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说,这首活化石级的史诗歌曲之所以难以传承下来,是因为语言和眼神要相对应,每发一个音节,都有相对应的眼神,所以现在的年轻人没闲心再学,加上歌曲不知其意,很难再流传下去,这首史诗所表达的内容将成为永久的一个迷。
听了主持人的介绍,中外游客们皆嘘嘘不已。
而我却按捺着因惊喜而狂跳的心,去寻找亚孜向导的爷爷。
老人们表演完都很疲倦,被送回家休息了。我跟涂坚哥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独自先回亚孜向导家。
等我到的时候,亚孜向导的爷爷也刚被人用板车拉回家。我激动地跑到老爷爷跟前,说:“老爷爷,您刚才唱的歌,能再唱一遍给我听吗?”
老爷爷傻呵呵地看着我笑,这时我才想起来,亚孜向导的爷爷耳朵背,而且听不懂汉语。
这下没辙了,我焦急地盼着亚孜向导回家。一直等到中午边,亚孜向导才和严教授涂坚哥他们一起回来。看到亚孜向导进门,我就冲上去拉住他,让他跟他爷爷说,我要再听一遍他在广场上唱的歌。
亚孜向导摇摇头说:“这可不行,你知道老人家表演这个又多费劲吗?有些老人回去得病一场呢。我爷爷年纪这么大了,可不敢累着他!”
任凭我苦苦哀求他,亚孜向导始终不肯答应,看我极度失望的样子,严教授看出蹊跷来了,于是他让涂坚哥来问我缘由。
我看着涂坚哥,恳求道:“涂坚哥,你帮我去求求亚孜向导吧!这首歌对我太重要了!”
涂坚哥讶异:“为什么?你发觉了什么端倪?”
我非常肯定地回答:“因为,我能听懂!”
涂坚哥大惊:“你能听懂?这怎么可能,这是一种死文字啊!”
我说:“我真的能听懂,我敢肯定,这就是三千年前精绝国用的语言,我在那个梦境中学过,所以我能听懂!”
涂坚哥听我这么说,不敢怠慢,马上带我去向严教授汇报。
严教授看着我的眼睛,问道:“你真能听懂?他们唱的是什么?”
我急切地说:“我真的能听懂,因为广场环境嘈杂,我听得断断续续,但我敢肯定,歌里吟唱的是关于精绝国一个重大的秘密!”
严教授沉吟片刻,说:“虽然我不知道小魏同学是怎么进入那个异度空间的,但就凭已经证实的塔底地宫,我们也应该信他。这样吧,我去和亚孜向导商量,看能不能辛苦老人家再唱一遍。”
严教授和涂坚哥一起去找亚孜向导了,我在屋里踱来踱去,焦躁不安,象看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迫切地想抓住它。
等了好久,严教授和涂坚哥回来了,亚孜向导也紧随其后。
涂坚哥对我说:“亚孜向导答应了,他会跟老人家说,但今天不行,老人累了,明天让老人给你单独表演。因为明天严教授要赶飞机,大林小林陪着他先回去,我留下陪你,但愿这一切安排,不让我们白费心思。”
我懂涂坚哥的意思,但我依然能肯定我的判断:“严教授,涂坚哥,你们都放心吧,我相信我的听觉和判断!”
这天晚上,我兴奋不已,难以入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一年来,从在湘西剧组遇到女鬼郑秋娥开始,接触到陈家村,从和田的夜摊上淘得神秘首饰盒,再后来梦到精绝国,遭遇无数难解之谜,而明天,这些谜团很可能都会有答案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起床,在院中里晃荡。隔壁屋子的老爷爷起得也很早,看起来精神不错,我的一颗悬起的心稍稍放落一点。
吃过早餐,大卡车开来了,接上严教授和大林小林去了和田。告别他们以后,我和涂坚哥马上回屋做准备。
因为佉卢语的特殊,需要配合歌唱者的眼神,所以不但要录音,还有录像。幸好涂坚哥带了比较专业的摄影机,在屋里找个光线好的位置放置好,然后让亚孜向导请来爷爷表演。
老爷爷对我们慈祥地笑笑,然后对着摄影机开始吟唱。
我在旁边听,涂坚个不停地检查摄影设备,唯恐出什么差错。
我看到老人的眼神配合着唱词,因为距离近,声音又清晰,此时我几乎能听懂一半内容了。
我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等待老人吟唱完毕,深深地向老人鞠了一躬,感谢他的辛劳。
老人笑呵呵地站起身,让亚孜向导扶回了房间。
涂坚哥马上把素材拷贝到电脑里,在电脑播放软件里播放,我对涂坚哥说:“内容很长,全部翻译出来恐怕要一天时间。”
涂坚哥说:“好的,你一个人慢慢看,慢慢听,我不打扰你。”
涂坚哥给我带上房门就出去了,我从头观看老爷爷的吟唱视频,他唱一句,我就暂停播放,然后记录下来,遇到难懂的句子还得琢磨一会,就这样看看、停停、记记、想想,我一整天都没出屋子,午饭只吃了涂坚哥送来的一个馕饼,喝了一碗羊肉汤。
精绝国的历史长卷一点一点地在我面前展开,一个又一个的惊天秘密显露在我眼前,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
费尽心思一直搞到晚上九、十点钟,我才把歌词全部翻译出来,整理后,一部精绝国的史诗已经完全呈现出来。
我累得几乎到瘫倒,这时,涂坚哥进来了,我向他做出v的手势,涂坚哥连忙过来,我把整理好的史诗歌词在他面前缓缓展开:
伟大的神灵啊,至高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