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窗户跳出去,小跑着往前厅走去,此时已经夜色已经很浓重,屋檐上挂着的红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照亮着方寸之地。

景秋抬头看了眼灯笼的布置,心里觉得这灯笼挂的方位让他觉得十分的古怪,一时间也想不出怪在哪里。

“小孩,你先去前面探探情况,我看下灯笼的摆位”景秋说完就自己往长廊走去。

路简想说我是瞎子啊,虽然在鬼的意识里也还是瞎子啊。

可是景秋已经跑的不见人影,路简撇了撇嘴。

“果真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路简一边抱怨,一边用听力感知周围的环境。走到一处小桥边他隐约的听到了争执声。

“你们怎可做如此龌蹉的事?”

“阿凌你听我说”。

这不是那个小丫头嘛?路简慢慢的走近他们,闻气味大概有三个人,可是这第三个人迟迟没有开口。

阿凌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你这个大骗子!还说会等我长大,骗子,骗子!”

一个男子十分焦急的解释:“我没有,这是这位姑娘突然晕倒了,我扶了她一下,然后我就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但这时第三个人总算开口说话了:“郎君,你刚刚还说要娶我的,怎么如今就想跟我撇清关系,你这样让奴家了真是伤心。”

这声音让路简听的十分的怪异,一个人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像死人的声音阴森森的

这样看不见的境遇让路简十分的被动,她只能靠听觉来判断这个场景,想了想还是决定开一次阳眼。

路简的眼睛很特殊,不像那些具有阴阳眼的人,能看见阴间,也能看见阳间。她的阳眼需要用他自己的血开启,而且每次开启完,就会五感尽失一个月。

此时这个人很关键,她需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于是划破手指,用血点在已经闭上眼睛的眼睑上,然后默念一句口诀:“阴阳相转,光明一线,开”。再一睁眼本是赤红的瞳仁此时变成了黑色,她看到三个人,一男一女衣衫不整,另一个小丫头哭的梨花带雨。

路简有些惊讶,心想“居然是那只小女鬼和被毒死的男鬼。”

而另一个女子模样颇具风情,只需要一眼就能将骨头化酥了,只是在路简看来这风情的女子,身上全是一股难闻的味道,就像下雨天|衣服没干,那一股潮湿的味道。

阿凌恨恨的瞪着那个风情的女子,动作很快的一把抓住了她,并且一气呵成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看来是因为这孩子对付人就只有掐脖子这一招了。

阿凌瞪大了眼睛,死死的咬着牙齿,紧紧的掐住,可是那女子还是风轻云淡的朝她笑了笑,似乎被掐住脖子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路简暗叫不好,她目光看向男子时,只见本是男子站的位置现在女鬼站在那里,嘴角还带着一抹看戏的笑,而阿凌掐住的人却是男子,阿凌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死死的掐着那个男子,目光空洞无神。

路简碰不到他们只能干着急,一时间形势突变,那女子突然伸出手将阿凌的脖子掐在手里,阿凌一瞬间双手就垂了下来,身体抽搐了一下,眼睛就失去了神采。

而那个男子猛烈的咳了起来,看着女子眼睛里都是惶恐,他惊慌的退后了好几步,才抖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女子妩媚的笑了走进他,她如葱般手指抚上了他的脸庞,声音像是熬制的糖黏腻十分:“郎君,奴家这幅容颜很像鬼吗?还是你不喜欢?要不我换一个好不好?”

转眼间着女子就换成了阿凌的模样,一改刚才的风情变得活波可爱:“你喜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啊?”

他看着眼前的人,又看了眼已经被鬼推到地上的阿凌,一时间眼睛睁大的像是要把眼角裂开,他吓的一屁股摔坐在地上,然后又慌慌张张的站不起来,就直接手脚并用的往前爬。

女鬼蹲在他身边腻腻的笑了声:“郎君,你这么怕奴家吗?”

这下男子更加被吓惨,他捂着自己的脸不敢再看那张脸一次。

而本女鬼是温柔的形象随即神色一变,一张童稚的脸变得扭曲起来:“你们这群臭男人,就喜欢好看的女人!都给我去死!”

路简看着这个女鬼,心里犯嘀咕,这厉鬼哪里来的?看这宅子本是一处福地,也未见宅子上方有黑气萦绕。

正当这时,一身红嫁衣的景秋赶了过来,看到倒在地上的阿凌,还有一个站着的阿凌,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路简到他身边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一说明。

景秋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他走向前,那匍匐在地上的男子见状急忙大喊道:“表姐,快走有鬼!”

景秋迟疑的停下了脚步,看向两人,那男子又想说话,可是那女鬼没有给他机会,伸手一挥,他就晕了过去。

景秋看这样子,这鬼大概是要杀死王清荷了,他想跑,可是转身他就感受到意识被剥离,待他回过神,他已经碰不到实体,看来这鬼是利用人在恐惧时精神力十分薄弱的口子来附身的。

王清荷这下真的是王清荷了,只听得见王清荷恐惧的尖叫一声,那女鬼就附身入王清荷的身体,然后将阿凌和男子都丢入了桥下的水塘中,就转身往前厅走去。

景秋看着已经沉入水里的两个人,颇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原来那男鬼不是被毒死的,而是被淹死的啊。”

路简走到景秋的身边问道:“这宅子很奇怪”。

“当然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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