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上菜了,吃饭吃饭。”
正好服务员开始上菜,孟魏兴立即招手示意孟灵灵开始吃饭。
饭毕,孟魏兴也不说离开,坐在原位,任服务员迅速收拾好餐桌,再给他们送上一壶上好的绿茶。
孟灵灵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孟魏兴,等服务员给他们斟好茶退出去,她才问一旁的人:“孟爷爷是不是还有话想和我说?”
孟魏兴点了点头,微垂着眉眼,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和孟灵灵开这个头。从吃饭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思考和孟灵灵如何进行接下来的谈话。他想了许多种方案,但最终都被他自己推翻,总觉得不妥。
如今饭也吃完了,茶也喝上了,孟魏兴还没想到更好的话题开头。因为,无论他怎么说这个开头,总归是要触碰最敏感的部分。处理好了,或许孟灵灵就能接受他这个爷爷;处理不好,她很有可能立即转头就跑,然后再也不见他。
孟魏兴想了再想,还是认为直接道明他的身份,实在不妥。
“孟爷爷?”孟灵灵静待了好一会儿,见对方还是沉默着,提醒了一句。
“丫头啊,”孟魏兴在孟灵灵的催促声中,终于开口说道,“我觉得,我好像晚饭吃多了。你陪老头子再散散步如何?”
孟灵灵没想到对方沉默了好一会儿,竟然只是要求她陪他去散步这么简单。于是她笑着说道:“行啊,这么简单的小要求,我怎么会拒绝?”
“但我们能不能去你家散步,让孤家寡人的我去参观参观你家?”孟魏兴问道。
“我家?”孟灵灵奇怪地看向老人。
“不是你和你丈夫住的家,我是说你长大的房子,就是你和你父母曾经住过的家!”终于说出了想说的话,孟魏兴长出了一口气,充满期盼地看向孟灵灵。
孟灵灵紧紧皱起眉头,满脸怀疑地看着孟魏兴,语气忽然转为冷淡和警惕:“孟爷爷,我记得我好像没告诉过您,我父母有留下什么房子。我在父母去世后,就是个孤儿,在孤儿院长大。你凭什么认为我小时候和父母住过的房子还好好保存着呢?
还有,有个问题我一直想请教您。但因为您是个长辈,且没有对我不利,所以我没好意思咄咄逼人地相问与您。请问,您是故意接近我的吗?您有什么目的?”
看到忽然变得警惕和怀疑的孟灵灵,孟魏兴长长叹了口气:“果然,无论怎么开这个头,都不对!丫头,如果我说我认识你的父母,想去看看他们曾经住过的房子,缅怀缅怀他们。这样的说法,你能接受吗?
至于房子,就算你父母没本事留下房子,但你现在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买回曾经住过的房子也不是个难事。你是个重感情的孩子,所以你一定会妥善保存。”
孟灵灵听到对方说认识她的父母,她不禁更加怀疑:“您认识我的父母?您和他们是什么关系?我的印象中,好像我们家没有什么亲戚。
既然您说认识我的父母,也就是变相承认,您是刻意接近我的,是吗?”
孟魏兴点了点头:“是,我是故意接近你的。你母亲是独女,她二十多岁的时候就父母双亡,她那边确实没有什么亲戚。但你父亲还有亲人。”
孟灵灵听到对方说出了她母亲的情况,不但没有相信他,反而对他更加警惕:“您在接近我之前,是不是已经调查了我们家的所有情况?所以,您知道我母亲的父母亡故也不是什么难事。这并不代表您就认识我的父母。”
“你父亲孟祝阁,他的原名叫孟天佑。孟祝阁是他后来改的名字,他的身份证和户口本上的名字,并不是他本名。而你母亲冯琪湘原名叫冯佳琪。”孟魏兴目光坚定地看着孟灵灵。
孟灵灵听到“孟天佑”三个字,感觉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您说的话是实话?我怎么知道您是不是随口乱说的?”孟灵灵警惕地看着对方。万一他是信口胡诌,在获得她的信任后,对她实行绑架,然后对于允年狮子大开口要天价赎金怎么办?
她开始后悔这些日子的疏忽大意,因为对方是个老者而对他没有太多的堤防之心。
看到孟灵灵脸上的警惕之意越来越浓,孟魏兴有些着急,迫不及待地说道:“因为我是孟天佑的父亲孟魏兴!你不要怀疑我对你存有恶意,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因为你是我的亲孙女。”
孟魏兴的话犹如惊天巨雷,一下子霹到了孟灵灵的头上。她记忆中的某几个点,迅速以光速串联起来。
想通了其中关键,孟灵灵目瞪口呆地看着孟魏兴问道:“您是不是孟祥棋口中所说的那个孟魏兴孟老爷子?您认识孟祥棋对不对?”
孟魏兴终于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点了点头:“是,我认识他,我就是孟魏兴。”
“您让他找的您儿子,是我父亲?您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我父亲怎么可能是您儿子?”孟灵灵虽然想起来孟祥棋跟她说过的那些话,但并不相信她的父亲会和眼前这人是父子。
她的父亲孟祝阁是个很斯文的男人,年轻时长得很是清秀,到中年便成了极为斯文富有魅力的中年男子。面对所有人,他总是温和地笑着,极好相处。
而对面坐着的老人,总是一脸威严给人以压迫感。当他厌恶对方的时候,看向人时的目光充满冷意和狠毒。但凡有眼色的人,都不会主动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