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光着身子坐在模式等我房间里,不管是谁心里都不会感到自在,何况这个房间还有一股淡淡的鱼腥味。
虽说李鱼王手脚麻利地帮丁书权换了一张新的床单和新的被子,但是这种已经渗透到墙壁里面的味道还是难以逃出正常人的嗅觉。
烘干机正在全力地工作着,高能耗使它疯狂地吞吐电力,然后输出热量把衣服都蒸出了白色的水汽。
丁书权一遍遍地回想着在水库里的经历,那种窒息和压迫的感觉让他不禁浑身一颤。
无法放开的鱼竿,巨大的牵引力,还有恢复意识后看见的黑影,所有的一切又一次颠覆了他的认知。
自从来到这里,就没有过好事。
丁书权扶了扶额头,瘫倒在床头,半靠在床沿上。
他的手机正在一旁充电,电池方框内的绿色一遍遍地增长、消失,百分数也在缓慢地接近100。
不知道是及时从水里出来,还是手机防水功能强大,它居然并没有任何的损坏。
还没来得及问丁项哲自己到底在水里呆了多久,失去意识的那段时间无法估计,但是应该不会很久,不然自己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了。
这间屋子并没有空调,只有一个吊扇在房顶上吱悠悠地转着,不知道是房子建造的好还是位置选的好,这炎热的天气里这个小空间并不显得很热。
“走马灯吗”丁书权躺了下去,把头枕在已经被睡瘪了的枕头上,闭上了眼睛。
……
“说吧,枪是哪里来的。”丁项哲坐在李鱼王的对面,冷冷地打量起眼前黝黑的男人。
其余的人已经在外头吃上了烤鱼,他们见丁书权并没有什么大事,饥饿的感觉便顿时取代了惊慌,只不过那两把枪还是横在了众人的心头。
“我老爹给我留的,他原先是打猎的,后来成了民兵,枪也就留着了。”李鱼王慢慢说道。
“还想撒谎”丁项哲提高了嗓音,轻喝到。
“哪里敢,事实就是这样的。”李鱼王的眼色有些闪躲,不敢直视丁项哲。
“哼,你这把猎枪明显是近十几年才有的,上面刻了生产年份,你当我瞎”丁项哲把猎枪扔到了李鱼王怀里,李鱼王慌忙地接过猎枪,审查了一遍枪身。
一九九九年,x月,xxx兵工厂。
有些字已经被磨损了,生产年份却明白无比。
李鱼王把枪立在了凳子边上,眼眉低垂,又偷偷偷的抬起头来看了看眼站在前的年轻人。
“还不说”丁项哲也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李鱼王对面,道:“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你总该跟我说吧。”
沉默,李鱼王低下头,不停地搓着双手。
“好,这个事你不说,那你总得告诉我,十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丁项哲语气严厉,带着不可反抗的压迫感。
李鱼王闻言身躯一震,惊恐地抬起头来,颤声道:“十年前你怎么会知道十年前”
丁项哲从裤口袋里掏出一个人小本子,展开给李鱼王看,道:“我是警察,你以为你能瞒多久能瞒得了多少人”
“你看起来跟你的年纪很不相符啊。”李鱼王突然说道。
丁项哲慢慢贴向椅子的靠背,眼眸里充满了深邃之感。
“那你应该已经知道当年发生什么了,是找我来求证还是求我办事”李鱼王抬起头来看向丁项哲。
丁项哲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不是来求你办事,是让你办事。”
……
“权哥到底怎么了?”柳伊依一边吃着烤鱼,一边问道。
“不知道,不过这里头肯定有文章。”杨清漪也一边吃着烤鱼,一边嘟哝着。
“那当然啊,枪都拿出来了,我们要不要报警啊。”七濑奈美问道。
“不用,那个后来赶到的人就是警察,我看了一下他的证件,没有问题。”方七涂放下了摄影机,空荡荡的肚子也不利于拍摄高质量的图片。
“哇,我可是第一次看见真枪诶,声音好大,我的耳朵都快聋了。”张正宇则是一脸很兴奋的样子。
“你可闭嘴吧,现在权哥都不知道怎么样了,你还在瞎高兴个什么劲。”柳伊依斥道。
张正宇闻言立马收起高兴的表情,埋头吃起了烤鱼。
“我想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不过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有没有医院。”方七涂说道。
“医院去医院干什么,权哥不是挺好的吗?”张正宇把烤鱼的签子放下,准备再拿一条。
“你是不是蠢啊,还吃!还吃!”柳伊依伸出手拍向张正宇的手背,张正宇连忙把手缩了回去,哀怨的看来眼前俏皮的姑娘。
“权哥在水里呆了那么久,出来的时候又一脸煞白,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问题。万一伤到脑子内脏什么的,现在不治疗就晚了,亏你还读了这么多年书。”
柳伊依一连串的话让张正宇更加郁闷了,只能小声咕哝道:“你们这么担心他,为什么刚刚不找人帮忙啊,还不是束手无策。”
柳伊依闻言瞪了张正宇一眼。
杨清漪放下烤鱼,道:“不过他说的没错,刚刚我们都没有做出正确的决定,只由渔场老板和那个顶什么的的摆布。”
“不过这也没办法啊,谁叫人家手里有枪。再说,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没有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把它当旅途中的乐趣看待,谁知道他掉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
七濑奈美也有些后怕,长这么大,不论是在日本还是在中国,她也没见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