王妃也说好来,省得她担心。

……

“许先生,请用茶。”赵怀方坐于主位,看着这个许举人,心生三分好感,虽然衣饰朴素,却面如冠玉,三缕青须,目光湛然。

“赵老爷,请。”

两人喝了口茶,赵怀方再问他何方人士,哪年举人,又为何而来。英亲王一一作答,说是东京城三十里外许家庄人士,崇德二十七年举人,后春闱两回不第,家道艰难云云。

赵怀方道:“许先生身为举人,又是东京附近的学子,怕是有诸多亲眷携地来附才是,怎么会家道艰难?”

英亲王不禁讶然,暗想这赵怀方也不是个书呆子,举人是免田赋的,民间很多人为了逃税就携地依附,所以如果不是外地举子久在京中,或是因职务犯罪被罢官不用的人,那举人进士是不可能穷的揭不开锅的。英亲王不过是因为一口标准东京话,装不了外地人,只能装郊区人。

“赵老爷果然世事通达,不瞒赵老爷,先师乃是已故大儒张谦,崇德二十九年秋闱有场弊案,先师难洗嫌疑便含恨自尽。之后,原来依附在下的那些人纷纷离去,便是知县也待我不似从前。家道才日益艰难,不然,我是……”

赵怀方道:“原来先生竟是张大人的弟子,失敬失敬!老夫早年也有幸拜读过张大人的文章,真乃天人也!”

英亲王不禁面露悲色,直欲落下泪来。就说这演技,常人哪是他的对手?

二人谈了一会儿,赵怀方带着化为许弘的英亲王前往府中的学生教室。现在,正是赵清漪给孩子们授课。而又有李升的小儿子、府中的几个丫鬟现在也挤在后头旁听。

几个主子的孩子已经粗读过一遍《孟子》了。但其文微言大义,孩子们也是一知半解,而赵清漪则对《孟子》教授新解白话。

赵怀方带着英亲王走了进去,就看前排坐着四个十岁出头的少年少女在听课,他们的进度能听得懂《孟子》;后头有一个小厮、四个小丫鬟在习字,他们还是学三百千时期。

英亲王看着站在台上的一名年轻女子,似只二十出头,但气度沉稳又不像,皮肤白皙,也不是说是有多么国色天香,但看一眼就难以一时移开眼睛。

她的目光像星辰一样明亮坚定,鼻梁高挺,让她文秀的容貌带了一丝清艳的高冷。

一身青衣裹着纤合有度却绝不是病弱的身材,一头青丝简单在头顶梳了髻,插了一支玉簪。时下无论男女还如前宋一样爱在头上簪花,她头上簪着一朵淡粉色的芙蓉花,却不见俗,反有一种fēng_liú潇洒之态。

这就是那个妖妇?

她看到赵怀方微微颔首,再继续讲《孟子》。

“孟子主张‘君权神授,施行仁政’,先讲‘君权神授’,君王统领天下的神意,一千多年以来都有一种误解,却是忽略了孟子早在他的文章中点明了。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天听自民’,所以民意就是神意!‘神’授君王以统御之权,就是天下万民授君王以统御之权,其曰:‘得民心者得天下!’而得民心的方法也是君王必然推行的就是‘仁政’,如若天子不仁,民心尽失,天子等于失了神意,会出现各种问题,显示气数散尽,致使朝代更叠。那么‘仁政’是怎么样的呢?我们再回想一下‘井田制’……请野九而一助……卿以下必有圭田……就是说在十税一的基础上实现‘按劳分配,各尽其能’……其实不论是‘天听自民’还是‘井田制’,我们用白话可以概括,就是‘民权’和‘民生’,所以说‘君权’和‘民权’是共生的。不然,我们再回顾一下历史……”

赵怀方也常和女儿论学,这时听到女儿的引经论述不禁深思,英亲王从原来的“我终于见到妖妇”了,而又不禁去听她的讲课。

她的讲课方式与寻常学堂的先生拿着书本让学生背不同,在学生们还没有完全背下来时,她先讲理解和纵横的扩展,并且做一做启发的引导。当然,这些都是她第一回穿越,后来成为教授做过一些新式国学的讲演。因为是全国有名的美女教授和篮球巨星的姐姐,除了资料研究和带学生之外,所以她受邀过各种客座讲习。

“民间疾苦就是孟子的民生主义没有得到实现,而民生主义没有实现的原因是因民权主义没有实现。刚才讲了因为民意产生的‘君权’,可权在君,当然实现‘君生主义’,但是历代君王有明君昏君,甚至有时便是有惜民之心的君王,但一个用人不当,恶官就能造成‘民不聊生’。‘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民生又何在呢?民失其生,君亡其国,自古有之,不可不敬畏。没有‘民权’就难以实现‘民生’,是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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