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飞的脸颊墨黑一片,隐约中还有黑气在上面缭绕像是中了毒。
我将他的头放靠在臂弯处,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然微弱却却还算平稳。
情势如此危机之时,我已经顾不得隐瞒自己的灵力异能,缓缓将灵之力注入到他的体内,我的灵识也随着灵力扫视着他体内的状况。随着深入的探索,我发现这并不是某种毒素,而是来自魔域的黑之能量,这种能量像是细菌一样可以无限繁殖。黑暗能量似乎拥有着自己的意识,不断地躲避着我的灵力,灵力越强,黑暗能量的活动力越大越快,看着莫飞的额头已经渗出豆粒大的汗珠,痛苦的额头上血管都紧绷了起来,我暗叫声不好,如果照这种情况发展下去,他极有可能会血管爆裂而亡。
正在一筹莫展之时,脑中突然显现出一种方法,虽然极度危险,但好过让他一个毫无法力之人去承担这些。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我便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灵力,让它可以像磁铁一般的吸附住这股黑暗的能量,一点点的将它们拖拽出来,虽然只能眼睁睁的将这种黑之能量吸入体内,但看着他因体内的黑能量渐渐清除,而渐渐恢复血色的脸庞,心下顿感欣慰,最后一丝黑之能量过渡到我的体内时,昏迷的他终于缓缓的睁开了眼。
“公子?”莫飞一脸惊异的看着我,当他发现正躺在我的怀中时,羞涩的红晕自脸颊爬到了耳根。
将他轻轻放下,我极力的抑制着黑暗力量在我体内像岩浆一般炙热沸腾的苦楚。
缓和了一下过于虚弱的身体,我轻声问道,“莫飞,刚刚你是否去过哪里?”刚说出一句话,身体便已经累的在微微的颤抖着,体内的黑之能量不断地将我体内的每个细胞占据、吞噬。
“黑木林!我去探查那里情况!”他紧皱着眉头,看着我似有不适的脸庞。
黑木林?我的眸子紧紧的向那个方向盯去,恍惚中感觉那个地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底蠢蠢欲动,照此时的发展形式看来用不了多久地底的东西就会破土而出,我要去看一眼……
…………
黑色的林中有一条蜿蜒的小路,曲径通幽一直向前方延申着,不知通到何处。两旁的树木没有本该的绿色,而像是一片片黑色的影子一般矗立在小路的两旁,向里看去只有白茫茫一片的雾气缭绕其中。
“这是在哪里?”林中的湿寒之气甚重,我不禁抱起了手臂向前行走,一边走着一边疑惑的看着两旁有些阴森的景物。
走了不知道有多久,我奇怪的发现,竟丝毫没有疲累的感觉。我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循环,如此往复的走下去不但找不到出口,甚至极有可能在这里迷失下去。
我停留在原地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是否遗忘了什么,何时来到了这里。
突然灵海中一丝清明将我的记忆唤醒,我本是在弱水河畔莫飞的帐中,那此时所在的地方?竟是自己的灵海?
我的魂魄被黑之能量困囚在灵海中,无法逃脱。
感觉到自己能量的弱小,憎恨着魔域能量的无所不在,无助的我蹲坐在地上想着出去的办法。
…………
莫飞的怀中抱着身形瘦弱的佟桐,她已经昏迷了一个时辰了,除了还在呼吸之外丝毫感觉不到她还是否活着。
莫飞心下焦急,却无计可施,不知道刚刚到底发生了何事,看着怀中的人儿,思绪竟飘到了那日她如出水芙蓉一般清冷美艳,肌肤触之的洁白软滑,一时间他竟无法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开。
“如若你的救命之恩今生无法相报,我愿用来世换取你的一生平安!”莫飞轻轻自喃道。
他将桐儿轻轻放在草垫上,守在她的旁边。
“总镖头,咱们何时出发?”帐外传来镖师的寻问声。
莫飞沉思了一下,道,“吩咐下去,今日天色已晚,明早出发。”
外面的镖师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公子,明天早上咱们就要出发了,虽然我感觉此次所接的货物有些蹊跷,但是我会尽全力去将它护送到的,你的生意我不会做砸。”莫飞像是诉说誓言,又像是给她安慰。
…………
灵海中的压抑气息越来越重,我甚至感觉到五官的知觉都在渐渐淡化,眼睛所见之物越来越模糊,恐惧的将双手在眼前来回摆动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在逐渐变得透明。
“怎么会这样的?”我惊慌的自问道。但传入到耳中的却如蚊蝇之声,细弱无声。
恐惧到极致或许就是平静的接受吧,我的心情反而没有了刚刚的忐忑不安,而变得清明起来。
我盘膝坐地,心如止水,将自己的灵魂体化做一缕神识在灵海中穿梭,似要找到那可以出去的一线生机。
当我的灵魂体恢复自由行动的状态开始,我便停止了虚化的状态,进入到一种忘我的新的开始。
身上所散发出希望的光芒,将灵海中的黑暗驱散。
停留在高处,心有所感,原来一切的黑暗都抵不过心中的希望之光,一切的负面能量体只有正义之心才可取代,想起了潘多拉魔盒,世间的yù_wàng被放出,只有希望被关在了盒子里,此时此境与它竟一般无二。
当思想升华至一定高度,灵海中的能量便增加一分,我闭上双眼,摒弃杂念,口中默念道,“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其复。”
灵魂似被渡上一层神之力,冲破魔障回归体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