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般想,手指就越发留恋地摸着怀画像上的人。
这种思念的滋味,他从未有过。
以前喜欢萱萱,也仅仅是喜欢而已,因他知道,她不会和他一起,她是皓斓的女人。
那时候的喜欢,也是克制的。纵然会想萱萱,但更多的则是告诉自己,那是兄弟妻。
只是后来在萱萱不见后,心下又气又怒,但还是潜意识的告诉自己,萱萱是皓斓的,和他没任何关系。
现在好不容易再次心动,那丫头明显也是喜欢他的,可他却顾忌身份,就这样离开。
那丫头看着是坚强,可骨子里却是个小女人,也是需要人给她依靠的。
她看着是什么都会的模样,可终日在山上,经历的人事甚少,根本就是个天真的丫头。
他不在她身边,要是被人哄骗去,可如何是好?
想到这,江翰群有些坐不住。
“东路!”
东路一直守在营帐外,听到声音,忙进来,恭敬道:“爷,何事!”
江翰群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叫东路从那悬崖下去,然后去半山腰找人的事。
“爷?”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吩咐的东路,忍不住疑惑叫道。
“算了,没什么,你下去吧!”
东路虽说是他的人,但他明白,他若是真开口的话,东路虽说会去,但必定不是心甘情愿,且还会劝着他的。
东路闻言,眨了眨眼,便躬身下去,继续守在营帐外。
江翰群看到东路出去后,忍不住叹息一声,心下甚是烦恼。
叫东路去吧,这事怕要不了多久,大家都会知道。到时候在这军营中,影响不大好。
若是不叫他去吧,就怕那小丫头到时候真的成了别人家的了。
他该怎么做,想想,得想个好法子才行。
突然江翰群将目光落在一旁的袄子上,想起殷紫萍身上的衣裳,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随即主意上来。
“东路!”
“爷!”
江翰群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坐下吧!”
东路一头雾水,但依旧站着。主仆有别,虽说他和主子几乎是一同长大的,但到底身份不一样。
“爷,属下站着就好!”
江翰群见状,也不勉强他,便开口道:“我坠崖后的事,你们一直想知道,只是我始终没说。今日,我想了想,是该告诉你,也好让你心里有个数,知道你爷我的救命恩人是谁。”
东路对于居然主动开口表示愿意和他说这事的自家爷,感到很是惊讶。
“爷,你说,属下洗耳恭听!”
江翰群将目光放远道:“那日皓胤被围剿时,我去救人,哪知对方有备而来……”
“爷,不说这个,属下都知道。你直言说,你可是从那崖下爬上来的?那下头是什么地方。爷你坠下去后,又是怎么生活到现在的。还有身上的伤,原先花神医说,有人医治过……”
面对东路的那么多问题,江翰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简洁明了的说吧,我坠崖后,昏迷不醒,被那住在半山上的一个医者所救。当时不能言语,是她倾尽了全力,才将你爷我救活的。我琢磨着,都要过年了,你们这边怕是会多想,加上这军营的情况,我也不大放心,就想着办法回来了。只是我走的匆忙,并未与我那救命恩人说明,就这么走了。我想着,回来也有些时日了,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想你替我去看一看。”
“爷,那边可是卫国的境内?”
江翰群强忍着一头黑线点点头:“是,但这打战只是两国皇室这边的决策之事,和那些黎明老百姓没关系。再则说,那人只是个普通的医者。若是没有她,现在你爷我就不是坐在这和你说话,而是早就成了一副骨骸了。那边的生活艰苦,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御寒之物。我看这棉袄有多,你便替我送两身过去给她吧。另外替我传个话,就……”
江翰群说着说着,觉得传话似乎不大好,那就写张纸条吧。那小丫头有个师父,又是行医人,不可能不识字。
想到这,他低头写了薄薄一封信,封好后,递给东路:“将这也递给她,叫她不要担心就是。”
东路一头雾水,想拒绝,但那拒绝的话又说不出口。
罢了,终究是自家爷,对于爷的要求,他只有执行的命。
“是!”
庄皓斓想了想道:“你多穿些衣裳,那边比咱们这还要冷。我回来的时候,那悬崖上都尽可能的挖了可以踩地地方。只是我这身子骨不那么顶事,便撑不到上崖来。若是你的话,应该没问题。对了,你若是在那半山腰处找不到人,就下山去,找附近的村落问问就知道。”
“爷,您的救命恩人,姓什么?”
“殷!”
得到消息,住在半山腰,又知道姓氏后,东路便道:“爷,那衣裳可是要去领取?”
“我这边有,就先用我的。到时候你见到人,直接报上我的姓名就行。”
他说着,伸手将那两身衣裳叠起来,拿了条绳子困了困,递给东路。
因他是病患,情况特殊,故而营中始终点着炭火,倒是要比其他地方暖和上不少。因此,原先分配给他的袄子也一直没用上。
希望小丫头在胡乱将自己嫁出去之前,能看到他的信吧。
一年,只需一年即可。
夏目县中,庄皓臻对于慕容府这边一直没提供消息之事,越来越是不满。
现在他根本不知道庄皓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