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府内,凉声响起,“有没有查一下慕容枫最近在做什么,太子生辰他竟然没有去,于公于私都不寻常。”
“听说最近太后身子愈发的差了,皇上让赤云阁的人好生看管慈宁宫。”杜若茗回道。
“哦,这又是何意?”
“暂时不知,可能与前皇长子有关。”
“此事此人在宫中讳莫如深,说来听听,不知道外面是如何传的。”
……
皇宫,慈宁宫内。
皇上坐在太后身边,“咳咳,哀家怕是好不了了,只有一事求你,我知道最近你派了很多人在我宫外,也知道你作何打算,清誉他是你亲大哥,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了,他有做过任何事,就算你不看在兄弟情分,也要顾念母后的心啊,你们都是哀家的孩子。咳咳……”
皇上汗颜,“母后哪里话,朕何曾对付过大哥,只是……”
“只是你心中仍然忧虑,总是想要斩草除根。”太后厉声道。
“朕没有……”
“你别忘了,当年是他主动请缨去玥轩城,难道他还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你倒是说说,最近所为是为什么,不是为了堵他吗?”太后不想自己死后,兄弟俩残杀,自己忍受了这么多年的思子之痛还不够吗?
“朕,朕没有要残害大哥的意思,这么多年早就放下了,只是大哥手上有我需要的东西。”
“当年你父皇确有留了几箱珠宝给他,担心他流离失所,衣不果腹!”太后明显不相信皇上的托词,“莫非这是皇上所需要的?”
“什么!”皇上一脸不可置信。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这就是事实,哀家只望百年之后,你们兄弟你们的子嗣都能安好,哀家也好在泉下给你父皇一个交代。”
“母后,母后一定会没事的。”皇上似受了很重的打击。
“罢了,你前朝事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月末,皇宫噩耗传来,太后病重,命不久矣,弥留之际,只有一个愿望未了,据传只有皇上知晓。
皇上命令各宫派女眷亲往清泉寺为太后抄经祈福,天下人纷纷赞扬皇上孝心可表。
官道上,一匹骏马星夜兼程。
清泉寺内。
慕容兰在一间斋房默默的抄写经书。
太子走了进来,温声道,“没有想到你不仅武功好,字写的也相当漂亮。”
慕容兰闻言抬起了头,正要行礼,太子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停。
“我没有别的爱好,平生三大爱好:看书,练字,习武。”说着最后一张纸也抄完了,便将笔墨收好,顺势伸了个懒腰。
“太子有事吗?”慕容兰问道,带着淡淡的疏离,她跟他可不熟。
太子很无语,怎么说她是自己妃子,怎么老是一脸防备,“没事,带你出去走走,闷了一天了,出去透透气。”
“不用了,我就想睡觉,明儿早起,听说要做一场法事。”慕容兰不动声色的推脱掉,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出去,营造出一种琴瑟和谐的假象就不好了。
太子突然牵起她的手,似隐忍的说道,“你似乎很讨厌本宫?”
慕容兰抽了抽手,谁知道对方力道越大,“还请太子放手,佛门净地……”
“好,很好。”太子蓦地将她的手甩开,拂袖而去,脸色十分难堪。
慕容兰半惊的楞在了原地,想不出个所以然。
皇上派各宫女眷在清凉寺抄经礼佛,自然也要派皇室成员坐镇,这人便是太子。
次日法事还没开始,便听到丧钟响起,众人皆跪地大拜,太后已经仙逝。
法事便取消了,太子立即带所有女眷折回宫中。
玥轩城外,林清誉,洛晨,洛昕父子三人皆听到了丧钟。
林清誉跪了下来,朝皇城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洛晨与洛昕两人也都跪下来磕头,向这位只见过一面的祖母送别。
洛昕在与文将军商定事宜之后,便递交了辞呈,皇上暂未批示,现在算是流职人员,便不用去皇宫跪孝。
半个月后,朝中局势,风起云涌,皇上已经下令将赤云阁大权移交给太子,用意十分明显,敬王在朝堂上据理力争,皇上仍然不为所动,敬王毫不退让,皇上一怒之下,将其发配到湖州,好好反省,不得圣旨不回京。
敬王卧病不起,一时朝中大员人人自危,纷纷擦亮眼睛重新站队。
乾清宫内。
皇后扶着太子的手,缓步走着,“皇上虽然将敬王发配到湖州,局外人都能看出来实则是保护他,杜贵妃这个时辰怕是在皇上面前闹呢!”
“儿臣明白,父皇所忧虑的也是我担心的,自古皇家薄情,父皇也不会为其所动,不过是想保全他而已。”
“嗯,你明白就好。”
“今日有一事也很奇怪,父皇竟然批准了洛大人的辞呈,最近父皇也总是失魂落魄的,好似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这个洛大人听说是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听说你皇祖母在世的时候还召见过他,打着九公主的旗号。”
“还有这一回事,想必父皇也是知道此事的。”
“也确实可惜了,可能这样的人放任江湖更合适。”
“是啊,先前父皇很是看重,本想到会重用的。”
……
玥轩城内,父子三人坐在一起。
“新安城内一切安排妥当,你们什么时候启程?”
“三日后,竹屋会和。”洛晨应道。
洛昕已经知道了洛晨的计划,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