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录,千百年来,何时这么乱过?
涂山仙夙横在病老他们面前解决了不知道多少的敌人,脸上沾满了血,美丽的脸庞霎时就像是死神的脸孔,变得阴冷无比。
忽然,外面的风七辞和白煜同时后退飞往宫中,涂山仙夙也上前和他们一起防御,因为安粤人数实在是多得异常,华录下又有许许多多的人在控制着其他弟子,连同长老也被困得死死的,这九冰宫顿时有些孤立无援的景象。
两方对战的局面,还是没有分出个胜负。
新鹰的余光,在一个不经意间,看到了绝儿的尸身。
“你看什么?!那是你派来的棋子,你安插在华录的肿瘤,我不除掉?又何以报小愿的大仇?!”涂山仙夙吼着出声。
而此话一出,病老和棋竟全部都大吃一惊,小愿的死,似乎已经水落石出,棋竟看着绝儿的尸身,也是犹豫了片刻。
新鹰和时希镇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冷笑。
“宫妍,说句实话,我其实不怎么忍心,会让你死得不明不白。”
风七辞蹙眉,又随时做好防御。
“你以为,我们安插在华录的棋子,就这么一个吗?”
涂山仙夙不齿,冷哼道,“被你占用了身子的徭帘钩,不也是吗?!”
“哦?还有呢?”新鹰更是笑得阴冷。
涂山仙夙一时间不知所措,看着风七辞,闪烁了一番眼神之后,猛地才惊觉,原来还有这号人在。
“你们......你们好卑鄙!!”涂山仙夙吼道。
“哈哈哈哈哈哈~”新鹰忽然笑出了声,开始慵懒地在这里来回走动,时希镇也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静静地待着,就当做是中场休息。
“师尊啊,风七辞啊,你们是不是怎么都想不到,我们的人,有一天会光明正大地,进了你们淳沨阁,然后还堂而皇之地拿走了淳沨阁里的神器啊?”
风七辞蹙眉,脸上的表情阴冷至极,而病老则是不解,问道,“七七,他所什么什么叫偷盗神器?”
“师父,此事说来话长。”涂山仙夙也是一个凛冽,然后看向他们道,“你们到底和之韵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连她也是你们的棋子?!”
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已经崩溃,她最后的一丝希望,一丝感情的纯洁,全部破灭,她原本只是怀疑,可是现在完完全全演变成,在华录这里,除了两个师父之外,就已经没有不欺骗不背叛的感情存在。
新鹰又是一个冷笑,笑得无情无义,“她可是,我的宝贝徒弟啊。”
猛然,涂山仙夙心里一个咯噔,全部人都陷入了一种极其惊恐的状态,涂山仙夙手里的剑软了软,有些徘徊。
“四儿?”
涂山仙夙此时陡然在脑海里划过何之韵自己口口声声提到的师父,更是想到了她屡屡告诉自己“若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这种话,全部都理清了,因为何之韵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神器,就是要帮安粤做好这些事情......
和我一起,就真的只剩下利用了吗?朋友,就真的这么可笑吗?
“说来,她和你之间,也算是师侄和师叔的关系呢,你也算是我的师妹,这关系也是亲上加亲,可惜,就是没有那个可能可以和睦相处了,她一直都是以我这个师父为尊,你们就算再好,也是敌对关系。”
涂山仙夙陡然握紧胭脂剑,眸光阴冷,又问道,“那我再问你,之韵说她们家人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家里的变故,你做师父的,那是知晓?”
她不知道,当她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何之韵那边还是因为担心这里的情况,又看到没人再有空隙可以管着她,华录又是一团乱,就匆匆忙忙上了潼峰,可是却在走进九冰宫的时候停下了脚步,站在门外偷听了起来,因为一下子涉及到了她家里曾经的那场变故。
而且,她也不由得落泪:小妍姐姐,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是吗?我......
“哼,她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你又为何多此一问?”
涂山仙夙不肯罢休,而且也是在给他们争取些时间,因为棋竟现在在帮莫谦瑶稳住心脉,大家也都急需调整一番。
“她跟我说的,只是你传达给她的,她自己不曾见过他们家的那场变故,我到现在都在怀疑,你是如何添油加醋与她灌输报仇的理念的?”
“你倒是,对她保存着一丝的情谊,还挺聪明。”时希镇道。
“你们不要给我打岔,我要真相,我要知道你们究竟是何目的!”
新鹰冷哼,道,“你也是命不久矣,告诉你也无妨,哼,宫妍,其实,我之前手里的轻璇镜,就是在他们何家夺来的。”
霎时间,外面的何之韵是几千万个不相信,瞳孔在颤抖,但是为了不暴露,还是把气息掩盖住,努力不让自己太冲动。
而涂山仙夙则是吃惊蹙眉看着他们,又是严肃地问道,“你说什么?!当初的轻璇镜,是在之韵家里?!”
涂山仙夙在时希镇和新鹰的冷笑里,渐渐地寒了心:是了,我忘了,之韵,是东疆的人,而轻璇镜最后被璇玑测到消失的地点,就是东疆!!
“她把你当成挚友,你也没有对她有异心,这倒是让我意外,原本她只是一心想着报仇,没有其他多余的想法,是你给了她这些杂七杂八的思想,更何况她还动了情。”新鹰的口气里,满是无奈和不屑。
涂山仙夙对新鹰的话很不满意,看起来就像是有些什么事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