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禄?”
方娟听见女儿这个问题,颇有些奇怪:“林禄是谁?”
谭暮白坐在客房的床边,看向母亲。
方娟一脸迷茫。
不像是在撒谎。
谭暮白自然相信母亲。
因为母亲从刚才听到她问,到现在回答这个问题,脸上都没有惊慌掩饰的神色。
她表现的很自然。
她也了解她。
母亲撒谎的时候,绝对不会表现得这样自然。
“林禄是我的一个病人,我是她的主治医生。”
谭暮白解释。
方娟走过来,坐在女儿的身边,笑:“你这还是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起你医院的病人。”
虽然自己的女儿是医生。
但是这么多年来,女儿都坚持不把工作的事情带回家里说。
不管她是在工作中累了烦了,还是遇到了困难。
她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消化,从不把工作里的情绪带回家。
也不把工作时候的事情告诉家里人。
谭暮白起初这样做,是怕自己在医院工作累,不开心的消极情绪被母亲知道了害母亲为自己担心。
后来,时间长了,逐渐习惯了。
也就更什么都不说了。
现在,她这么罕见的主动说起自己的病人,方娟下意识觉得事情不简单。
“这个病人有什么特别吗?”
方娟也好奇。
谭暮白想起林禄问的问题,仔细端详了一下母亲的长相,有摸了摸自己的脸。
方娟便笑起来:“她夸你长得
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是那种温雅美丽的长相。
不是特别扎眼,但是绝对出挑。
女儿长得漂亮,这是她从来都知道的。
只不过,她没有常常夸女儿这美貌而已。
“她的确说我的长相了,但是并不是说我长得好看,而是问了我一个奇怪的问题。”
“什么问题?”
方娟觉得跟女儿聊天也是聊。
干脆就从宝宝里面拿出了手工来做。
她老家都兴给孩子做肚兜。
那种辟邪肚兜,绣上各种辟邪神兽。
她也在给外孙女做。
她从包里拿了针线出来,认了针之后,便往红布上面绣。
谭暮白斟酌片刻,还是说哦林禄问的问题:“她问我跟您长得像吗?”
方娟的手猛然一抖。
针尖一下子扎到了她的指头肚上,血珠从里面极快的冒了出来。
谭暮白看见母亲被扎到手,有些紧张:“您没事吧?”
她过去查看母亲被针扎到的手指。
而方娟感受到女儿凑近过来,却是下意识闪躲了一下:“我没事。”
谭暮白被母亲闪躲掉,手指抓了个空,微微一愣。
方娟把发抖的手指放在腿上,侧身去用找纸巾擦血的动作,掩饰自己眼中的心虚。
并且道:“这人真是奇怪了,我们母女,不跟我长得像,那能跟谁长得像啊。”
方娟嘴上这么说,可是手指却不停发抖。
谭暮白在她背后,看不见她手指发抖的小动作。
只是道:“她是从南城转院过来的,说是专门为了我过来的。”
方娟抽纸巾的手,蓦然僵住。
随后,脸色也失血一般,骤然白了几分:“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