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缘很无奈“这个给你塞牙缝都不够吧!”
它冷冷的瞧着吴缘,人类的话,它还没太大感觉,但看到有其他动物这么亲亲密密挨在吴缘身边,可真是不舒服!
吴缘走了几步,微微弯□,将兔子放入草丛“快跑!”
那兔子抖得厉害,在绿豆的杀气下压根没有胆量动弹。
吴缘走到绿豆身旁,伸手抱着它,很典型的小孩子跟父母撒娇耍赖的语气“绿豆,它一点都不好吃的!”
绿豆对吴缘的态度其实一贯挺严厉的,但那都是看着严厉罢了,实际上这货要是性别换一下,那慈母出败儿这个词就是妥妥的为它而设的了。
绍炎彬那么宠吴缘,好歹还会在吴缘过度吃甜食时,绝不妥协呢!
绿豆却是平时能强硬一下,吴缘要是真的心情很低落的话,绿豆就什么都顺着他了。
绿豆再聪明再阅历丰富,也到底是头兽,不是个人,它不知道该怎么去哄人,于是它的哄人方式就是什么都由着吴缘,除了绝对不会告诉吴缘怎样真正的死亡来结束这个无尽的旅程之外,它连点底线都没有。
像是在陆闻轩的那个世界里,吴缘得胃癌了还闹着吃蛋糕,吃了就立刻吐了,但绿豆再心疼也不会拦着他。
而在绍炎彬的世界里,真正管住了吴缘,让他没有继续那要命的不健康的生活方式的,也是吴缘一点都不怕的绍炎彬,而不是本来能轻易就管得住吴缘的绿豆。
在太多时候里吴缘太听从于绿豆,导致的结果是绿豆很多时候并不敢表现出它的想法来,以免吴缘明明不愿意也自我强迫着去遵从。
这不知道这两个到底是谁难为了谁。
于是吴缘这么一撒娇,绿豆本来也就是有点不爽而已,自然立刻依着吴缘了。
那兔子不再被绿豆这么盯着,立刻撒丫子跑了。
兔子的事情这样就告一段落,绿豆转头就开始跟梁永辞算账了,蛇尾一扫,就把梁永辞卷了过来。
绿豆的蛇鳞极端坚硬锐利,拿核武器轰它都没法让它掉一枚鳞片的那种,再加上它又刻意微微收紧了卷着梁永辞的尾巴,梁永辞的身体顿时就被多处划伤开始流血了,且身体疼痛得至今,他死死牙齿,鲜血从唇变滑落,这般忍耐着,才总算没惨叫出声。
吴缘立刻拖着撒娇的语调道“绿豆,放开它!”
除了不想让梁永辞就这么被绿豆弄死外,更主要的是,吴缘看着绿豆卷起梁永辞的样子非常不爽,尽管知道绿豆是在惩罚梁永辞,却也很是有种自家爸爸不抱着自己跑去抱别人家小孩的吃醋感。
不知道在这里是该给集慈母和严父于一体的绿豆点个赞还是点根蜡。
绿豆甩开了梁永辞,吴缘笑着伸手拍了拍绿豆,但那归于尖锐的鳞片划伤了他的手掌,绿豆有点心疼,它一方面觉得这么点伤不会死不会残的压根没心疼的必要,但一方面却就是忍不住觉得看着那伤口很不舒服。
绿豆的身型变回正常竹叶青蛇的样子,环在了吴缘的脖颈上,安抚般用小脑袋蹭了蹭吴缘。
痒痒的感觉让吴缘轻笑出声。
梁永辞被摔在地上,他用力的试图爬起来,但身上的伤口和连骨头都在做疼的痛楚,让他这个本来很简单的动过做得非常困难。
吴缘走到梁永辞身前,蹲□,浅浅柔柔的笑道“刚才那个人吹笛子时,你明明可以在他招出蛇前杀了他,但却没有动手,你是指望他能杀了我?”
吴缘脸上的神情还是笑吟吟的,他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一个毫不留情的巴掌就狠狠甩下了。
梁永辞被打得头侧了过去,随后平静的转过头,耳朵嗡嗡作响,嘴角带着血,脸上清楚印出一个手掌印“求陛下宽恕。”
吴缘有些委屈的看着他的手,低低的说“打人巴掌好痛啊!帮我涂药!”
梁永辞撑着满是伤痕的身体,勉强爬了起来,拿出伤药,然后给吴缘涂上,因为吴缘总是有事没事折腾他一下,他大部分时间是重伤没有小伤不断,于是也就习惯了带些药在身上。
凉凉的药粉涂上后,被吴缘的鳞片划伤的手掌止血了,而打人打痛的那只手也没那么痛了,但吴缘还是好委屈,跟情人耍赖般对梁永辞说“背我回去!”
以梁永辞高大健壮的体格来说,要是平时的话,背吴缘这么个纤细的美丽少年,完全不算个事,但此刻他连自己站着走路都困难的情况下,要他背吴缘,就是很纯粹的在恶意折磨他了。
梁永辞垂下眼帘,一如既往的温顺平静,转身背对着吴缘,单膝跪下“请陛下上来。”
吴缘笑得很开心,直接扑了上去。
梁永辞咬咬牙,费力的稳住了身体,然后站了起来,背着吴缘,一步一步的往回走。
走了不过百来米,梁永辞整个人肌肉紧绷吃力微微颤抖着,身上本就没怎么包扎的伤口流血流得越加厉害了,他的视线也有些模糊了,汗水一点一点的从额头滑下,流过伤口越加疼痛,落入眼中,让本就模糊的世界更加看不清了。
吴缘纤长白皙的手搭在绍炎彬肩膀上,柔柔软软的漂亮手指直接插|入裂开的伤口中,剧烈的疼痛让意识有些不清晰了的梁永辞猛地清醒了。
吴缘笑盈盈的在梁永辞耳边低语道“你要敢把朕摔了,你知道下场的吧!”说话间,他的唇轻轻触到梁永辞的耳垂,那姿态简直像是在撒娇挑|逗。
梁永辞咬紧牙,吃力的一步一步背着吴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