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卞州城封锁了,宋州军反叛的消息,所以朱凤盈是今早,才知道这件事情。
她一个女孩子,自然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因为心里有牵挂的人,就悄悄的带几个人,打算偷偷跑到宋州。
谁知道刚刚出城,就遇到了刚从宋州回来的朱友裕,告诉了她王洵已经死了的消息。
朱凤盈知道,对她最好的堂哥从来不会骗她,但是她还是不相信,直到朱友裕,给了她几件王洵的随身之物,她才相信了,一路伤心的跑了回来。
张惠怜爱的望着哭成泪人的朱凤盈焦急的问道:“阿洵是谁!”
她一向待朱凤盈这丫头向亲生女儿一般,看到她如此伤心也是很心急。
“他是……他是……”
朱凤盈抹了一把泪,脑海想浮现出王洵的身影,她终于勇敢的说道:“他是宋州的一个混小子。”
刚刚还非常伤心的朱凤盈,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害羞的低下头,言语间都是爱意。
张惠是过来人,看着朱凤盈刚刚的表情和言语,就知道了答案,但当她听到‘宋州‘两个字时,大概明白了什么,只能微微叹了一口气。张惠半个月前,就知道宋州防御使王述,反叛的事情。
王述这人张惠也是满欣赏的,出生河东名门,还是进士出身,听说还是师从乐天先生白居易,她也是经常在朱温面前说起此人。
王洵他也是听人提起过,此人年纪轻轻,在宋州也是颇有名气。
王述反叛的大概缘由,她也是清楚的,但是朱温毕竟是他丈夫,她又有什么法子。
前些天府内有人,从宋州带来消息,除了宋州镇将张骁勇、长使赵长州、都尉郑蔺以外,王述和一众参与叛乱的宵小,已经尽皆授首,可能死掉的这些人中,就有侄女口中的王洵吧。
听着婶娘张惠的叹气,朱凤盈又回过神了,眼泪潸然不止。
“哼……哼……婶娘!阿洵死了,尸首都被烧的面目全非,他再也不能给我说故事了。”
朱凤盈一边哭一边仰着头梗咽的望着张惠。
“阿洵是个好人,叔父为什么要杀他。”朱凤盈自然不知道宋州之事的原因。
“他还会做香露,就是上次我带回来,香香的那种水。”
朱凤盈还怕张惠不知道,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小瓷**让她看。
张惠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朱凤盈,也是红了眼眶。
“凤盈不哭了,你不是喜欢马儿吗!前两天府内,来了好几匹好马,婶娘把它们全都给你好不好!”
朱凤盈抱着张惠的下身哭着道:“我不要,你让叔父,把阿洵给我带回来,让他讲故事好不好。”
“我家凤盈长大了,咱们宣武军中,有很多青年才俊,不论你喜欢那个,婶娘都给你作主好不好。”
“婶娘!阿洵没有死对不对,你和叔父对我这么好,叔父他是不会杀阿洵的,他说过等今年开春,还要做各种香味的香露给我呢!”
张惠听着侄女的话语,默然无语。
“呜……呜……”
哭着哭着的朱凤盈,估计是悲伤过度,抱着张惠的手忽然松了下来,昏倒在地上。
朱凤盈昏倒后,可是把张惠吓了一跳,赶忙吩咐人去找大夫。
…………
少女情怀总是诗,情窦初开的感情总是最让人难忘。
白天伤心过度,昏倒的张凤盈,此时正呆呆的坐在一盏宫灯下面,一脸柔情的翻看着一本书。
这是是王洵说过,给她的一本小故事书,因为还没有写完,王洵说等她下次到宋州,就能给她了。
张凤盈她翻看着书本,里边有王洵讲过的小故事,有些是他听到过的,有的是她没有听过的。
她看了一下书,又从胸前的衣襟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个帕子,绣花的帕子里,包有一个铁牌子。
这是朱凤盈经常见王洵,挎在腰上的一件稀罕物,是她堂哥朱友裕给她带回来的。
这东西看外面,就是一个普通铁牌子,但是牌子边上有几个奇怪符号。
朱凤盈好几次想和王洵要这个物件,但是看到王洵对这个物件珍惜的样子,朱凤盈都没有好意思开口。
后来王洵知道她喜欢这东西,就对她说,等她下次来宋州时,就把这个物件和刚刚那本书一起给她。
朱凤盈开始学着,王洵教她的办法,小心翼翼的拨弄着这个个铁牌子,可是接连试了几次都打不开。
她只好双手放在檀木桌上,歪着脑袋,呆呆望着牌子。
屋内的侍女,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都不敢过来打搅她,只是悄悄的来给她剪了几次灯花。
呆坐了良久,朱凤盈像是想到了什么,疆立起身子,又次拨弄起牌子上的符号,当牌子上的符号停留在‘520’上时,牌子‘叮当’的一声打开了。
打开的铁牌子里,出现了一块玉石,玉石里边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就是脑袋有些大的女孩,王洵每次打开都开玩笑说,这个雕刻得奇奇怪怪的女孩子是她。
其实如果已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那个铁牌子,就是一个制作比较精美小挂件,里边也不是什么玉石,就是一块水晶里边,镶刻着一个卡通的女孩。
朱凤盈盯着那个雕刻女孩子,再望向那一个符号,眼泪瞬间止不住的往下落。
以前王洵给她讲故事,每每说道一个词语时,都用这个奇怪的符号言语带替,她不懂那敢数字代表的意思,现在朱凤盈看了王洵的那本书,明白大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