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又道;“哀家看你是太过清闲,是该娶王妃来收心,
省得没事瞎折腾。”
“不过,若你真愿意娶了,这妖妃之事哀家且暂留条性命。”
墨北无法,爽朗答应。
“好,哀家这就差人物色官宦家小姐。”
苏懿难得兴致上头,没过好阵离去。
墨北拧眉,掩去异色。
迟疑扫过主位上,男人脸色。
心里,不由泛起思量。
直觉告诉自己,这次温氏遭受重罚绝非母后意思。
难不成……
是上次苏长清之事败露?!
但,苏长清在中途便被自己差去的人取了性命。
怎会……
越想,墨北更显疑惑。
再次抬头扫过墨楚夜,扬了袍子道;“臣弟告退!”
话落,室内已没了男人身影。
这举动,激起墨楚夜寒意更深。
直接大怒起身,往里屋去。
已过午时,天空中有暖阳普洒各处。
如今已过孟春,转眼又至暮春。
周遭各色名花皆争相绽放,好不惹人。
“又是一年春了。”
吉祥正搀扶卿棠往回去,正好目睹这场景。
“主子。”
宫婢担心道;“不若先回去处理伤口,这若下去有损身子。”
“无碍。”
卿棠扫过花圃,笑道;“本主许久未见着这宜人景象了。”
说着,抬手屏退宫婢。
这般春色满园景致,是许久未看过。
提了裙角趋近,正欲往里边去。
身后传来男人嗓音,“真是好巧。”
“在这里皆能撞上谨容华。”
卿棠皱眉,余光注意男人衣袂。
诧异转身,朝来人福了身;“战亲王安好。”
男子抚过玉潇,逗笑扫过女子。
“怎么?”
“数日未见,昔日烈性子的猫儿变得这样乖巧了?”
这话,羞煞女子泛怒。
但又碍于男人身份,不想与其费口舍。
再者,六宫最忌讳妃嫔与男子相会。
若待会撞上妃嫔,难免又起风波。
“王爷若无事,嫔妾便先行告退了。”
说着,转身欲走。
男人蹙眉,“容华急着走作甚?莫不是担心本王吃了你?”
边道,上下扫过女子周遭。
注意力落在女子手腕上系着的绢子上。
又透过嗅觉,察觉异常。
“王爷严重。”
卿棠强撑笑意,“王爷并非财狼猛兽又怎会吃人?”
闻言,墨北趋近上来。
难得转了兴致,道;“容华如今越发会识时务了。”
“不过本王虽不吃人,但唯独对狡猾卖乖的猎物更来兴趣。”
女子咬唇,强掩异色。
“王爷,嫔妾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不等男人应声,转头便走。
“记得下次将自己爪子藏好,勿要再割伤自己。”
卿棠一阵,提了裙角走开。
“谨容华……”
墨北冷笑,抚过玉潇;“与曾经相比,如今越发有心思了。”
“主子。”
这边,吉祥候着良久。
注意主子异色,迟疑道;“主子这是怎么了?”
卿棠未语,冷道;“回宫。”
身后,男人注视离去身影,不自觉勾起弧度。
残风扫过,掠起芳香,转眼已至末时。
寝宫内,秀禾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主子不心疼自己,奴才看着都心疼呢。”
说着,给女子清理伤口。
担心道;“主子,还疼吗?”
塌上,卿棠沉冷摇头。
“待会儿替本主熬道乌鸡养参汤送去宣政殿。”
秀禾诧异,应了声‘是’。
直到给卿棠处理完伤口才退去。
“主子。”
吉祥看透关键,笑道;“幸得主子想了这法子。”
“今日去倚兰殿之事想必已有妃嫔去透露。
难免惹起风波,待会陛下追问起来自是好脱身。”
“只是……”
吉祥叹息,“这代价,着实太大了。”
“若代价不大,怎能成大事?”
卿棠接过话,又道;“对了,倚兰殿差遣宫婢一事如何了?”
“主子放心,已安置妥当。”
吉祥冷声;“这些宫婢,以往皆受过良媛气,相信不必奴婢提醒,自会好生侍奉。”
“嗯。”
余下女子未多言,任由宫婢为自己除去繁杂发髻。
末了,又沐浴更衣,除去一身骚气。
倚兰殿;
宫婢扫过塌上昏睡苍白的女子,勾起笑。
直接操起盆子将冷水泼上去。
“咳咳……”
女子发抖,惊魂未定睁开美眸。
宫婢泛起笑道;“良媛终于醒了。”
“我,本主……”
温氏头痛发热,注意旁宫婢提着盆子。
霎时反应过来,“放肆……竟敢……”
“良媛息怒。”
宫婢好生无故,“奴婢方才看良媛身子发烫厉害,无奈使了这法子。”
“贱婢!”
温氏美眸迸射怒火,“不要以为后有谨容华这贱人撑腰,便无法无天,羞辱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