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然不做回答,我感觉我已经虚脱了,撑着这口气要看到罗维祥安全出来!
廖新安又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又过来了几个人,我听着他在吩咐着什么,但是却无心去听他到底说了什么。
手术室的门开了,犹如耀眼光线中敞开模糊的高而巨大的门,渺小的人们仰视着那门,倾听或生或死或喜或悲的宣判!
我站了起来,却像木桩一样不会移动了,我怕……我怕结果很坏!
白大褂的宣判官摘掉口罩要开口说话,我的心脏跳动的猛烈,仿佛能冲破胸腔!却又下意识的屏气凝神,怕惊吓了天使!
廖新安走上前问:“医生,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廖新安说:“病人的体质很好,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他脾脏破裂,左腿小腿骨骨折,胃部受到重创出血,头部还有脑震荡,所以还要好好休养!”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些,一个趔趄差点软倒在地,廖新安后来叫来的女人一下扶住了我,“夜小姐,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看到罗维祥被推了出来,我想去看看他,却怎么也挪不动步子,扶着我的女人看了看我,把我往前带了带。
我看到罗维祥面色苍白,干涸的嘴唇紧抿,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他睡的很安静,只是那眉宇间一直微皱!
推车的护士说:“病人的麻药劲儿还没有过,需要回病房静养!”
我躲开路,跟着推车去了病房,然后默默地坐在床边守着罗维祥!廖新安和那个女人劝了我好几次,让我去休息,我只是摇了摇头,坚持坐在这里!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十多个小时里,我经历了两场生死,像经历了两场精疲力竭的大战,已经疲惫到极限!
两场生死,罗维祥救了我两次!
望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罗维祥,我的感觉已经不能用感激、感动、内疚等这样的字眼儿来形容了,我只觉得有一种很重的东西压在我的身上,压得我不知道该如何招架!
不知道太阳是什么时候升起来的,总之现在隔着白色的纱窗也耀眼的很!
我捧着罗维祥的手,不知道是在给他鼓劲儿,还是想从他那里得到力量,就那么呆愣呆愣的坐着,像一根没有了时间观念的木头!
门“吱”的响了,我慢慢的回头,似乎听到了脖子伴随着扭动发出的咔嚓声。
“萧明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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