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迪斯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心道,我这不也遭报应了么?最后只能形式上拍拍他肩膀:“节哀。”
负责人却突然跪下,抱着他的腿求道:”求求将军救救孩子们吧,他们还小,他们还小啊。”
肯迪斯推开他,一眨眼删去了眼中的星点,指挥手下干活。负责人被推倒一边,嚎啕大哭。南宏人有个怪癖,遇到问题从来不会自己解决,一味的跪下求人。眼见着肯迪斯越走越远,他还想追上去再求一次,却见一辆高级长轿车飞驰而来急剧骤停。
肯迪斯也看到了轿车,转过身走上前去迎接来人。
男人穿戴着特殊定制的防护服缓缓走下车,花白的头发夹在防毒面罩带内,眉眼也看不清尚且不做过多赘述。他的身材过于矮小以至于站在肯迪斯旁都要仰起脑袋。他哒哒手让肯迪斯蹲下,自己叉着腰睥睨他。
肯迪斯最先开口:“首长大人何故在此?”
十三翔把自己的防毒面罩开了个小口,悠悠道:“如若我不在,你是不是就要犯下弥天大祸?有人在长螺村发现了十几名感染者,现在带来让我练练手。”他停下片刻看他表情,又露着诡异的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是你的故乡吧?”
肯迪斯脑子轰的一声如遭雷劈,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十三翔当他是默认了,一巴掌扇过去,恨铁不成钢的指着他道:“你不及你父亲的一根脚趾头,他可从来不会忤逆我!”
是啊,他还杀妻求将了呢,多伟大啊,呵。
肯迪斯咧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可惜带着口罩别人看不到:“首长,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他们吧。”
十三翔此刻就像十三点一样智障,黑着脸就要当众羞辱他:“你什么意思啊?脱了口罩再和我说话!”
肯迪斯听话的摘下四层口罩,问:“现在可以了么?”心里却恶毒的想着若是能把病也传染给变态就好了。
他挑挑眉,手下立刻把士兵感染者运进刑场:“你得先让让我,我现在心情糟糕得很急着处理他们平复下心情。”
“抱歉首长,请你放过他们。”肯迪斯拦住他的去路,再次出言相求。
“放过?你说的是所有人还是你的兵?”
肯迪斯想着,若是能放过所有人那也是极好的,可最后想到自己仅是泥菩萨,也只能咬牙吐出几个字:“是我的兵。”
“可他们感染了,留着是余孽。”
“他们虽是感染者,可也是我的兵,是与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不能看着他们被处决而无动于衷。”
首长怒发冲冠,像只炸了毛的狮子发出嘶吼:“他们是你的兵,可也是感染者,军令如山你想违抗吗?”
肯迪斯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撕心裂肺面目狰狞,摘下军徽交到他手中,道:“对不起首长,我不能放弃他们。”
十三点并未想到他能为了无足轻重的士兵不顾一切,顿觉威严不保:“你居然敢口出狂言!好啊,好啊,你父亲不敢想的倒让你做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