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要是真干起来光面对那黑人大汉一个,我们就毫无还手之力更别说那白人男子。
m143每分钟最高达6000发的射速,分分钟让我俩做肉泥。
那白人男子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就见他缓缓扭过头来,一脸茫然的望向我藏身的位置。
心就在嗓子眼的我连忙将头缩回来,大气都不敢出。
那黑人大汉顺着白人男子的目光一同望向我这边。
躲在树后的我在二人的注视下,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裂开了,整个世界都凝固在了这一刻。
就在一旁的野狼咬牙隐忍着,我能从他那满是血丝通红着的眼框中看到他的愤怒,而在他面部表情上,写满更多的是悲愤。
一瞬间我似乎明白了什么一般。
雇佣兵,狙击手,不就是眼前这个吗?
狙杀白杨风云的。
被我握在手中的3000似乎在发烫,一股直冲脑壳的悲切感从我心头一涌而上。
不论是白杨还是风云,都曾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我无法看着我的兄弟在我面前一个个倒下,我更无法忍受杀害他们的敌人在我面前逍遥法外。
那黑人大汉望着我这边并没有发现什么,而白人男子似乎仍有不死心的意思,全副武装的向着我这边走来。
举枪,瞄准,射击,我在脑海中重复着这一系列动作,即使他反应神速我想也也不可能在这么近的距离中躲过。
二十米,十五米……
白人男子手持一把加装了前置握柄的mp5,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
我给野狼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解决掉后面那黑人大汉。
不先把他解决掉,即使是我们干掉了那白人狙击手,等待我们的也无非是毁灭。
我可没有把握在m143的速射之下全身而退。
野狼对着我比了个ok,我长出了一口气,用来瓦解内心的紧张感。
一触即发的战争,我等待着野狼的开始,想象着由我来结束这一切的画面。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过着所需要做出的动作确保着万无一失。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愿意给我这个手刃仇家的大好时机,就在野狼准备着动手之际,至那白人男子身后的丛林间,走出另一名白人男子,与一小队反叛军,大约六七人。
白人男子扭头望向身后那突然出现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我看着那出现的男子愣在了当场,同是被那男子惊住的不止是我,还有一旁的野狼。
那猝然出现的男子身材与那黑人男子几乎一般无二,壮硕不说且魁梧,除去皮肤种色外,简直可以用无差别来形容。
然而这并不是最让人胆寒的。
最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莫过于那一道几乎横跨他整个脸颊的刀疤,与那血染般的红发。
这特么还是人么?我心里头嘀咕着,望向野狼那边,谁知野狼此刻正望着我。
从他那脸部的表情来看,似乎在问我,怎么办,打还是不打,我心说打个屁,二对二还好说,最起码有些胜算现在他们这么多人,是先打那个,还是出去给人当靶子。
白人男子转身回到他伙伴身畔,三个人叽里咕噜说着什么,那一小队反叛军则围在他们身边,其中像是一个领导的家伙在安顿好属下后也加入了话局。
我看着远处的众人,高悬在心头的一块石头放下了一半。
“先静观其变。”
我低声对着耳麦中说道,现在我们退也不是,动更不是,能做的只有稳住身形,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一开始我以为这帮家伙是带队来搜寻我与野狼的,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从他们争执的样子来看,他们是在找什么东西,但绝对不是我们。
三名雇佣兵与那反叛军小队的长官谈了大约五六分钟,像是确定了什么般,由那长官带队,一队人向着山体的下方走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我与野狼从树后面走出,碰头在一起。
“要不要跟着他们。”
野狼看着我的目光望向那队反叛军背影消失的方向,似乎有继续跟下去的打算。
我掏出gps对量了一下位置,这帮家伙们走的路线似乎正是我与野狼要走的,是巧合么?
我与野狼现在的情况大致讲了一下,在往前很可能被人杀个回马枪,那三名雇佣兵看着就不像是善茬,尤其是那红头发的。
狠人我这些年也没少见,但他那样的,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气息的,我只在缅甸颠边的一位将军身上见过。
说是那位将军曾经一个人杀死过五百个南越逃难至他地头的越民,我见到他时他被人用机枪打成了筛子,但那股气势却久久不得散去。
野狼点着头,坚持着自己的答案。
我拿他没办法,收起gps,向着那队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两方人马保持着三十米的有效距离,一路向着山下走去,穿过一片树林,来到一处沟壑前,反叛军下入沟壑,三名雇佣兵与那名反叛军长官留在了上面。
我不敢跟太靠前,比起眼睛来,军人更为依赖着直觉,不论底下那帮人还是我与野狼,对于直觉这东西,很是敏感。
不一会功夫,那队下入沟壑中的反叛军从沟壑下抬上来一个桶装的东西,很吃力的样子。
我举起手中的3000,借着上面的瞄准镜望向人群中那被人小心翼翼抬出沟壑桶状物体。
是个桶没错,但里面会是什么呢,就在我看着桶边打着嘀咕的时候,一枚三角状,黄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