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被丢进水面,发出扑通一声,宋清俞盯着泛起波澜的水面。
忽然眼前一黑,一双温润的双手轻轻盖在双目上,伴随而来的还有好闻的书香。乍来的黑暗让人不安。也是第一时间让宋清俞的身体紧绷起来。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思念若是能够疯狂肆涨的潮水,仿佛是蔓延到了心口,让人透不过来气。
是左临沂。
宋清俞不得靠近之人。
“你放开。”宋清俞轻吐一句。冷薄的语气,如临寒冬。随着泉水细流处,缓缓的风吹来,让人不寒而栗。刻意的疏离。
“本王听你语气,甚是不喜,所以不放开。”左临沂颇为的不讲理。
“皇后娘娘请你去宫宴,不是让你跑到这里来戏弄我。”宋清俞不满的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找到此处来的。
忽然被轻轻放倒,衣袖佛在她身上,带着冰凉的感觉。
左临沂身上总是有好闻的书香,不禁让宋清俞想,左临沂很喜欢读书。
“本王刚才看到你身边一个陌生的姑娘戴着一个簪子。那个簪子似曾熟悉。”左临沂陈述着,看着宋清俞的反应。
宋清俞躺在丛草中,忍住了所有的情绪。
她想过左临沂看到簪子会是何表现,以为他会大怒,甚至牵连宋淑。
所以,宋清俞是故意送了一个簪子给宋淑,想要宋淑出丑。
没想到左临沂就是如此平淡的表现,仿佛一个簪子在他心中就是微不足道的。就如同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微不足道,可有可无。
沂王心情好,就会戏弄她,心情不好,再也寻不着踪迹。之所以的念念不忘,是因为这么久,宋清俞从来就没有搭理他,他感到了挫败感而已。
“我送的。”宋清俞深呼吸一口,掩饰住所有的不悦。吐字如兰,“沂王现在可以松开我了吗?”
左临沂闻言,依旧不喜不怒的,语气平缓的解释着,像是及其有耐心一样。
“赈灾回来,父皇给了本王一个赏赐,问本王要什么。本王说了,要娶宋清俞。父皇赏了我一百个板子。本王一直都在宫里面养伤。”
宋清俞全身一顿,若不是被左临沂捂着眼睛,现在一定瞪大着眼睛质疑着左临沂。
左临沂一定是疯了。
被罚了一百的板子!
宋清俞忍不住紧张,整个脸蛋都皱在了一起,“如何了?”
“好好的活着呢。”
朱唇忽然被吻住,随即覆盖在宋清俞眼睛上的双手松开。宋清俞忽见光明之时,宋清俞紧张的退无可退,感受着左临沂攻池掠池般的肆掠。
既甜又苦。
宋清俞的眼中氤氲着水汽,很快流了下来。
左临沂感受到冰冷的泪水,连忙松开了宋清俞,“阿清,你别哭呀。等伤好了,本王会出征北边,北漠那边最近不安定。回来以后就娶你。”
他一向在宫中长大,为何要去北边打仗,他娇生惯养,怎么受的住那种气候。
北漠岂止是不安定,就在近年就要发动战争,他们多有狡猾,前世自己在战场上,几次中了他们的陷阱。
宋清俞想到左临沂出征的原因,轻轻的咬着下唇,心里复杂无比,却铁石心肠的坚定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还有,民女提醒一句沂王爷,我是未来的煜王妃,你离我太近了。”
“煜王妃?七哥娶谁不好,为何要娶本王的女人,本王不乐意。宋清俞,本王对你说话,这辈子你是要嫁给本王的。”
“谁是你的女人?左临沂,我从来都不喜欢你!”
宋清俞忽得重重的咬了一口他的唇,腥血的味道弥漫开来。左临沂吃痛的瞬间,宋清俞猛得大力的推开了他,爬了起来。
“我根本就不会喜欢你,也从来没有喜欢你。你最好死在战场上。簪子确实是我送的,没有用的物件甚至能够给我招来杀身之祸的簪子,我怎么能留在身边!”
“阿清,为什么撒谎,你在顾忌着什么?”
“你错了,这才是我的真心话。我知道王爷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去岳城,我利用王爷平安回来。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我想要利用宋淑,所以我就将簪子转手直接送给了她。你送给我的每一封信都被我烧了。我就是想要嫁给煜王,请你不要再来找我麻烦!我不想因为沂王你而一无所有。你不学无术,怎么能比得过我未来的相公一般稳重,只有煜王才是我的依靠。”
“宋清俞,你小心说话!”
“我说的是事实!我辛辛苦苦斗败沈氏和宋亦妍,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若是我想嫁给你,我根本犯不着与她们为难。是我想要煜王府的正妻之位,所以不择手段!我清楚的知道煜王所有的喜好,从他爱读什么书到爱吃什么口味,煜王三岁背诗,五岁读史,七岁可拉弓骑射,深得皇上喜爱。在七岁那年,不小心用箭伤了手臂,到了如今还有细长的疤痕。从手肘处……”
左临沂不自觉退了半步,宋清俞怎么会对煜王如此了解。就连伤疤都一清二楚,她是如何得知的这件事让左临沂不禁紧张,“你不要说了。”
“从岳城回来,我就和沂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没想到……”宋清俞轻笑一声,“沂王,为了我出征打仗,还真是民女听来最好笑的一件事。”
左临沂向来高高在上,要风得风,如此的羞辱,足够让他心头骤然冰寒。他杵在原地攥紧了拳头。
宋清俞说着,看着左临沂颀长的身影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