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大军已经集结完毕,骑兵一万五千、步兵一万五千,火头军两千。”

宇文承都在帐外没等多久,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和脚步声,声音依旧整齐划一,只是相比于平时,少了几分气势。

“都有谁生病了?出列!”听到薛仁贵的报数,宇文承都神色猛然变得极为阴沉,恶狠狠的看了薛仁贵一眼,又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士兵们,大吼一声。

他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冰冷无情,却带着另类的威严,似乎是一种不了违逆的诅咒。

话音落下,三万人中至少有十分之一士兵出列,他们一个个浑身轻颤,脸色苍白无力,就连拿着枪的手都止不住的颤抖。

“回去,等待我的命令。”

扫视了他们一眼,无声叹息,很多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不,将军,我们还可以战斗,请允许我们继续战斗,我们不能给大家拖后腿。”

那些生病的士兵,尽管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但他们却坚持着挺直腰板,明明虚弱的连拿枪的费劲,却还要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他们努力的提高着喊话的声音,希望给人一种中气十足的样子。

但那股子虚弱,谁都听的出来。

他们是一位合格的战士,会因为自己无力做战,而感到羞愧,即便自己生病,却依然坚持着和手足们并肩作战,他们不想等自己病好了,可以继续做战了,故人却不在了。

他们的朋友、亲人,需要他们的照顾,所以即便是他们的身体再虚弱,可依然要去前线做站,至少也可以给同胞们减少一点压力,至少有自己在,那些同胞们的后背可以安心的交给我们。

“将军,我们的病并无大碍,依旧可以杀敌数十倍……”

他们生怕宇文承都因为生病不让他们作战,连连保证自己身体依旧很强壮。

“我再说一次,生病的人都给我滚回去休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知道你们都是很好的士兵,但我也是一位尽责的将军,现在的战况,并不需要你们带病杀敌,不要耽搁大家的时间,生病的人立刻滚回去。”

宇文承都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正是因为理解就更加不能让他们拖着病而杀敌,战场之争,瞬息万变,即便是再强大的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而这一失就意味着死亡。

宇文承都也不敢保证自己绝对安全,说不定哪天就被某个贼人一个冷箭结束生命。

更不要说这些普通人了,更何况还生着病。

无论如何,宇文承都都不会让生病的士兵去作战,那无异于去送死。

“将军……我们……”

“滚!!”

士兵们依旧不甘心,还想说说些什么…却被宇文承都打断。

无奈,他们只能乖乖的回到简陋的军营。

他们都为自己能拥有一个体恤手下的将军而高兴,心里生出一种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的感觉。

尽管他们的将军粗暴的让他们滚回营地,但这种另类的关心和体恤傻子都能看出来。

他们的将军真的很关心他们,只是不善言辞,一切都用行动证明着。

冒着磅礴大雨,大军行进了两个小时来到了低矮的丹东城下。

“听着,立刻打开城门投降,否则大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这里的城墙那是真的低矮啊,宇文承都坐在两米多高的奥巴背上,视线基本和那些守卫齐平。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敌军要攻城了?”

城墙上,独臂守将兴奋的看着城下的大军,根本没有多考虑大手一挥。

“开城门,迎接汉人同胞进城。”

“放肆,这里是高句丽的地盘,哪容你汉狗做主?兄弟们听着!我们要拼死抵抗汉狗的入侵,不然等城门一破,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很明显这城中也不是汉人的一言堂,其中一位高句丽人就有着极大的话语权,他手中掌握着忠诚于高句丽的三千大军。

还有靺鞨的一位首领也是又惊又怒的指着守将破口大骂,指挥着自己聚集起来的两千靺鞨兵马,杀向相对较弱的守将兵马。

眼见城墙上三方陷入了混战,根本不像做假,宇文承都不在怀疑,下令让大军支援。

“骑兵下马同步兵一起登上城墙支援我们的同胞,杀光异族。”

不足三米的城墙,攀登起来可能有一点困难,但也只是一点,这根本就难不倒受过严格训练的狼部士兵,更不要说在整个青史都名列前茅的白袍军和背嵬军。

毫无疑问,当精锐的士兵涌入混场,本来就弱小的异族人,再加上数量上的差距,不足十分钟,五千高句丽和靺鞨联军,就被杀的一干二净。

“将军,饱受风雨,快快带将士们入城。”

守将看到胜利之后,顿时喜逐颜开,赶忙跑下城墙,打开城门,迎接着王师。

没有质疑,宇文承都吩咐一部分士兵将生病的人带过来之后,就直接进城。

城中可谓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况,汉人们自然是欢欣鼓舞、纷纷张灯结彩,庆祝王师的到来。

他们早就听闻自己家乡所在的那个国家是多么的强大和无敌,以前一直没有一个概念,如今他们终于知道,自己的家乡人,那是当真的很强大,看看他们装备,那明晃晃的铠甲、长枪和马刀,再看看他们的士兵,一个个精神抖擞、孔武有力,就连纪律都十分的完美,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半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

如今得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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