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大踏步的走进去,把所有人都不看在眼里,如今这个架势,她明摆着就是要当坏人,来这里挑衅的;既然是这样,又何必要去装好人呢,不是吗?
院子里的婢女家仆们,虽然说都是礼王妃的人,可是做下人的,除了极个别的心腹以外,大家都是为了两顿而已,因此学会了察言观色。
礼王妃是不可得罪的,那么眼前的世子妃也是不可以得罪的,无论是哪一边,只要他们得罪了的话,都会很麻烦。
因此,大家都站在那里,不敢有任何的阻挠,甚至在姝凰穿过外厅和里屋之间的槅门时,还有一个小婢女连忙跑过来开门。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是欺善怕恶的吗?
姝凰在心里冷笑,还记得当年,在宁园,她落魄的时候,巧妮想要去厨房那里要一点好吃的,都要遭受别人的冷眼。
那时候的她,与世无争,和谁都不结仇怨,却落得那样的下场;如今,她明摆着就是一个坏人的姿态,想要上前去掐架,可是所有人都对她敬畏,而且还帮她开门。
这么说来,她就是一个天生适合做坏人的女人吧。
“母亲,既然来了客人,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姝凰走进去,脸上挂着一贯的笑意,连一下都没有停顿,直接走到礼王妃和棉瑜的面前。
她们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好,同坐在卧榻上,看样子正说着悄悄话,也不知道这些悄悄话里面,有没有关于她的事情。
礼王妃见她走了进来,脸色突变,甚至有些扭曲的站起来,看着姝凰说道:“谁让你进来的,这里是我的院子,你没有资格进来。”
说着,她抬起头,对着门外大叫:“来人啊,你们都瞎了吗,谁让她进来的!”
门外的婢女们,低着头走进来,跪在礼王妃的面前,什么话都不敢说,两边都是没有办法得罪的人,这个哑亏只好自己吞下去了。
“母亲这话说的可笑,我是礼王府的儿媳,也是世子妃,既然这里是礼王府的一部分,我想要进来,为什么不可以,难道说,母亲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
姝凰说着,看了一旁坐着的棉瑜,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瑜姐姐,我们可好久不见了,我甚至都有一些想你了,待会如果没事做的话,到我的院子里坐坐?”
这些只是客气话而已,姝凰又怎么会让她到自己的院子呢,而且棉瑜对姝凰恨之入骨,更是不可能会到姝凰的院子。
“比起世子妃的院子,我更加喜欢礼王妃的院子。”
一句话,捧了一个人,得罪了一个人。
这也是棉瑜的目的,如果不讨好礼王妃的话,从今以后,礼王府和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曾经,她是最有可能成为懋泽的妻子,而这个世子妃的头衔,是她的才对,这一切的东西都是她的才对。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为什么一眨眼之间,所有的东西都落在姝凰的身上,她不甘心,一直都在努力的往上爬,可是为什么只会越摔得越重。
而这个曾经被她看做是最愚蠢的三妹妹,她何德何能,竟然可以走到这一步。
“瑜姐儿,不用和这种人说话,你是我的贵客,没有人可以对你说三道四。”
礼王妃说着,回过头恶狠狠的看着姝凰,伸出手指指着她厉声说道:“马上给我滚出去,否则我就家法伺候,你还真的以为成了意琛的妻子,有什么了不起吗?”
这一直都是礼王妃心头的痛,很痛很痛。
她处心积虑,排除万难,才让自己的儿子当上世子,可是意琛却什么都没有做,好处忽然间就落在他的头上,始料不及。
“这一切都是泽儿的,一定都会回来的,到时候你什么都不是,我会让你死的很惨很惨。”
“是吗,那我等着。”
姝凰略微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这个位置,她从来都不稀罕,谁爱拿走就拿走;只怕是,他们还没有资格当上礼王府的世子妃。
至少,宋棉瑜她还没有这个资格。
“来这里,就想着做个坏人,其实我的要求也不多,我不想看到宋棉瑜,让她马上离开,否则的话……”
“否则什么,你说说,否则怎么样,宋姝凰,你只不过是来找到这里十天而已,我在礼王府,已经有二十余年了,你拿什么和我斗。”
礼王妃上前两步,如果不是骨子里的教养,她说不定,就已经冲上去,抓着姝凰的头发扯了起来。
“否则的话,这个礼王府的主母,我就替你接管了。”
姝凰从来都不是捏捏藏藏的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反正又不是没有能力去完成。
“你,你说什么?”
礼王妃忽然间觉得全身都失去了力气,这种话从来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说起过。
她有些站不稳,往后摔了下去,幸好有软垫才不至于直接摔在地上。
坐在礼王妃旁边的棉瑜,看到礼王妃跌坐在软垫上,才凑过去扶着她,从这个举动来开,就知道她对礼王妃不是真心的,只不过是利用。
“我不要见到你,你给我滚,给我滚啊。”
礼王妃捂着胸口,厉声的叫着,姝凰有些惊讶礼王妃竟然可以叫出那么尖的声音。
她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其实礼王妃讨厌她不过是因为觉得她和意琛两人抢了属于懋泽的东西而已,说到加害于她的话,倒也没有。
姝凰是一个是非分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