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儿不知道九王这是夸她还是骂她,拳头硬又怎么了?不硬能管用吗?
九王心情大好的颁布各种政令。
除了顾三儿提出的设立公立学堂,还将吉安田地部收回,按人口重新分配。
再者,不许私自买卖田地,修建私宅,湘江的打捞权也从吉安富豪那里收回,不再由私人管辖。吉安税收由湘江鱼业公出,不得私自从百姓手上收取赋税。
一切政令都为了吉安百姓的共同安乐,可是终究是损了富贵人的利益。
明明是自己的私塾,却被勒令充公,接收一些交不起束修的贫穷孩子。
为了这些孩子,还得自己掏银子,扩增教学用具,实在是亏。
明明是自己的土地,却要部交出,然后按人口分配。明明是自家的水产,却突然变成公家的,实在可气。
南城区百姓的田地部被迫低价卖给权贵,权贵又放租出去,除了每年收租金,收成时还要压榨百姓七成的粮食。
南城区的百姓劳作一年,到头来却连温饱都成问题。
湘江水明明是吉安的护城河,滋润整个吉安百姓,却被权贵富人霸占,一条河也因区段不同,分为三六九等。
若没有身份,便湘江是何等面容也未曾见过,喝着天坑积灌的死水。
这也是吉安县穷人越穷,富人越富的原因。
更是吉安瘟疫爆发的最根本的原因。
如此民情,九王不得不管制。
若不彻底改变南城区居民的生活水平,此次的事件绝对不是最后一次。
九王政令一出,自然也下了一道斩杀令,所有不服者,车裂之!
这些政令一颁,吉安县的大家族人人自危,恨不得将手里的田地房产部一把火烧了,可是却又不敢,不得不拿着田契去衙门登基入册。
好在富贵人家家大业大,府中奴隶婢子也算人口,所以分配调动下来,也不过是分给南城区的贱民一人一两亩糊口的田地罢了。
并不伤他们根本。
至于有湘江打捞权的商户,白白失了一项收入,也只能自己偷着哭。
经过一个多月的治疗,南城区的疫症尽数控制,病人也渐渐恢复,南城区的修建也提上日程。
死过一次的人如顾三儿说的那般,对生活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对朝廷也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他们觉得有朝廷在,他们一切都不怕了。
本着对朝廷对九王的信任和尊崇,九王说的话,他们自然不敢怀疑,每个人都感叹自己有生之日竟然还能为朝廷作出贡献。
南城区聚集了许多迫于生活费能人巧匠,他们互相帮助,团结一致,在入冬后的第一场风雪来临之前,将南城区的重建完成了十之八九。
破败的院落,常年失修的街道,漏风的屋顶,被烧毁的房屋,部被夷为平地,三个月不到,便被一排排新修得青瓦房,小木楼代替。一条条街道整齐有致,女人孩子也已经搬进入新屋,为忙活的工匠准备冬衣,忙而快乐的编制着大难不死后的希望。
等吉安县的一切步入正规,已经接近年下,九王在吉安县待了四个多月,到底让吉安县改头换面。
第一场雪来临时,吉安县部被银装包裹,一尺厚的雪踩在脚下咯咯作响,顾三儿拉着安儿在南城新修得街道上跑,一群孩子绕在她的身边,卷起地上的雪球往顾三儿身上砸。
顾三儿躲闪间已经将孩子们扔来的雪球收入怀中,旋转之际,啪啪啪几声,雪球飞出,将所有的孩子打啪在地上,哇哇一阵哭腔传来,顾三儿吓得脸色一白。
完了,手重了。
在孩子们的大人赶来前,她已经足尖一点,已经消失不见。
柳宇安因是顾三儿的队友,呗一群小伙伴围攻,小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为这冬日增添了不少活力。
顾三儿是不怕冷的,却觉得这东晋的冬日竟然比南源的边境还要冷上几分,难得穿上了厚厚的狐狸毛大氅,因为玩雪后,双手冻的打颤。
虽然疫症已经结束,可是云暄还没有离开,他也帮寸着夏太医将此次的疫症记入医册。
顾三儿三天两头往云暄那里跑。
一只不起眼的雪鹰落入云暄案头,云暄取下密函,看后眸光瞬间肃杀阴冷。
拳头紧握之下,便像虚空唤道:“惆远。”
一黑衣男子从外闪身进入:“主子!”
“名单上的人部劫杀,不许他们有机会见到少主。”
顾三儿一直喊云暄爹爹,云暄的人也自然将顾三儿当少主的尊敬。虽说云暄只大了顾三儿七岁,可是顾三儿是云暄从小养大也是事实。
生恩不如养恩大,谁有敢不承认顾三儿在云暄心中的地位呢?
惆远扫了一眼,看到上面的人名,震惊之余,却没有问主上这份杀意是为何意,领命褪去。
黑影一闪而过,刚好进屋的顾三儿面色一冷,正要出手,却被屋中的云暄叫住:“天寒地冻,也不怕冷。”
说着便出来,将顾三儿往屋里拽。
顾三儿不解,竟然有人对爹爹不利吗?刚刚她应该没看要花。
爹爹虽然是外公义子,职位却也只是军医,如今在东晋也是治瘟疫有功的功臣?谁敢对他不敬?
“刚刚有人,爹爹没察觉到吗?”
“你还担心有人杀一个名不经传的大夫不成。”论武功,顾三儿青出于蓝,云暄没有发现也不足为奇。
见云暄如此不在意,顾三儿便又释然,爹爹武功超群,谁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