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你放开我,放开我。”她挣扎道。欧阳绝尘再无法忍受这刁蛮的性子,却还要继续他的计划,“你的祖母,你的舅舅,还有你的父亲,都被害死了,你可知害了他们的是谁啊?”
“你胡说,我皇帝舅舅与父亲是何人,又怎么可能被轻易害死,你这老头休要诓骗我?”苏浅落不住挣扎着,想想她堂堂一个郡主,自小便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何曾受过这般委屈呢?
“害死他们的啊便是当今蜀黍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白景亭你的好八哥啊,哦对了,还有你的心上人,怕是现在也在黄泉路上了吧!”欧阳绝尘不断刺激着苏浅落,想要强迫她接受这个他所编造的事实,可谁知那苏浅落生性刁蛮,却是个对祖母感情极为深厚的人,一次次的灌输,让她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所谓的真相,苏浅落暗自发誓一定要为祖母和皇帝舅舅报仇,于是便只好答应了欧阳绝尘的条件,欧阳绝尘告诉她,唯有她才能接近景亭,获取他的信任,拿到想要的东西和他的性命!而这个条件便是从此代替孟府二小姐的身份,前往蜀黍,与禹王和亲!
传言孟清翎疯癫以后便住在郊外的一处茅屋之中,虽孟晚歌那一日脱口而出孟清翎已经死了,但是欧阳绝尘信誓旦旦言道,必然要送她去和亲,孟尚书没了办法,也只得亲自备了车马,去接这个传闻中疯癫的女儿回家!其实萧风绪的旨意也再次让孟尚书回忆起了陈年旧事,这个十年前冰雪聪明,美貌无双的女儿,并且曾经与将军长子雪亦初定下过婚约,可最后物是人非,不了了之,每每思及,更是沉痛不已。孟清翎生母乃是孟尚书原配夫人,身份高贵,在孟清翎疯癫没有多久之后便过世了,这才让孟晚歌母女成了孟府的当家主母与唯一的千金!
郊外清苦,这一次又是远嫁,却终归是不舍的,而十年面貌,令孟尚书大为惊讶的见到孟清翎的那一刻,她一袭白衣,更是以纱覆面但是那一双眸子确实极为水灵,那瞳孔中仿佛隐藏着漫天绚烂的星辰,而那飘逸的衣衫将其姣好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玲珑,那模样,那举止却如何说她是一个疯癫了十年的女子。而想到便要送了那孟清翎前往蜀黍,愧疚之情让孟尚书后悔之心汹涌异常!他心中却不禁生出了怀疑眼前这人是否真的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呢,他假装激动地久别重逢一把抱住了她,却暗自查看,那女子的脖颈后果然没有那一颗朱砂痣,他便已然断定,欧阳与王上不过寻了个身份要此女子出嫁罢了,那面纱后的绝美容颜是毒药亦是匕首,必然是倾覆他国的又一个祸害啊。而这主人便是苏浅落无疑了,她似乎很不喜欢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虽然答应了欧阳的条件没有法子,但是这骄纵性子却使得她一把推开了这个男子。孟尚书一惊,竟觉得眼前这女子虽容貌出尘,可这脾气未免大了一些。
“女儿,让你受苦了。”这句话说来也算虚伪,但二人却是已然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可欧阳绝尘的如意算盘恰似打得糟糕了一些,苏浅落的性子却是没有办法一朝一夕改变的。浅落一副不耐烦的模样,道:“哪里的话,好说好说,还是快些回府吧,我都饿了。”虽说是演戏,可她竟然连一句父亲都不愿意称呼,这还是让孟尚书大跌眼镜,却也只得乖乖迎了她回府。
连日来,景亭虽班师回朝,却不断对萧风绪施压,纵容下属在平阳城中做些为人不齿之事,这让损兵折将的平阳仿佛如图在烈火中煎熬一般,更是让萧风绪与白景亭之间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欧阳为了顺利实现自己的计划必须前来说服景亭,而那时已经昏迷的景亭却不知晓自己最为珍视的亲人却在背后处处算计着自己。
见到欧阳,景亭确实恭敬,因为这一位毕竟是他认为唯一值得信任的人,“舅父,不知舅父今日来此所谓何事?”
“特来解决你的烦忧。”欧阳绝尘知晓景亭对他恭敬,却并不知晓那一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知晓你为着平阳之事烦忧,以现在的兵力全然无法完全吞下平阳,那何不趁机与他们谈谈条件呢?”
“想来舅父心中已然主意了,或是带来了条件?”这阵子,欧阳绝尘频繁出入平阳,怎么能够让他毫无察觉呢?
“你虽已经攻克下了平阳诸多城池,但却并不安稳,若你接受和谈,让禹王迎娶平阳公主,必然平阳百姓也能够赞扬你贤明不是吗?”这主意虽是对其百利而无一害,可景亭不解的是为何是禹王?
“听闻平阳本就皇族稀少,不知道是哪一位公主呢?”这萧风绪最为宠爱的公主已然在此了,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
“孟家小女儿孟清翎,但是其不是正经皇族,定然配不上你的。”虽不知晓欧阳究竟意欲何为,可他却终究是信任他的,最后还是应允了和谈。而蜀黍朝中,人人都在笑话那平阳的不自量力与投降,但人说起这桩婚事,皆是暗自讨论,怕是景亭为了报复景瑜而故意让他迎娶一位已经疯癫了多年,而这一次景瑜倒是一反常态,安之若素的接受了!这让众人更加好奇,但大抵都是认为王爷受不了软禁的苦楚,便借着娶亲,重新做回这尊贵的王爷!
虽说与孟清翎十年不曾想见,但是孟尚书不知是因为对孟清翎还是其母亲的愧疚,为她准备的出嫁之物足足多出了孟晚歌两倍,可是苏浅落自从被接到了孟府之中,真是一刻也坐不住,盼望着赶紧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