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位道长是本侯的好友,道号沧琦,乃是当今难得一遇的世外高人。”
“前些日子,您二位不是还在议论让寒宁先生帮着看个吉期的事情么?
“本侯倒是觉得,不妨让沧琦道长也来为您占卜吉时,若是他与寒宁先生卜算出来的日子相符,那就说明,这个吉期是再准不过的了。”黄毅枫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中充满了自豪。
在他看来,要是这二位算出来的日子对不上,那也肯定是寒宁先生的日期有问题,这位再怎么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幕僚,那里能和本就擅长此道的沧琦道长比呢?
黄毅枫自己并没有发觉,他对沧琦道长已经有点盲目信任的走向。
而这种盲目的信任发生在他们俩的身上,其实也不是那么的突兀,你想,这俩位的感情本就非常的深厚。
沧琦道长不但是黄毅枫圆梦的第一大助力,而且还是他人生中难得一遇的知己。
怎么说呢?
这种仿佛天生就该相识的感觉,越相处越觉得相得的好感,使得他们二人颇有些亦师亦友。
所以黄毅枫对沧琦道长言听计从,还真不是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这会将自己一生的知己,引荐给新进的好友,黄毅枫真心觉得心情大好,颇有些人生圆满的感触,原本威严的面孔也变得眉飞色舞起来,完全显露出了他的心态。
齐玄辉和齐玄礼闻言,当即就是一愣,不禁是对视了一眼,这可真是横生枝节,老天爷您要不要这么样的配合啊?
齐玄礼当下就忍不住被呕的心里吐血,但为了不露出马脚,他反而是‘噗哧’一声给笑了。
欢喜雀跃的对黄毅枫言道:“好,好,好,那可真是谢谢侯爷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刚才来的路上,我还跟十三弟说呢,要不要再请宏若寺的大师给相相日子。侯爷你就把高人送到我们兄弟俩眼跟前了!”
“这可真是心有灵犀,当浮三大白!阿郎,还不快将本王带来的美酒,给爷们端上来。”
孟泽朗收到自家主子暗示的眼神,抱拳领命而去。赶紧就去准备睿王爷点名索要,其实并不存在的美酒去了。
沧琦道长的突然出现,可以说是彻底打乱了这兄弟俩原本的布置,不过也不全然都是坏处,这好坏却是各占了一半。
好处就是,今日若是能将此二人一并拿下,那么日后,可就不用分心劳神的,四处搜捕这个很有些真本事的牛鼻子老道了。
而坏处呢,就是先前的布置算是彻底黄了。要知道,据可靠情报,这位貌不惊人的沧琦道长,可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反正以齐玄辉和齐玄礼的那点本事,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就算孟泽朗等人能和他斗个旗鼓相当,但是想当然的,这动静决然不会太小,势必就要惊动侯府的侍卫了。
他们俩原本打算是出其不备,在黄毅枫一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当场宣读圣旨,趁着此人慌神的时候,就地将其抓获。
然后最快速度的带出侯府,将人直接带到他们暗地里藏军的地方看押。这是先把蛇头给剁下来,再去收拾下面的喽啰们。
但现在明摆着,是不可能照着计划往下走了,所以没奈何之下,也只能另想他法,绕道而行。
齐玄辉心里只希望孟泽朗能够领会自家九哥的意思。至不济,也赶紧把院子里的袁全和罗修省给弄进来,不要再等那不会发出的信号。
他如今可是惜命的很,险可以冒,但绝对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再不能像以前那样豁出性命只要成功。
要知道,齐玄辉现在可是有牵挂的人了,他的亲亲清儿还在京城,望穿秋水的等着他施展本事,将两人的亲事给定下来呢。
这种情形之下,齐玄辉怎么可能闹出什么出师未捷身先死的糗事呢?
不管怎么说,崔婉清及笄时绾发的那枚发钗,一定得是他良王爷送去的才成。
这就是他为何默许齐玄礼临时变化的原因了,在齐玄辉看来,现在的形式已经是对己方不利,那么就得另想它法,把不利的形式给扭转过来。
只不过,他们兄弟俩来了一招随机应变,与之相对的,就是让对方看出不妥的可能性随即增大不少。
他心里还在估算着胜败几率,就见沧琦道长笑眯眯的捻着胡须道:“这给新宅挑选暖房的吉时,除了需要两位王爷的生辰八字,还要实地看一看才成。”
“今日的天气晴朗,正适合出门游玩,不如咱们这会就往新宅那边去,酒么,不妨留到回来再用不迟。”
“好么,这下倒成了你们来主导了!”齐玄礼顿时心里一紧,手不自觉的就抓紧了太师椅的扶手,脱口道:“不行。”
开玩笑,王府这边他们可是费心布置了的,书房院子附近,都安排成策反的侯府侍卫当值,只要不出太大的动静,惊动到远处就不会爆露。
可是这要是出了侯府,那就意味着这一番精心布置打了水漂,今日若还想成事,就得从新布置一个新局了。
而他这一声‘不行’,想当然的便引得黄毅枫和沧琦道长纳闷的看他,两人都是一脸的奇怪,不知道这位睿王爷刚还拍手叫好,这会却又出口相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齐玄辉见状,赶忙笑着打圆场:“我说九哥,虽然你这寒潭香,得来不易,可咱们也不用这么着急让其入腹吧?”
“沧琦道长能在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