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愤怒的反驳,开什么地球太阳银河系玩笑?我床位被占、无端挨骂,还要给欺负我的人说对不起?
这事我要是干了,以后就真成缺心眼了!
“你……”程烟儿一张俏脸气得发白,很少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
见到我和程烟儿僵持不下,班长胡小云走过来,轻描淡写的说:“程烟儿,拉偏架也别太过分,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
程烟儿盯着班长的脸看了足足有半分钟,最后点头说行。
林丽丽得寸进尺不依不饶:“烟儿,为什么算了?这个言叶昨天就……”
“我说算了就算了!”程烟儿没好气的堵住林丽丽的话锋,后者灰溜溜的噤声了。
班长也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言叶,你怎么回事?昨天刚告诉你别惹程烟儿。”
我说这事不怪我,是她先不讲理。
班长的室友们也围上来,七嘴八舌的告诉我程烟儿作为校花白富美,在大一新生中面子很大,更有很多师哥想追她。惹了程烟儿,给她报仇的人能排一个操场。
“没那么夸张吧,刚才班长不也呛她了吗?”我觉得没那么严重吧,这群小孩太夸张。
“胡小云的爸爸是程烟儿爸爸公司里的特聘法律顾问,你能和人家比?”一个室友说。
班就认识程烟儿,她还是会卖我几分面子的。对了,言叶,林丽丽到底骂了你什么?”
我把林丽丽的话学了一遍,几个女生听完都骂林丽丽欺人太甚。
“言叶,你搬来我们宿舍吧,731宿舍不适合你。”班长提议。
“对啊言叶,我们喜欢你!”几个女生纷纷附和。
我十分感动,高中三年,我在班里人缘很好,因为我们班非常团结。但和高中生活的温暖比起来,大学的悲惨遭遇与我的期望大相径庭,让我心里无比酸楚。
这只是我来省城大学的第二天呀!
再这样下去,我这四年该怎么熬?
于是我摇摇头,婉拒了班长宿舍里的好意:“我必须回731宿舍。”
“你疯了?还嫌被欺负得不够?”班长把担忧写在脸上。
我却坚定的说:“如果我妥协了,那我以后在学校毫无立锥之地。”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就像我那个无赖前男友,看我是大学生好欺负,才在地下停车场当中对我恶语相向。如果我是个五大三粗的小太妹,他骂我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于是我下课就去找了辅导员,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辅导员一拍桌子:我给你解决!你就等信儿吧!
我高高兴兴回到教室,告诉班长胡小云,我说看见没,这事也不难。她却直叹气,说:“言叶,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我笑班长什么都好,就是偶尔悲观主义。
班长摇头没说话。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住在班长寝室里,辅导员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眼看到了周六,辅导员还是没来信,我急坏了,但毫无办法。
双休日大学不上课,我打算到学校门口的营业厅买个新手机,结束我的原始人生活。
省城大学是一所重点学府,学校门口热闹非凡,校门两边熙熙攘攘,学生们比肩继踵。我钻进一家正在搞促销的手机店,一问价格,店内最便宜的智能手机也要900多。
我的手机预算只有我爸给的1000元。
“你们比网上贵多了。”我对柜台销售说。
“实体店卖的是售后,网上买的坏了你找谁负责?”柜台销售白了我一眼,意思是你爱买不买。
我一连逛了好几家店,价格都差不多,买不到合适的手机,我站在路边有点沮丧。
我再问爸爸要点零用钱?
很快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车祸昏迷两年,家里已经为我花了不少医药费。我爸今年升职刚换上新车,这才淘汰了家中那个老款大众帕萨特。
我已经20岁了,不能为父母分忧,还问他们多要钱,那还是人吗?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推了我后背一下。
“嘿,同学。”
一张阳光的脸出现在我面前,立体的五官,坚挺的鼻梁和一双灿若星辰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