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收到刘贤的书信,当下沉吟了片刻,便即命马超率领本部五千骑步军顶风冒雪踏过黄河,去河东郡的中条山上占据险要,建立营寨,命徐盛、丁奉两营兵马为马超运粮。手机端 .
刘贤在忙着迁都和积极备战的时候,忽然收到了交州刺史廖立发来的表文。刘贤展开看后,顿时沉默片刻,对旁边的黄忠道:“交趾太守士燮闻听其子士徽派人参与了行刺朕的谋反大案,上表向朕请罪,并表示已经将士徽羁押起来,愿意听从朕的处置。”
黄忠闻言,皱眉道:“士燮若是真心请罪,就该将士徽送到武昌来明正典刑。他如今明着上表请罪,却又不遣送士徽,这分明就是想保士徽之命。仗着山险路远,我军主力又都在北方,以为我们不敢讨伐他呢!”
刘贤点头道:“士燮今年已经八十有六,老了老了,却是越发珍惜儿孙的性命了。只是这几年交州的钱粮多用来支援荆、扬二州北伐了,存粮有限,我们接下来又要攻打蜀汉,剿灭曹魏残部,青州、幽州那边也还要监视辽东,一时的确抽不出兵马钱粮去征讨交趾。罢了,士燮既然上表请罪,那就下诏慰勉他,然后明令他将士徽押送过来治罪。他定然不肯,到时候再下诏申斥他,若他还是不肯,再命交州诸军整备,作势攻打交趾……,暂且这么拖着吧。等扫平了蜀汉、曹魏,在回过头来征讨交趾。”
黄忠闻言点了点头,沉默片刻,随后又道:“陛下,我军春耕之后,便要大举出兵攻打蜀汉,到时候五路出兵,汉中之军采取守势,这且不提,武关之军由霍峻指挥,潼关、蒲坂之军由庞统军师和陆逊都督在,也无问题,南中之兵自然由南中都督李恢执掌。但江陵、巫县之地目前却并无大将,不知陛下属意于谁?”
刘贤道:“朕准备从青州将精通山地作战的张任调回来,主掌从巫县进击益州之战。”
黄忠闻言,顿时脸上有些失望,刘贤见状,当即笑道:“不过黄老将军的任务也极重,都城迁往洛阳之后,还要劳烦老将军坐镇武昌、江陵一线,为西征大军压阵,防止万一战事不利,局势崩坏。”
黄忠闻言,这才点头道:“陛下放心,末将一定竭尽全力。”
此时,退守河东的曹魏众文武也在安邑城中召开朝会,高坐上首的是河东王曹睿,其下有贾诩、刘晔、蒋济、陈群、贾逵、许褚、曹休、夏侯尚、杜袭、杜恕等一干文武重臣,就听曹睿道:“先帝不幸崩沮,如今国中疲敝,原本以为将潼关送给蜀汉之后,能够挑起二刘在潼关鏖战,不想刘贤却并不攻击潼关,反而命大将马超踏过冰河,出其不意地占据了中条山险要之地。若是不能尽快剿灭这支汉军,等到春暖冰化之后,汉军必定大举增援马超,则河东将无险可守也。诸位将军,何人可以为本王驱逐马超?”
众将闻言,皆沉默不言。就听贾诩道:“大王,如今虽已开春,但仍旧天寒地冻,经过三年征战,我军如今仅剩下河东一地,地狭民困,军民厌战,粮草短缺,实在不宜再在冬季出兵了。况且我军北方要防备李严、石苞,东面要据守箕关,如今还能动用的兵力便只剩下杜袭所部五千人以及我们从洛阳带回来的五六千残败之师,尚未休整完毕,实在无力驱逐马超啊!”
曹睿不满地道:“诸公都是国家干才,岂能不明形势?马超占据了中条山,黄河天险荡然无存,等到河水解冻,汉军将会如潮水一般才马超的掩护下涌进河东郡中,到时候此郡如何能守?”
众将闻言,尽皆沉默,就听曹休道:“大王,当今急迫之事,不在于马超。我军即便耗费兵马钱粮驱走了马超,自家也将元气大伤,等到春暖雪化,汉军大举来攻之时,我军拿什么去抵挡?如今最急要的,乃是延续我大魏的社稷啊!”
曹睿道:“若是守不住中条山,等到汉军大举渡过黄河,我魏国仅有的河东之地也将保不住,还何谈延续社稷?”
贾诩闻言,艰难地咳嗽了几声,这才道:“大王说错了,我朝并非仅有河东一地,凉州如今可还在我们手里,西域戍己校尉张恭也还尊奉朝廷诏令。河东地狭民困,汉军又有水师,黄河天险本就不为我所有。即便耗费仅有的兵马钱粮赶走了马超,我军守住河东的希望也是微乎其微。唯今之计,只有弃守河东,退保凉州,方为上策。”
曹睿沉吟了许久,道:“贾公还是认为我军唯有放弃河东才有生路?然而放弃了河东也就意味着完全放弃中原,退到凉州去希求偏安一隅。今日弃守河东,来日汉军追到凉州,那又当如何?难道再次弃守凉州么?况且关中、陇右如今都在刘备手里,凉州与河东相隔千里之遥,我们如何能飞渡过去?”
贾诩再次咳嗽了几声,平复了一下胸中的闷气,道:“老臣离开洛阳之前,曾经与先帝商议过此事。关中、陇右虽在刘备手中,但我们可以走西河、北地,通过羌氐以及鲜卑等杂胡的聚居区绕道前往凉州。这条路我军虽无人走过,胡人却常走。我们可以用钱帛贿赂胡人以为向导,再有诸位能征惯战之将率领大军保护,相信不难通过。”
曹睿听了贾诩的话,随后转头看向其余文武,道:“你们也都赞同贾公的意见么?”
就听刘晔道:“臣认为应该慎重。固守河东自然不能长久,但如今刘贤与刘备全面接壤,两家接下来必当有大战。我们若能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